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有此意》第461章 挫伤六皇子

    艺容自然不知自己这‘落了难’,却还是遭人嫉妒憎恶至至此,与三位好友在府中谈天说地,下棋饮茶作乐了一天,到了傍晚才将人给送走。
    洛渊这才从宫中回来,身后跟着司空少卿和徐少贤两人,徐少贤显然是冲着姜紫筠来的,在见姜紫筠没在府上时,便只喝了一杯热茶,就离开了。
    艺容见状,心中略略轻叹了一声,这徐少贤也真是有点背,喜欢谁行,偏生要喜欢上姜紫筠。
    她也只是在心中叹息了一番,便转头看着洛渊,见他面上露出倦色,便让知春下去让厨房摆膳,自己则是给两人沏了茶水,让知秋点上了清心醒脑的香料,声音平静着道:“今日朝堂可谓凶险,这般真能将左仆射这个位置给拉下来,挫伤六皇子的锐气吗?”
    洛渊喝了一口热茶,示意她也坐了下来,湛蓝色的眼眸微微半眯着,折射着锐利的锋芒,望着她道:“自然是可以的。”
    司空少卿在一旁坐着,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的茶水,可见今日在朝堂上的确是累极了,见两人讨论起来,便也插上话道:“血罗堂之事可大可小,毕竟只是朝廷通缉的党羽罢了,但是臣子与皇子勾结,且还掳走了进贡给皇上的贵女,此等事情可谓不忠不孝,大逆不道之事。便是圣上想要息事宁人,那御史台也是不答应的。”
    “说到那御史台,那李侍御是个什么人?听说今日他在朝廷的发言甚是犀利,一些功勋世族的面子都未曾给过的。”听司空少卿提到御史台,艺容便一瞬就想到了那个李侍御,也真真个奇人了。
    虽说御史台是监督弹劾百官的机构,可却也经不起李侍御这般折腾的,这朝堂之上有哪一个手上是干净的?只要用心查,定是会查出一些东西来的。那李侍御这般在朝堂上发言,定是会引来许多人忌惮的。
    闻此,男人眼中略微露出几分吃味之色,但有司空少卿在此,他便点了点头,“是位奇人,改日倒是可以引你一见。”
    “自然是位奇人了,能在一个位置上坐了那么久,且油盐不进的人,如何能不奇?”司空少卿插了一句话进来,俊逸的面庞上露着淡淡的笑意。
    艺容点点头,而后面露担忧之色地看了两人一眼,口吻夹着惋惜之色道:“就是没能让吕后吃点苦头,新钢之事倒真是可惜了。”
    闻言,予之却与司空少卿对视了一眼,而后予之才道:“你呀就是忧虑过盛,可知疑心过重,定是要水落石出方才踏实的。”
    “公主可莫要小看了你这位皇兄,但凡被咱们圣上疑心过的,如今大多都过得不怎么样。”司空也应了一句,新钢之事虽是不能让六皇子来查了,但如今却也是好的,毕竟六皇子遭殃,皇后该焦头烂额了。
    皇后没有子嗣,又马上要选秀,宫里进来了新人,她却没有子嗣,那些在宫中有皇子,又有野心的妃嫔岂会无动于衷呢?定是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的。
    “也是,就如司王府和洛王府如今的场景,不是吗?”听此,艺容倒是莫名地心安了,永元帝疑心病过重,就连世勋宗族他都要死死地压着,想要将权力都牢牢地攥在自己手中,这本就不是什么极为现实的做法。
    便是身为皇上,亦有许多做不到的事情,妄想凭着一己之力去守住一个国家,那是无稽之谈。
    但永元帝是不会听任何人的意见的,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他们,就是助他将这个判断化为现实。
    不多时,饭菜已上桌,三人坐在一起用膳,艺容在一侧听着两人说今日朝堂上的一些细节,心中也自有自己的一番分辨。
    “徐少贤这么做,只怕是将六皇子、谢家、王家都给得罪死了,这些人家族枝繁叶茂,王家嫡脉虽是折了,但旁支还在呢……”
    艺容口吻略有几分担忧,到底那是她好友的兄长,倘若徐少贤今后出了什么事情,徐诗映自是会难过的。且徐少贤应是为了予之才会这般做的,她可不信以徐少贤才子的名号,他会想不到这些吗?
    “想要得到回报,自然也是需要付出的,公主无需为少贤感到担忧的。”司空在人多的时候话一向极少,今日倒是多说了一些话。
    艺容点点头,既然徐少贤这么做了,想来也是得到了徐大人的允许的,如今这朝堂的格局已经被打破了,表面维持着风光,暗地里早已渐渐是暗流涌动了。
    而此时的沉香苑中,被流樱给请过来的洛冷在得知沐夏是欺骗自己的时候,当即一张脸便阴沉了下来,眼中跳跃着怒色,紧紧地盯着打扮得与艺容有两三分相似的沐夏,眼中的怒意更甚,不等沐夏谄媚讨好,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记极为响亮的掌掴。
    沐夏被打得脑子金星闪烁,又酸又胀,如爆竹在脑中爆炸的耳鸣,嗡嗡响了许久,她面颊上一阵灼烧般滚烫淹没了她,眼中流露出惊骇委屈之色,心中更是扬起了悲凉。
    自己这般委曲求全,爷还是在生气么?
    沐夏委屈得死死咬紧了牙关,双肩可见的轻颤,她咬得自己两边的太阳穴生生地发疼,那样紧紧地绷着身子,四肢百骸都僵硬发酸了,清泪便从眼眶中滚落了下来,她一手抚着自己的脸,声音呜咽着道:“妾身也是思念爷太紧,爷的院子妾身进不去,这几日爷每日劳心劳力地处理事务,妾身只是想知道爷近来如何,思来想去也只得出此下策,妾身……若爷高兴,妾身都受着便是,还望爷莫要气坏了身子。”
    她的声音期期艾艾,充满了委屈,又充满了对他的关切之意,是那样的情真意切,在烛影的浮动下,看起来尤为楚楚动人。
    饶是洛冷再如何冷情,听着她这番话语,又想着她跟在自己身侧多年,从未有忤逆过自己的心思,面上的凶戾之色便逐渐消散,兀自坐了下来,目光依旧有几分冷意地扫了她一眼,警告性地道:“今后如若再敢如此欺骗,定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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