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独宠:神医狂妃狠毒辣齐雨楚逸暄》第132章 混蛋皇帝真偏心

    一天时间过去了。桑沃若失踪一事,持续地发酵着。
    夜色下的宫墙上,寒风吹得很紧,太子师许昌陪着皇帝楚辄站在宫墙上,听着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许昌轻声道:“陛下,墙上风大,还是回王寝去吧!”
    “回王寝?”楚辄叹了口气,他不想回王寝啊!
    刚刚找回来的儿子不肯认祖归宗,程婉的女儿许柔止又不知所踪,程婉已经心碎到无以复加,此时他也心烦意乱,实在还是想避开一会儿为好。
    “这都一天了,桑氏应该是确定找不到了。你猜,她究竟是落入了谁的手中?”
    “陛下这么问,是真的怀疑太子殿下么?”
    楚辄皱眉:“到目前为止,难道所有的罪证不是指向他么?绑架桑氏最有可能的人,不是他么?”
    许昌立即上前一步,撩袍跪了下来。
    楚辄疑惑:“你这是做什么?”
    许昌俯首道:“此事事关太子殿下与齐王妃,一个是老臣的学生,一个是老臣的女儿,以这般立场,老臣实在不敢发表任何意见。”
    楚辄沉默了片刻,缓缓上前一步,伸手扶起许昌:“朕现在是以多年好友的身份与你谈话,并非以君臣的身份,更不是以你太子师及齐王岳父的身份。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大可畅所欲言。”
    许昌垂眸沉默片刻,抬起眼来,望着楚辄:“若是老臣直言,陛下当真不会怪罪老臣?”
    楚辄点头:“你直说便是。”
    许昌又沉默了片刻,说道:“太子殿下入主东宫这么些年来,他的所作所为,陛下也是很了解的,陛下真的相信,太子殿下会做出勾搭弟媳的行为吗?”
    楚辄皱着眉头,不太高兴地道:“当然不信!”
    许昌又道:“但陛下也许认为,有可能是太子殿下瞒得太紧,骗过了陛下?”
    一句话戳到了楚辄的痛处,心里不由微微一紧。许久,他点头道:“正是。”
    许昌道:“也许是有那种可能,但老臣还在,又怎会让这种可能发生呢?”
    楚辄望着许昌,沉默。
    许昌又道:“蒙陛下器重,老臣受命,多年来协从太子殿下,授其治国之方,督其行为举动,竭尽全力,从不敢有所懈怠,深恐有所差池,会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太子殿下德优品正,对老臣所言颇为遵从,时时以储君之任要求自己,行为礼仪上更是恪尽君主之道,虽然太子殿下待齐王殿下有失偏颇,但别的方面,并未曾有过任何违损节操之事发生。况且,太子殿下与小女柔止,素来并无往来,加之东宫与齐王府都系宫门重地,他二人随时处于众目睽睽之中,往来各处皆有下侍跟从,怎么可能有机会行那苟且之事,败自己声誉、毁自己前程呢?”
    楚辄默默地皱着眉头,听着许昌的长篇大论,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许昌只得再度叩首:“请陛下明察。”
    楚辄缓缓地道:“信之,看来你对昭儿还是颇为信任的啊!”
    “信之”是许昌的字,如今许昌自己已年过五旬,父母辈皆已不在,“信之”二字,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了!
    此时听到这两个字从楚辄口中发出,竟然还是那般亲切,与旧时的感觉一样。
    旧时,他与楚辄相交甚笃、感情深厚。楚辄对他多有器重与信任,而他,没有辜负楚辄对他的信任,以制掣全局的深谋远虑为楚辄排除了一切障碍,助楚辄登上了皇位,——那些时期,楚辄便一直称他为信之,他的这个字号,似乎也代表着楚辄对他的态度。
    如今,尘封多年的称呼又回来了?楚辄仍然唤他信之?
    许昌俯首,郑重之辞掷地有声:“太子殿下的为人,想必陛下也清楚了解,臣信太子殿下,便如信陛下一般。”
    楚辄再度伸手扶起许昌,叹了口气:“昭儿是朕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朕还能不了解吗?”
    “原来陛下还是相信太子殿下的!老臣,真是白担心了。”
    “也不是这么说。”楚辄道,“但见你待昭儿如此忠诚维护,朕也甚感欣慰。能得信之为师,是昭儿之幸,也是我东洛之幸啊。”
    “陛下谬赞,老臣不敢当!”许昌抬头望着楚辄,“不过,听陛下的意思,是怀疑此番事件,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操纵?”
    “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楚辄反问。
    许昌垂下眼皮,“此等大事,老臣不敢妄议。”
    楚辄盯着许昌,问:“你觉得,会是三郎背后还有余孽,在暗中捣鬼吗?”
    许昌一愣,抬起头来。“陛下怀疑齐王殿下?”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这……”
    “有何想法,直说无妨。”
    “陛下是根据杨树林中柔止救过太子殿下一事,而判断此番事件是齐王殿下所为?陛下觉得,柔止救过太子殿下,所以齐王殿下心存不满,因此陷害泄愤?”
    楚辄皱着眉头:“三郎会是这样的人吗?”
    “老臣觉得,当今四位皇子,皆如陛下一般,拥有仁德之心,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四位皇子手足友睦的原因。尤其齐王殿下向来病弱,生性淡泊,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不用为他们说好话,信之。”楚辄有些不耐烦地打断许昌的话,“你若直说,就算话不动听,朕也不会怪你。朕这四位皇子都是什么样的秉性,朕还是清楚的。”
    “虽然柔止嫁入齐王府两年,并未受到齐王殿下的宠爱,但齐王殿下……”
    “好了。”楚辄举起手,打断了许昌的话,“维护的话就不必再说了,朕只想听实情。”
    “这……”
    “柔止有消息了吗?”楚辄岔开话题,问。
    许昌默默地摇头:“臣也派人去找了,只是,却始终没有半点消息。”
    楚辄皱紧了眉头:“若说她离开了,当日守护齐王府的禁军为何一个也没有见到?可若说她还在齐王府,这也不应该啊!朕还留了一部分禁军在齐王府内查找,却并未见到柔止的踪迹。”
    许昌含泪道:“陛下如此重视小女,令臣感动。害陛下牵挂了。”
    楚辄缓缓地回过头来:“听说前晚有两个神秘人进过许府,可有危害许府的安全?”
    这是在怀疑他了吗?
    许昌不动声色,轻声道:“并不是什么神秘人,而是老臣为寻找柔止而找的两个江湖人士。只是,他们要价太高,近似讹人,且老臣觉得,他们并没有确信的把握能的到柔止,因此,老臣还是把他们送走了。”
    “哦!”楚辄点点头,“若是动用江湖力量能找到柔止,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说不定禁军办不到的事情,那些江湖人能办到。这样吧!咱们双管齐下,朕这边自会派人去找柔止,你那边也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尽快找到柔止。一旦找到柔止,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
    “是,老臣定当尽力,尽快找到柔止。”
    楚辄点点头,颇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回去吧!东宫那边,你也不用去管他了,朕也想看看,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会作何反应、如何处理。”
    “是,老臣遵命。”
    目送许昌远去的背影,楚辄这才从宫墙上往下走。
    前面灯笼下的黑影里,一个娇小纤细的身影静静伫立不动,程婉?
    楚辄愣了愣,快步走下去,握起程婉的手,“青儿,这么冷的天,你来干什么?”
    灯笼橙红的灯光下,程婉眼中有依稀闪动的泪光,“青儿来接陛下回宫就寝。”
    楚辄默默地拥住程婉的肩,“好,走吧!”
    太子师许府。
    夜深了,许柔止的房间还是灯火明亮,偶尔有人影从窗户纸上闪过,是碧苏,正在忙着为齐雨端茶送饭。
    许昌出现在门口,这突然的造访,让碧苏心上一惊。
    “哟,父亲大人这么晚还没睡?”齐雨捧着羹碗,望着门口的父亲。
    “这又吃上了?”许昌答非所问,“这样没日没夜地吃,小心吃胖了,身材走形。”
    “我这一天不过才吃了五顿,爹爹就心疼了?”齐雨撇嘴。
    “我不心疼。”许昌缓缓撩袍,在桌旁坐了下来,跟在身后的杜伯朝身后的随从挥了挥手,众人跟着他退了出去。
    碧苏见状,也默默地出去了。
    “有机密的消息?”齐雨眨了眨眼睛。
    “今天晚上,我进宫面圣了。”
    “他都说了什么?”
    许昌默默地望着齐雨:“要救你丈夫,怕是有些难。”
    “为什么?”齐雨警惕,老头要反悔?
    许昌道:“听皇帝的语气,他还是比较相信太子。可能他觉得,齐王对你杨树林中救太子的事耿耿于怀,因此策划此事破坏你们的名誉,以泄私愤。”
    “不会吧?”齐雨一下站了起来,我了个去,这个皇帝有这么当老子的吗?楚逸暄是什么样的人,他竟然不了解,竟然觉得楚逸暄会做这么下三滥的勾当?
    所以,其实楚辄还是偏向于楚逸昭的,是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总愿意把楚逸昭排除在外?
    而为了解决事情,必须要找一个人顶缸的话,他愿意把楚逸暄扔出来?
    想起楚逸暄受伤后,楚辄竟然派出大量禁军驻守齐王府,名为保护齐王安危,实则却是在监视齐王的举动,齐雨的心里凉凉的,真特么恶心啊!
    做父亲的真的要这么偏心吗?楚逸暄还不够可怜吗,从小没妈还摔断了腿,这么多年一直在吃药,身子骨都快残了,他的父亲不但没有一丝心疼,竟然还这样怀疑自己的儿子?
    在这件事情里,楚逸暄明明是个受害者好吗?凭什么认为是楚逸暄策划的,楚辄他特么怎么不去怀疑那个混蛋信王楚逸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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