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有此意》第1094章 你给我下来

    艺容有点疑惑,不大明白洛渊此话是什么意思时,就听见烟雨阁下传来了李秋寒极其愤怒的声音,她从未听见贤亲王这样恼火的声音。
    “洛渊!你给我下来!”李秋寒坐在轮椅上,虽仍旧是锦袍着身,但一向从容淡然儒雅的他此时气得脸色微微发青,周身都萦绕着怒气,可见被极其盛怒。
    “予之……”艺容话刚出口,便见洛渊身形一闪,从阁楼上运转轻功飞掠了下去,紧接着就庭院里就听见了打斗的声音。
    艺容顿时吃了一惊,与李宴对视一眼,见到彼此眼中都有迷惑与吃惊,连忙转身就下了阁楼。只见庭院里洛渊与李秋寒打得难分难舍,这还是艺容第一次见到洛渊如此与人打斗,也是头一次见到李秋寒动手。
    贤亲王虽是坐在轮椅上,但他的武艺并不低,他手中的长剑很奇特,近乎透明,自带着一股寒气,剑气很足,所过之处庭院里的草坪与枝叶都凝结了一层冰霜,并且转瞬破裂,成了齑粉。
    艺容为李秋寒诊治过,她知道对方双腿虽是被剧毒所侵蚀成这副样子,但是她也知道李秋寒的内功并不低,十分的浑厚。
    “这两人这是怎么了?”李宴看着两人打得可以说是难分难舍,但明显可以看出这对李秋寒是不公平的。
    他双腿残疾,并不能施展全力,但是洛渊也并未用尽全力,而洛渊的打法在太子看来似乎如同在……发泄?
    李宴满脸迷惑,须知这两人从都不是冲动之人,今日这是怎么了?竟是说打便打起来了,实在是令人疑惑。
    艺容也纳闷着呢,她摇摇头:“恐怕只有等这两人打完之后才能知道了。”
    “洛渊!你幼稚不幼稚!居然用这么烂的招数来陷害我!”李秋寒气得眼睛发红,全然没了素日里的淡然儒雅,显然是被气得不轻的。
    “再幼稚,你不也是中招了么?”洛渊淡淡地冷哼回敬他,这厮害得他睡了整整三日的书房,如今娘子又被皇帝扣留在帝都,害得他白白少了三日不能与娘子温存的时间,不可饶恕。
    他如今尚在气头上,他便自己撞上来了,这口气自然是要发泄在李秋寒身上的了。
    “这是怎么回事?”艺容看着两人把庭院里的花花草草给弄得乱七八糟的,顿时蹙眉,沉声询问身边的柒夜。
    柒夜在知道贤亲王来时就知道事情定然是败露了的,可是他能跟夫人说吗?他看着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以及艺容阴沉下来的脸色时,他内心挣扎了一下,便开口将事情的缘由都细说了出来。
    艺容听罢,整张俏脸都是阴沉的,难怪这两日她怎么觉得这厮的怨气那么重,原来竟是为了此事,这还真是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李宴在一侧听着亦是目瞪口呆,这样的阿渊他亦是从未见过的,他亦是没料到阿渊居然因被赶去睡书房,便有如此大的怨气,居然给十八皇叔送那么多的黄连,还恶意破坏十八皇叔与姜姑娘的感情,这还真是……不大像他从前认识的阿渊。
    “真是……”艺容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沉着脸色瞧两人打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说:“你二人若是再不停手,一个就继续睡书房,一个,此事我会亲自告诉紫筠,劝她再考虑考虑徐公子。”
    没办法,她是很清楚自己的那点实力,是无法打得过这两人的,只得用此非常办法了。不得不说艺容此虽是有些卑劣了些,但却是十分管用的。
    艺容此话刚出,二人纷纷停手,但却没有人愿意退让。见二人还如此剑拔弩张的样子,艺容心里哭笑不得,却又无奈得很,只好是差人去把姜紫筠给请了过来。
    “紫筠,你看此事是个误会,予之在此事上做得不对,我向他给你道歉。你若是再把贤亲王拒之门外的话,他会把我这公主府给拆了的。”
    姜紫筠闻言之后,脸上一如方才几人那般吃惊,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远处还与洛渊剑拔弩张的李秋寒,心底的怒气已是烟消云散了。
    “我明白了。”姜紫筠颔首,但却并未多说什么。艺容看了一眼庭院,见那两人还怒目相视时,她无奈叹息,也明白姜紫筠的意思,便说:“那我先让人送你回去,等太后大丧过后我再跟你赔罪。”
    让予之给她赔罪那是不可能的,诚然她能让予之这么做,只怕紫筠亦是不敢承受的,这个赔罪还是只能让她来,予之这厮当真是会给她闯祸,看样子还真是要让他再多睡几日书房才是。
    “嗯。”姜紫筠颔首,她心中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亦是没想到这居然是洛渊报复李秋寒的设计,实在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艺容歉疚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吩咐知夏让人去备马车。知夏亦是看得一愣一愣的,等艺容连喊了她两声后方才回过神来:“好,奴婢这就去……”说罢便连忙跑出去通知长风。
    姜紫筠跟在知夏身后离开,临走前看了一眼李秋寒,贤亲王见状,眼神感激地看了一眼艺容,随后又满眼怨念地扫了一眼洛渊,沉声喊了一声弋欢。
    倚靠在游廊的弋欢闻言,面无表情地过去推着李秋寒轮椅离开了公主府。李宴见艺容满脸都是阴沉之色,又瞧了一眼洛渊,轻咳了一声后对艺容说:“皇姑母,我府中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
    艺容轻轻颔首,李宴连忙快步离开游廊,经过洛渊身边时,丢给了他一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后便带着书墨离开了公主府。
    主仆二人出了公主府后,书墨连忙后怕地拍了拍胸口说:“方才属下没看过吧?洛王居然与贤亲王动手?还是因为如此……幼稚的理由?还有慈惠公主生气了……真是有点可怕呢。”
    李宴坐在马车中,回想着方才的那一幕,他亦是感到不可思议,但也并未多说什么。同时他心中亦是心安,因为阿渊远比他所见到的那样更加爱护容儿。
    如此,他便更加放心了,他可以安心下来做自己坚持的事情了。
    “此事莫要乱说,眼下是皇祖母的丧期。”他开口提醒书墨。
    偌大的公主府在两人先后离开后便安静了下来,艺容站在游廊下,静静地看了洛渊两眼后,冷哼了一声便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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