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祺绣娘》60--61

    赛嫦娥起身款款走向窗前,淡然的脸庞浮现出一丝惆怅,伸出手去轻轻推开两扇木格子窗,此时月光正华,水银般的月光透过班驳的树影洒在赛嫦娥一袭紧身的旗袍之上,在皎洁月光下映出一片银色。
    忽然轻风吹来,一块浮云将那皎洁的明月遮住,像是在躲避赛嫦娥的美貌般不敢露面。“妙哉,妙哉!赛嫦娥果然有闭月羞花之美,太令人大饱眼福了。”刘铭祺一阵暗叹。整个人傻傻的望着窗前赛嫦娥窈窕的曲线和饱满丰肌的胸脯,偏偏让他如饥似渴,想入非非起来,刘铭祺尽量让自己保持一本正经的神态,却掩盖不住内心男人对女人那种天生的强烈欲望,心里直喊,忍煞我也。
    赛嫦娥略低头微沉思了一下,随后神情凄然地望着窗外那轮清冷的圆月,缓缓吟道:
    “叹望春花月夜空,
    嫦娥独守清冷宫。
    谁知梦郎今何在,
    怜守苍穹在梦中。”
    诗如其人,诗内所流露出浓厚的感伤哀怨,隐隐的还有一丝痛楚。不正是赛嫦娥内心的真实写照吗?红颜也有红颜苦啊。
    “好!赛小姐好文采,好意境啊!”刘铭祺虽不懂诗文,更不懂得欣赏诗文的韵味,但却懂得连连拍手叫好,大加赞扬。
    “让公子见笑了,请公子赐教。”赛嫦娥微微颔首道。
    “我,我……我……”刘铭祺心里一紧,连着打了几个噎,脸刷得一下全绿了。刘铭祺那两下子,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要不是当初上大学的时候,他老爸偷偷塞了几百万人民币给那家名牌大学的校长,恐怕连大学的门朝那边开他都不知道。
    “公子,该您了!”赛嫦娥见刘铭祺迟迟不语,低声提醒道。
    “啊……啊!赛小姐听好。”刘铭祺心想,今天要是不写出一首诗来,取悦赛嫦娥的计划恐怕就要泡汤。随后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踱了几步,眉毛略略一蹙,看似在酝酿思索诗词歌赋,实则心里已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火燎,不知如何是好。
    “树无皮必死,人无脸无敌”!刘铭祺恰属后者,人逼急了,脸没皮了,自然就天下无敌了。
    只见刘铭祺若有所思地学着赛嫦娥的神态,深情饱满地望了望窗外沉静的夜幕,转过身抑扬顿挫地吟道: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刘铭祺庆幸自己仍记得徐志摩的这首广为流传的诗句,特别是深受现代的女孩子喜欢。反正现代诗人写的诗句,赛嫦娥肯定没听过,自己临时借用一下,冒名顶替也好,张冠李戴也罢,目的只是为了应付一下才女而已。
    “公子满腹诗书,才华横溢,此诗虽不能说旷空绝今,但也算的是小女子近年听过的罕见好诗,诗中的情境,意境,心境三者自合一体,恰到好处,既像一首诗又像一首歌,妙……妙到好处。”赛嫦娥漆黑的眸子几经闪动,赞不绝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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