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有此意》第205章 求药失败了

    “血莲朕可以给你们,但是朕有一个条件!”西芜皇没有看李宴,而是看向了洛渊,那双老目虽是透着浑浊,深处却藏着精明之色。
    “父皇……”李宴一惊,心感不妙,几日前小容儿与李牧清的事情他早有耳闻,而洛渊一时冲动,动用了禁忌……
    西芜皇却是抬了一个手势,制止李宴多言,霎时那双老目中透着锐利之色,紧盯着洛渊,沉声道:“此事结束之后,洛相交出你手中的巡防营。”
    李宴顿时大惊,交出巡防营!这不是等于变相削弱了洛渊的实权吗?
    洛渊的身份特殊,既是当朝宰相,亦是先皇赐的世袭异姓王,莫非是上次的事情,已然引起了父皇的忌惮不成?
    只见洛渊依旧面不改色,站姿如一棵苍松似的,坚挺不拔,只是那双浅蓝色的凤眸微敛,眼底落下一片剪影,道:“微臣谨遵圣命。”
    简单的六个字,就等于交出了他手中部分最重要的实权,巡防营的兵力一直以来都是由洛王府一脉掌管着,这是先皇定下的,如今被父皇这样生抢……
    一瞬间,李宴心头凛冽不已。
    “司南,去国库取血莲。”闻言,西芜皇虽是面不改色,但是嘴角那一抹会心的笑容却是出卖了他的内心,他是高兴的。
    李宴心中了然,眼角余光瞥了身侧的洛渊一眼,只见他一如平日那般面无波澜,心中不由得轻叹,这厮何时才能够有点表情?
    太监总管司南得令之后就带着人匆匆去了国库要领取那血莲和千年灵芝,却是被司库房的人回了,道那血莲和千年灵芝早几日就被太后给拿了去。
    这皇宫中,除却西芜皇之后,还能动用国库之物的,也就只有太后一人了。
    “什么?这是何时的事情?咱家也不曾听见太后老人家不适呀?”
    司南大吃一惊,这事情……是巧合吗?
    司库房的掌事拧着眉头思索半晌道:“似乎是九殿下不适,身染重疾,太后她老人家就立即命人来取走了,这……奴才哪敢违抗呀?”
    司南饶是在公众多年,闻言之后也不由得有些气急败坏,跺了一下脚,指着那掌事有些恨声道:“怎的就没人来上报?”
    说罢,带着人就匆匆离去了。
    西芜皇的寝殿中自司南离开之后,三人就没再言语,除了香炉里的袅袅香烟之外,就剩下三人的呼吸声音。
    “圣上……”司南是苦着一张老脸进来的,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垂着头道:“多日前太后她老人家早已命人将库房里的血莲和千年灵芝取走啦。”
    “什么?!”李宴和西芜皇几乎是同时出声,唯有洛渊,在听闻司南说完此话后,藏在锦袍之中的修长直接倏地一下蜷缩,那双常年无波澜的眼眸瞬间扬起一番凛冽的寒意,转瞬就恢复平静。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可有说太后要此物作甚?”
    西芜皇不甘心,这巡防营放在洛王府的手上,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心头大忌,好不容易有机会让对方松口得了应允,怎可如此罢休?
    司南依旧匍匐在地上,后背冷汗刷刷地就冒了出来道:“太后听闻九殿下数日前身染重疾,就……就命人取走送过去了。”
    这宫中,太后素来是最疼爱那九殿下李牧清的,给他取药这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时间……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
    数日之前,洛渊可才将艺容从他那里接回来,也没见他哪里有任何不适。
    一瞬间,西芜皇沉默了,九殿下李牧清……脑海中飞速掠过一抹倩影,他死死地抓住了龙案上的宣纸,深吸了一口气:“派人到九王府询问一下可还有余下。”
    “不得说太子在此处,否则小心你的脑袋!”末了,西芜皇目光冰冷寒芒扫了一眼司南补充道。
    司南哪儿敢违抗,当即领旨就匆匆连夜出宫去了九王府,就见那九王府中上下一片寂静,九王府的人听见动静就立刻出来迎接了,一瞬间又闹出了极大的动静。
    “咳咳……司南公公可是父皇有何要事?”李牧清此时卧榻在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说话亦是有气无力的,而他的身侧站着一位月牙白袍的男子,生得俊美不凡,看样子似乎是位医者。
    司南愣了一下,才道:“今日洛相进宫求取那血莲和千年灵芝,圣上派奴才问殿下可还有余下的……”
    其实在见到李牧清这一刻时,司南就已经很清楚了,那血莲和千年灵芝只怕是早就没有了,也不知这九殿下染的是什么病症,竟如此厉害。
    忽的想到大殿中洛相说的疫病时,司南心头大惊,几乎是一瞬就屏住了呼吸。
    “叶大夫……”李牧清轻咳,朝叶云哲看了过去。
    叶云哲微微点头,一边翻看自己的用药记录,道:“已然没有了,九殿下重症在榻,此物若是国库还有,可万不能懈怠了九殿下的病情。”
    司南一听,心头有些恼火,旋即抬眸斜视了一眼叶云哲,随后又恭敬对李牧清行礼:“如此,咱家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旋即就离开了九王府,匆匆回宫复命去了,李牧清那双蓝绿色异色瞳露出些许疑惑之色,半晌轻咳两声,对宗英道:“去查查今日洛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宗英领命,一转身就不见了,李牧清轻咳了数声,转头看向了叶云哲,道:“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我要的东西呢?”
    叶云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底露出一抹笑意,道:“九殿下放下,既是合作,我又怎会食言呢?不出三日,殿下要的结果自会有分晓。”
    李牧清眼底落下一片阴戾之色,转瞬就消失,道:“最好如此。”
    而司南回到宫中将此事禀明之后,西芜皇大怒不已,一下子将龙案上的折子全部都是掀到了地上。
    却不知是为了得不到这药,西芜就避免不了一场灾难,还是为了因此药而得不到洛渊手中那巡防营了。
    李宴和洛渊在听罢之后,两人心头皆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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