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祺绣娘》225(二)

    “秀娘……秀娘……”任凭刘铭祺追出府门,撕声力竭,悔痛迫切的呼唤,丝毫没有露出半点原谅之意,在岚儿的陪同下上了马车,缓缓朝皇宫驶去。
    刘铭祺怔怔地站在刘府门前,心如蚁咬,懊悔不已,早知道这样,我他奶奶的宁可死也不会去强暴紫云格格啊!好端端地把自己的结发之妻给气走,难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吗?
    秀娘这一走,刘铭祺的心就跟被人挖走了一样,没着没唠的,能不心痛吗?他与秀娘之间的感情那可不是假的,在刘铭祺的穿越人生里,秀娘可是比他生命都重要的女人,没有生命可以,大不了一死,没有了秀娘,生不如死。
    “贤弟,你怎么站在府门口发愣啊!你快去看看吧!气都气死我了!”宋二虎从一匹高头大马上跳下来,面带怒容,跑到刘铭祺的面前,大着嗓门喊道。
    刘铭祺从极度悲痛中缓过了神儿,转身间,偷偷抹去含在眼里欲滴的热泪,爷们在爷们面前可总得要掩饰些男人不易表现出来的懦弱,接着转过身来疑问道:“出什么事了,把宋大哥急成这样?”
    宋二虎也没太注意刘铭祺的脸色,便上前几步,朝左右望了望,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道:“贤弟,为兄暗中在傅全有的府上守了快一个半月了,终于把他的管家傅方来给逮个正着,现在正关在兵部大牢里呢!虽知这小子的嘴好像他妈的吃秤砣长大的,硬的很,打死都不说账册藏在哪?你说能不急嘛?”
    秀娘伤心欲绝的离府而去,刘铭祺的心情痛到了极点,正找不到发泄的机会呢?随后眼一瞪:“姥姥,本老爷倒要看看他的嘴有多硬。”说完,吩咐家奴们将他的老爷车推来,气势汹汹地带着宋二虎乘车朝兵部衙门驰去。
    宋二虎跑来的目的就是找刘铭祺商量对策的,还没说几句,就把兄弟给惹毛了。心里也觉得有几分诧异,平时的刘铭祺根本不是这个脾气,今天怎么却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捉摸不透。
    衙门的审讯房,晕死过几次的傅方来刚刚被衙役们用冷水激醒,这家伙对兵部的大刑好像是具有一定的免疫力似的,像个铁人似的,怎么给他用刑都拿他没则。晕了打打了晕,宁死不屈,死猪不怕开水烫。
    正这时,刑房的牢门哐的一声,刘铭祺一脚踹开半开虚掩着的牢门,头顶着三昧真火就进来了,二话没说,大步冲到傅方来的面前,连个贲都没打。倏然抡圆了两个胳膊朝傅方来的脸上左右开弓,上下开打,劈劈啪啪跟炒爆豆似的,这顿大嘴巴子打的,牙全打掉了,满口喷血。足足打了一百多下,活活又把傅方来给抽晕了过去。
    这才停了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接过衙役们送过来的一碗凉茶喝了起来。方才刘铭祺这一疯狂的举动,倒把宋二虎给看傻了,平时温文尔雅的把兄弟,怎么突然间变得比自己还暴戾凶残起来了呢?
    带着疑问,宋二虎笑嘻嘻地道:“兄弟,你今早上是不是吃火药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
    冷静过后的刘铭祺嘴一撇,狠道:“今早上不但是吃了火药,而且还吞了几枚手榴弹,今儿要是不把这小子的嘴掰开,老子从此就不姓刘。”
    宋二虎望了刘铭祺一眼,摇了摇头道:“为兄都掰了大半夜了,这小子连个牙口缝都没开,辣椒水,老虎凳,这小子全不怕,都挺过去了。你说傅全有这个老贼真他妈的会找管家,怎么找了这么个活猪呢!”
    “哼!你们用的酷刑还不够档次,对付这样的人不能用短痛的刑具,要用能使他长痛的刑具才行,这就叫短痛不如长痛。”刘铭祺指点道。
    “什么刑具能让他长痛啊?”宋二虎有些没听太明白,身子向前凑了凑,奇问道。
    “点天灯!”刘铭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点破道。
    “点天灯?没听说过?好使不?”宋二虎一愣,带着懵懂的眼神望了刘铭祺道。只懂得刀挥人头飞的宋二虎对刑房里的酷刑一直是一知半解,听刘铭祺一说,反倒来了兴趣。
    刘铭祺冷冷地笑了几声,一字一顿地吐出几个字道:“谁用谁知道!”宋二虎一看刘铭祺一脸的阴险模样,也不敢多问,他知道,今个自己这兄弟说话满嘴火药味,还是见见效果再说吧!
    刘铭祺转身吩咐衙役们,将他所需要的物件拿来。刘铭祺所要的物件,既不是什么沉重的刑具,也不是什么太贵重的物品,只是一件用白蜡制作而成的瓜皮帽,跟西瓜皮似的,扣在脑袋上正好。
    衙役们将做好的白蜡帽送来后,傅方来也渐渐醒了过来,睁眼正瞧见怒容满面的刘铭祺那一双可怖的眼神,也许是心里作用使然,一见他浑身便不如自主地发起抖来。他这辈子头一次遇见这么横的人,上来就是一通大耳光子,最起码说个话,让人有些心里准备吧!他可倒好,打得自己爹娘姓啥都忘了,怎么会遇见这么一位活阎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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