《刘铭祺绣娘》242(二)

    嘉庆帝沉着脸哼道:“哼,你不要替他求情了,他是他,你是你,若不是明珠皇妹嫁给他这个胆大妄为的逆臣。朕是不会饶过他的逆君之罪的。”说完,嘉庆帝话锋一转,语气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宽容道:“尽管你付了朕的一片情意,朕当然不会忍心降你的罪,朕要你回心转意,朕要你知道,只有朕才是最爱你最宠你的人。”
    薛碧贞一见嘉庆帝仍要继续纠缠下去,不免有些担惊,剪不断,理还乱,此时决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了,唯有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才是上策,想到此,薛碧贞望了嘉庆帝一眼,颔首道:“皇上,俗话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既然臣妾已是流水之人,皇上又何必再做落花?”
    薛碧贞话说得婉转,却仍然无情地触痛了嘉庆帝那颗脆弱的感情神经,当即被激怒道:“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想要的女人,不管她是落花还是流水,朕都一样留在身边!”嘉庆帝情绪渐渐失控,话也越说越声大起来,“不抛弃,不放弃早已成为他博得美人心的唯一信念。”
    薛碧贞根本没想到嘉庆帝会用如此霸道自私的手段对待自己。当初报着说服他的想法一时间全成了泡影,想到此,薛碧贞当即口气坚决地道:“臣妾宁死也不会顺从!”
    这句话如同一把冷冰冰的刀子戳入他的胸口,令嘉庆帝由失望渐渐绝望,直至肝肠寸断,伤心到了极点。只见嘉庆帝突然脸一变,猛然间冲过来,一把将薛碧贞强行拥抱在怀里,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他怒喊着对薛碧贞道:“为什么为什么?你难道不知朕有多爱你吗?朕不能没有你!”
    “皇上,不要,皇上不可如此轻薄……”薛碧贞一边用力挣脱一边急言阻劝道。
    此时的嘉庆帝已经完全丧心病狂,多年压抑在心底的渴望瞬间爆发起来,意欲对薛碧贞施暴……
    “啊……”凤归宫内突然传出一声惨叫。房外的刘铭祺猛地一震,当即伸手朝腰间摸去,暗道:“他奶奶的,敢动老子的女子,老子和你拼了!”愤怒中,刘铭祺正欲冲进房去,忽然感觉有些不对,怎么这熟悉的叫声这么像嘉庆帝的声音呢!
    正在犹豫间,薛碧贞的房门“咣当”一声被打开。只见嘉庆帝单手捂着半张脸,跌跌撞撞的从房里冲出来。“护驾!”廖光州见嘉庆帝一副狼狈的样子从房里逃出来,扯开喉咙尖声喝道。御前带刀侍卫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抽出跨刀,呼啦一下将嘉庆帝护在当中。
    廖光州快步跑到嘉庆帝的面前,焦急万分地询问道:“皇上?怎么了?是不是有刺客?”
    嘉庆帝一只手紧紧遮住眼眶,另一只手轻轻地摇了摇,道:“没事,没事,酒喝多了点,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不必惊慌。”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众太监宫内侍卫们赶紧如影随行,匆匆而去……
    偷鸡不成蚀把米,失去理智的嘉庆帝在雄性激素刺激下,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多年的痴恋早已让他欲火难耐,在屡遭薛碧贞“无情无义”的百般拒绝下,嘉庆帝内心强烈的占有欲腾然升起。
    当时的嘉庆帝在欲火焚身的折磨下,也顾不得许多,快步如闪电般冲到薛碧贞的面前,双臂死死将她抱住,力量之大让薛碧贞都快透不过气来,近乎疯狂地朝她的脸上又亲又啃,欲要强行占有薛碧贞的身子。
    薛碧贞顿时花容失色,露出一脸惊恐表情,本能地伸出双手推挡嘉庆帝的侵辱,极力挣扎躲避嘉庆帝的非礼,嘴里不停地劝其冷静,切不可有失帝王之德。
    那时的嘉庆帝哪还听得进劝,仿佛存放三年的干柴在薛碧贞烈日般的照耀下,不点自燃,哪能还冷静得下来。
    面对大清帝王的欲念纵横,就在无法脱身反被其辱的危急关头,薛碧贞情急之下,出于自卫,出于反抗,出于守贞,毅然决然地挥起如同小榔头似的秀拳,迎面朝嘉庆帝击打过去。
    别看拳头秀小,力道甚大,若不是薛碧贞手下留情,嘉庆帝当场就得晕死过去。欲罢不能的嘉庆帝受到重击后,当即一声惨叫,单手捂面,疼痛难忍,双臂不由得松开薛碧贞。
    薛碧贞趁机推开嘉庆帝,连连后退几步,惊魂未定地看着嘉庆帝一脸痛苦的模样,跪地道:“请皇上恕罪!”
    这一拳不但将嘉庆帝的欲火打灭,并且也将其一下子打醒,都说强扭的瓜不甜,这回终究是尝到了苦果。
    清醒过后的嘉庆帝满脸怒色,手捂着半边脸,怔怔地望着自己最爱的女人薛碧贞,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薛碧贞居然会如此狠心绝情地对待自己,不由令他爱恨交加。半晌,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
    这才重重地“哼”了一声,忍着疼痛,哭丧着脸,黯然离去。
    ……
    炎炎夏日持续升温,接连持续数天,跟天上下火似的烘烤在地面上。狂烈的热浪侵袭在人的身体上,真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令人焦躁不安。
    宫内侍卫刘铭祺依旧整日在乾清宫前站岗执勤,白皙的脸上也多添了一层深黑色,几日不见,玉面书生刘铭祺已然变成了黑面书生,这下可好,倒是着实像极了黑脸包公。
    文武百官上朝面圣,每每从旱桥上经过的时候,跟一群老鼠见了猫似的战战兢兢、规规矩矩地在他眼前溜过去,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这个“侍卫”见谁不高兴,一枪戳在部上戳个洞,找谁说理去呀!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位从后世穿越过来的帅哥以及他的所作所为,早已经是威名远播,人见人怕,鬼见鬼愁,上帝见了掉转头的主。谁敢说不惧他三分。
    “轰隆隆”几声滚雷,铺天盖地的乌云在狂风的涌动下滚滚而来,遮住了烈日,挡住了强光,天地间漆黑如夜,黑成一团。转眼间,天空中电闪雷鸣,瓢泼般的暴雨倾盆而下,几个侍卫的顶子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卷到了半空中。
    风雨中的刘铭祺宛如落汤鸡一般,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
    “老天爷啊老天爷,你他妈的瞎眼了不成,站了半天岗,晒的要死,马上就要到换岗的时候了,你又把老子淋的要死,老子跟你有仇是吧!”刘铭祺狠狠地诅骂着老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天爷听见刘铭祺的咒诅的缘故,还是纯属巧合。刘铭祺话音刚落,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天地间一片白芒闪过,紧跟着咔嚓一声巨响,倏然将离他不足十步远的旱桥栏杆劈断。
    刘铭祺浑身一震,差点没把心给震出来,其他的宫内侍卫们吓得“妈呀”一声,蹲的蹲,跪的跪,趴的趴,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都有,全都脸色骇然,神情惊恐的怔在哪,半天缓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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