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独宠:神医狂妃狠毒辣齐雨楚逸暄》第104章 不是仇人

    这对金坠子和一对玉镯子是许柔止从出嫁时就开始佩戴的首饰,相当于嫁妆之类的,怎么,她就这么轻易随便地送人了?
    提到耳坠子,面馆女主人惊得身子一抖!怎么,那姑娘没有把耳坠子收走吗?
    转头一看,果然,那公子手上捏着的那对金叶子,不正是刚才那姑娘要拿来抵饭钱的耳坠子吗?
    面馆女主人顿时腿一软,差点又跪了下去!
    小镇人家,没有见过世面啊!面前这公子一身贵气,一定非官即富,谁知道那两位姑娘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公子啊!
    面馆女主人生怕齐雨与碧苏犯了什么事连累了自己,忙指了指后院,带着哭腔道:“民妇看那两位姑娘可怜,请她们喝了碗汤,然后她们就往后院去了!民妇不知那两位姑娘犯了什么事,得罪了公子,万望公子饶命,千万不要怪罪民妇啊!”
    楚逸暄皱起眉头:“你请了她们一喝汤?”
    面馆女主人不知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忙哭道:“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楚逸暄看了鹿鸣一眼,鹿鸣会意,立即掏出一锭银子说道:“这锭银子算是替那两位姑娘谢你们的,这金叶子我家主人就拿回去了。”
    面馆男主人见状,忙摆手道:“银子小人不敢收,耳坠子公子也收回去吧,两位姑娘就在后院里,公子请随小人来……”
    面馆男主人带路,楚逸暄将耳坠子揣在手里,带着侍卫便往后院而去。鹿鸣将银子放到桌上,也迅速尾随而去。
    面馆女主人愣了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天哪,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两个姑娘并不是得罪了这个公子?反而可能是什么重要人物?
    后院的柴房,门是打开的。
    柴禾当中明显可以看得出来,有人在里面躲过。但是现在,柴房里却是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鹿鸣不相信,忙轻声唤道:“碧苏?碧苏?你们在里面吗?”
    ——当着这面馆男主人,他不好叫王妃,毕竟嵇城里王爷没几位,若说有王妃在这柴房里躲过,事情一传出去,立马就能被人猜出来这究竟是哪一位王妃。
    没有人答应,柴房里静悄悄的。
    楚逸暄转头看了看外面雪地中的一点足印,那分明是碧苏施展轻功前的着力点,不由微微蹙眉,提示鹿鸣:“往上追。”
    鹿鸣立即追出屋外,朝屋顶望望,纵身便飞跃而起。
    其余六个侍卫除留两位保护楚逸暄外,另四人也跟随鹿鸣飞身跃上了屋顶。
    屋顶上,铺着厚厚的积雪。积雪中,倒是有两行明显的脚印,然而那脚印却是朝着面馆的大门口而去的。
    只有一行脚印?想必这就是碧苏的。王妃不会武功,或许是碧苏背着王妃从屋顶上逃走了也未可知。
    鹿鸣于是顺着脚印奔过去,飞身落在面馆门外,望着瑟瑟发抖的面馆女主人:“人呢?!”
    面馆女主人脸色惨白:“民妇不知啊!”
    留在门外看护马车的马车夫,怔怔地道:“并没有人从面馆里出来过。”
    那人呢?鹿鸣大为恼火,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此时,楚逸暄已从后院走了出来,站在面馆门外,脸色阴沉。
    “人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是的。”
    楚逸暄目光深邃,默默地扫了大街一眼,“再到客栈和酒楼找找!”
    “是!”
    于是,鹿鸣带着六名侍卫重新又跑了一趟客栈和酒楼,七个人分头各去一家,回到楚逸暄身边时,一个个低垂着头。
    “又是无功而返?”楚逸暄的脸色沉了下去。
    鹿鸣一脸愧意:“属下无能,想必,人已经离开小高镇,走远了。”
    楚逸暄脸色铁青:“罢了,走吧!”
    扶着楚逸暄上了马车,鹿鸣摆手:“走了,回城。”
    面馆主人夫妇如释重负,慌忙弯腰行个大礼:“公子慢走!”
    马蹄声远去了。再度跃上屋顶朝远处看,楚逸暄一行的确离开小高镇,朝着嵇城的方向去了。
    碧苏也如释重负地回到柴房,轻声唤道:“小姐,可以出来了。”
    齐雨推开柴禾钻了出来,喘着气,一边摘身上的草叶子,“哎呀,可把我憋死了!”
    碧苏也帮着摘齐雨头发上的草叶子,“他们一定以为我们已经走远了,所以也走了,现在我们安全了,可以去找客栈住下了!”
    齐雨点点头:“刚才躲在柴禾里我都快睡着了,赶紧的,找家客栈,我要睡觉。”
    听到声音,回到柴房门口,望着齐雨与碧苏,面馆主人夫妇惊得面如土色!
    “你……你们……怎么还在这儿?”面馆女主人吃惊地指着碧苏,又指指齐雨,话都快不知道怎么说了!
    碧苏充满歉意地道:“对不住啊,掌柜大嫂,如果我们不装离开,他们可能不会走。——你们放心,我们这也就走了,再不麻烦你们了!”
    说着,碧苏拉起齐雨就走。
    那面馆女主人回过神来,忙道:“哎,哎,你们先别走啊,姑娘,你的金叶子已经被那位公子拿走了,这里有锭银子是那位公子留下的,住客栈要银子,这银子赶紧拿去花吧!”
    “不了,老板娘!那银子他既然给你们了,你们就收着吧!祝你们来年生意大好啊,我们还会回来光顾的!”齐雨的声音随着人远去了。
    望着空空的屋顶,面馆女主人目瞪口呆,——地上有路不走,偏要走屋顶!这两个姑娘还真是奇怪啊!
    而且,那位婢女模样的姑娘力气也真大,竟然能把那位姑娘背在背上,还能在屋顶健步如飞!
    面馆男主人呆呆地望着屋顶:“内当家的,你说,这两位姑娘跟那位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我看,这位送耳坠子的姑娘必是那位公子的心上人吧?想必是这位姑娘嫌那公子腿瘸,所以逃婚了!”
    “啊?何以见得他们就不是仇人?也有可能是这位姑娘偷了那公子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得罪了那公子,所以跑路呢?”
    “不会吧?如果这姑娘偷了那公子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还能没钱住客栈、付饭钱还要用耳坠子来抵吗?”
    “这倒也是。那或许他们有仇呢?”
    “有仇?我觉得也不可能。你想那公子一眼能把仇人的耳坠子认出来吗?那公子用一锭银子来赎那耳坠子,然后把那耳坠子紧紧攥在手心里,跟攥着宝一样,那公子一看就不是穷人家,不至于把两片镂空的金叶子当成宝吧?理应是那公子重视这姑娘的物件,所以紧紧握在手心里怕丢了。”
    “就凭这两条?”
    “还有啊,那公子都追到这柴房来了,但只是喊两声,没人应便走了。若是仇家寻来,该用剑戳几下才会罢手吧?”
    “这倒也是!”面馆男主人点点头。
    那面馆女主人叹了口气,“哎呀,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少发生点好!不,还是不要发生的好!那姑娘还说以后再来,我盼她千万别来了!”
    “也别这么说。”面馆男主人道,“毕竟这姑娘还是挺大方,也挺知恩图报的。喝碗汤吃盘肉,就赏咱们金叶子,这样的客人你遇到过吗?”
    “那倒没有。”面馆女主人摇摇头,“好了,收拾收拾,赶紧回去吧!”
    小高镇中间比较破旧的那家客栈,碧苏与齐雨终于落下脚了。
    嗯,又是用身上的首饰来抵的房钱,虽然耳坠子没了,玉镯子之前也给了余田,在徐记医馆逃生之际把头上的金钗也给弄丢了,现在就还剩下腰带上的一条银链子了,——那掌柜的称了称银链子的重量,同意给她们开一个房间让她们住一个晚上。
    注意!只是住一个晚上而已!
    不过,不管怎么样,好歹还是有个地方歇息一晚了,先把这个除夕过了再说吧!
    回到房间里,安顿下齐雨,碧苏去要来一盆热水给齐雨洗了脸,然后回来默默地陪着齐雨,“小姐,明天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出了齐王府,现在又离开了风轻陌,切断了所有经济来源,这日子还真是没法过下去了!
    齐雨想了想,问:“你觉得这乡下有和咱们一样过不下年的穷苦人家没?”
    碧苏愣了愣:“这……也许有?也许没有?”
    “我去,回答了跟没回答一样。”齐雨一副认真脸,干咳一声,“嗯,这样啊,明天咱们就去调查一下,如果还有人跟咱们一样过得这么艰苦,咱就去,劫富济贫!”
    碧苏吃了一惊:“这样不好吧?”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齐雨摸了摸肚子,叹了口气,往床上一躺,“不过,也得填饱肚子啊!当然,好人咱不劫,咱就单挑那些为富不仁的劫,咱们只留口吃饭的钱,其余的都分给老百姓!”
    “这要是做上大案,岂不是更引人瞩目?万一朝廷派人来查,那该怎么办?”
    那可是躲也没有地方躲,无处藏身啊!
    碧苏想说的是,王爷找咱们找不到,就走了;若是朝廷的人来抓大盗,可不会像王爷那么轻易就放过咱们的。
    当然,碧苏也不想打击齐雨,她只是诧异,风轻陌难道没有发现她们离开了吗?为什么没有来找她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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