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有此意》第1022章 吹着伤口疼

    闻言,艺容便一阵紧张,急忙说道:“我看看。”说着便要上手去看他的后脖子。
    男人却是一手握住了她的皓腕,眼角余光淡淡地瞥了一眼一脸畏惧又有些疑惑的小洛逸,拉着艺容往屋子里去:“去房里瞧,这里风大,吹着伤口疼……”
    “外边哪里有风了?”艺容一脸疑惑,但还是跟着他一起朝房里走了过去,小洛逸一人抱着功课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到了房里时,艺容给他脱下了戎装,给他的伤口仔细上了药,瞥见那戎装上干涸的血迹,她眼底神色深了深,明日一定要找诗映教她缝制领子才行,不然这后脖子一直如此,这伤只怕是永远都好不了了的。
    给洛渊上完药之后,已是到了饭点,知春已是让人摆好了饭菜,夫妻二人做下来后,艺容瞧着小洛逸还未到,便让知冬去将人给带了过来。
    小洛逸这段时间吃得好,睡得舒坦,每日准时去见先生识字学习,然后又读艺容给他定下的一些医书知识,然后跟着司瑾陵习武。每日虽然是累了些,但是这样充实而富足的生活让小洛逸倍加珍惜,这些日子也蹿个儿了,那张小脸也逐渐长得帅气白嫩,更加招人喜欢了。
    “小逸吃饭呀,你怎么了?”艺容端起饭碗时,发现小洛逸神色有些局促,不由得问了一句。
    小洛逸有些木讷地点头,端着饭碗就吃白米饭,一双大眼睛中透着畏惧之色,眼角余光时不时地偷瞄洛渊脸上的神色。
    “你吃菜呀,不能光吃白米饭。”艺容一边说一边往小洛逸的碗里夹菜,顿时惹来身侧男人的不满,他就从没得到过娘子给自己夹菜过。
    登时男人看向小洛逸的眼神就更加不悦了,小洛逸很敏感,察觉到洛渊的目光时,手中的筷子一抖,顿时就落在了地上去了。
    艺容只觉得疑惑,这平日里小逸是最乖巧的,也没有像是今日这样不安过,她正想要询问时,发觉坐在自己身侧的男人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一双眸子正紧紧地盯着小洛逸碗里的饭菜,俨然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予之,吃饭呢你这是做什么?小逸这么小被你吓成这样,他还怎么好好吃饭?要是你不习惯跟别人同桌,那我让知春给你重新准备饭菜,以后我跟小逸一起吃,你自己吃如何?”
    天地良心,艺容说此话时,她只是觉得小逸这孩子可怜,身边也没个人陪伴他,每日就吃完饭的功夫自己才能陪着他一会儿,所以她也就没有多想什么,这话便出口了。
    但是她这话一出,立即就遭到了洛渊的拒绝,并且看着小洛逸的眼神就更加不善了,小洛逸差点没被吓哭,他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王爷,紧张不安得小脸都发白了。
    “那你就不要吓唬他,好好吃饭。”艺容挖了他一眼,也往他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这才见洛渊的脸色稍霁。
    艺容:“……”
    见到这般情景的艺容一瞬心底掠过一抹奇异,她怎么觉着予之似乎是在生气?可是她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予之为何会生气。
    小洛逸抱着碗整颗脑袋几乎都要驼进了碗里,艺容瞧着不免轻叹一声,只得吩咐知春重新拿了些饭菜,带着小洛逸回到了他自己的卧房里用饭。
    “予之,你今日是怎么了?前几日与小逸一起同桌而食也而并未见你如此生气过,今日这是怎么了?”
    等知春将人给带走后,艺容放下碗筷看着他,眼神中满是疑惑,小逸这个孩子刻苦认真也懂事儿,平日里也没见他过问过洛逸的事情,今日这怎的就一反常态了?还是如此针对洛逸的。
    “娘子吃饭。”洛渊答非所问,反而是往她碗里夹了菜,俊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
    艺容看着碗里的饭菜,一脸的发懵,下意识便伸手去试了试他的额头,“你也没生病呀……”
    洛渊见她如此,心底略微叹息了一声,他只是有点反应过激,主要是容儿对那孩子太过关心了,有时候都把自己给忽略了。
    从前他不会如此,那是因为容儿对人对事向来是有分寸的,就算是帮陌儿、帮俞念之,她虽然也是尽心尽力的,但是那两人也不在她的身边。倒是洛逸这小子几乎每日都来缠着容儿,他白日里政务多,与容儿也是晚上相处的时间较长而已。
    “为夫自然没有生病。”他放下了碗筷,然后看向了庭院外,半晌后才缓声说:“司王爷一个人也寂寞,洛逸成日两头跑也不是什么好事,就让他住在司王爷那里,有他教导洛逸习武是不会差的,至于教导她医术,他去药房帮衬时,娘子再教也无妨。若是他悟性足够,便不是每日仔细督导也是无妨的,若是他没有天分,娘子就算是倾囊相授,也不见他一定会成才。”
    艺容有些愕然地看着他,她脑海中略想了一会儿后,今日予之如此反常,似乎是因小洛逸问他长大后是否也能牵着自己的手,然后予之这厮的脸色便不好看了。
    她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便望着他询问:“予之,你不会是因小逸说他要与我牵手,你这才如此不悦的?小逸还只是个孩子,他哪里懂这些呀?”
    艺容有些哭笑不得,尤其是一想到堂堂洛王竟是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来,她就忍不住一阵想要发笑,这简直与他洛王的身份太不相符了。
    洛渊被戳破心事,脸上神色略有几分挂不住,但依旧故作淡定,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为夫那是舍不得你太操劳,你要忙着火来纱的事情,还要管那小子的课业,那请来的先生做什么?”
    见他说得如此“正义凛然”,艺容忍不住发笑,只觉得予之来到这里后,他变化了许多,再不如在帝都那牢笼那样沉闷了,可以说是有了许多的“血肉”,这样的予之让她心头感到高兴。
    在帝都时,他们一直都是活在皇帝的监视下,尽管王府与公主府里围得跟铁桶一样,但一踏出那道门槛,便会有无数双的眼睛在盯着他们。而予之便不得不以面具示人,他若是在帝都流露出这样的真性情出来,只怕是早就要被那些人给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子又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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