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独宠:神医狂妃狠毒辣齐雨楚逸暄》第66章 有人要杀我们

    苏乐瑶希望楚逸昭也能问问许柔止,到底许柔止是不是在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所以才致使东宫行动失败,让楚逸暄继续自在逍遥。
    实际上,楚逸昭还真想这么问问许柔止的。
    称病没有去早朝,楚逸昭还在东宫生着闷气,便有手下向他汇报,说楚逸暄一早便带领着齐王妃出了齐王府,不知意欲何往。
    楚逸昭立刻坐不住了,轻车简从,迅速地出了东宫,皇宫外,又有手下送来第二批情报:“太子爷,齐王夫妇进了一家酒楼,好像在准备用膳。”
    进了酒楼,准备用膳?
    楚逸昭一愣,问:“可有什么人与他们接触?”
    “回太子爷,并没有。”
    “好,继续盯着!”
    楚逸暄和许柔止两夫妻一大早离开王府,只为到酒楼吃个早饭?
    楚逸昭当然不信。
    手下盯着酒楼的同时,楚逸昭也换乘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酒楼斜对面的一家屋檐下亲自盯着。
    身边最亲近的侍卫乘风贴心地陪在楚逸昭的身旁:“殿下,外面太冷,要不然,咱们也进酒楼去坐坐吧?”
    楚逸昭摆了摆手:“不,不可打草惊蛇。”
    乘风说道:“这几天,嵇城百姓都在说齐王和齐王妃有情有义、夫妻恩爱,刚才属下看了一眼,齐王和齐王妃看起来的确如胶似漆的样子。”
    楚逸昭蹙着眉,没有说话。
    许柔止死而复生之后性情大变,与之前判若两人,他是已经见识过了的;许柔止不听安排、擅自行动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先前他觉得,许柔止不按常理出手也不错,只要能在他东宫的掌控之中,就没有关系。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许柔止的行动真的还在他东宫的掌控范围吗?
    斗侧妃之事,是许柔止需要排除异己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这没有问题;而施赈粮、拢人心之事,以前看起来似乎对齐王府不利,可现在看来,真的是这么回事吗?
    虽然此次地道之事没有整垮齐王府与许柔止好像没有关系,可真的与许柔止无关吗?
    “回宫吧!”楚逸昭道。
    乘风一愣:“咱们……不管他们了吗?”
    马车内,楚逸昭冷着脸:“请太子师东宫相见。”
    “是。”
    许昌很快来到东宫,徐徐地鞠了一礼:“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楚逸昭还了一礼,“恩师请坐。”
    两人落座。楚逸昭先开口道:“请太子师来,还是为了齐王府之事。”
    “殿下,地道之事,是咱们失算,才致如今这般被动,下一次,千万要小心筹划,不可再操之过急。”
    楚逸昭面有愧色:“都怪我心太急,没与恩师商量就擅自行动,结果没能撼动齐王府,反而落下排挤手足之嫌。”
    “殿下也不要如此自责,齐王府迟早要除,慢慢来就是,不急这一时。”
    “只怕父皇有意偏袒三弟,我们的胜算不大。”楚逸昭有些沮丧。
    许昌沉吟道:“地道之事,有些蹊跷。老臣再命碧苏探查一番,殿下还请耐心等等。”
    楚逸昭试探地道:“近日嵇城里的传言,不知太子师可有所耳闻?”
    许昌抬起脸来:“殿下指的是柔止之事?”
    楚逸暄蹙着眉:“今天我也亲眼看到,她与三弟一同出行,亲密无间的模样。”
    “殿下是担心柔止已被齐王拉拢?”
    “会不会也有可能,柔止受三弟蒙骗,暂时失去了判断力、忘了咱们的初衷?”
    虽然楚逸昭说话很顾及许昌的感受,但他的一起,许昌已经明白。
    当下,许昌说道:“殿下放心,臣会尽快查清此事,若柔止真的背叛了殿下,老臣定不会包庇容情!到那时,是杀是剐,任凭殿下处置。”
    楚逸昭的脸上露出一丝隐隐的笑意:“没那么严重,太子师行事,学生放心。柔止年轻,纵然有错,也当给她改过的机会。”
    “老臣为殿下绸缪已久,绝不会任由他人破坏殿下的大业。老臣即刻就去查清此事。”
    “太子师稍等,”楚逸昭拿出一本名册递给许昌:“上一次母后整肃后宫之时,内务司重新整理的内侍名册,太子师且看看太子师要找的人是否就在里面吧!”
    许昌接过名册,感激地道:“劳殿下费心,老臣感激不尽!”
    楚逸昭微笑道:“比起太子师为学生的付出,学生这实在不算什么。不过,父皇不许我等过问后宫之事,所以这名册……千万不可外泄。”
    “老臣明白了!”
    太子师许府,许昌匆匆回府,把自己关在书房便一直没有出来。
    许夫人默默地站在院中,望向书房,“老爷怎么了?”
    管家杜伯恭恭敬敬地道:“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才从东宫回来,老爷就钻进了书房里,不许任何人打扰。”
    “太子交待了老爷什么麻烦事?”
    “可老爷什么也没有吩咐。”
    许夫人蹙着眉:“一会儿,你去书房看看。老爷若是在为什么事情烦心,最好让我知道。”
    杜伯低下头:“是,夫人。”
    少顷之后,杜伯端着茶进入了书房,轻声道:“老爷,喝口杯吧!”
    许昌头也不抬地翻着名册,“放在一边吧,我要喝自己倒。”
    “好。”
    杜伯便要退出,许昌却掩上名册,沉声道:“安排一下碧苏吧!我要亲自跟碧苏见上一面。”
    “好的。”杜伯轻声问,“赌坊相见吗?”
    “对。安排童掌柜在场。”
    “是,老爷。”
    嵇城外,齐王府的马车缓缓行驶在大路上,许柔止摸了摸吃撑了的肚子,怪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楚逸暄:“我吃太多了,要不要下次再去?”
    “怕什么。”楚逸暄扫了她的肚子一眼,淡淡地道,“大不了,先生以为你是有喜了。”
    “王爷说话不好这么不要脸吧?!”许柔止全身不自在,什么有喜没喜的,这话容易让她联想到她酒后失身的事情……
    咳咳,她真的有酒后失身了嘛?
    马车速度放慢,隔着车帘,突然传来鹿鸣低低的声音:“王爷,咱们身后有尾巴。”
    有尾巴?
    许柔止一愣,忙望向楚逸暄:“是有人跟梢?”
    楚逸暄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怕,青天白日,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难道是东宫的人?”虽然有楚逸暄的安慰,但许柔止却莫名地紧张。如果是东宫的人出现,搞不好是想把她和楚逸暄一起杀死在荒郊野外啊!
    “东宫会青天白日追杀我吗?”
    “那,会不会是苏家的人?”
    “今天正好是苏家被宣判流放苍梧之地的日子。如果有人对我们动手,最终可能都会被认定是苏家的人。”
    “要不,咱们调头回去吧?”许柔止紧张地抓着楚逸暄的手臂,手上下意识地用了力,指甲都抠到了楚逸暄的手臂里,她却没有觉察。
    她又不会武功,完全没法保护自己呀!到时候鹿鸣和楚逸暄自顾不暇,还有谁能来管她?
    楚逸暄轻轻握过她的手,将她的手指捋直了过来,握在手心里道,“你害怕?”
    废话,要是知道有人要杀自己,这谁不能怕啊!
    “我们应该把碧苏也带过来的,碧苏武功还不错……”
    “有鹿鸣在,不怕。”
    “可多一个人不是多一分胜算么……”
    楚逸暄凝望着许柔止,轻声道:“放心,只是有人跟梢而已,未必就会动起手来。”
    是吗?
    可是为什么,许柔止心里的预感却那么不好呢?
    “再者,有我在,也不会让任何人伤你的。”楚逸暄安慰。
    许柔止望着他,他的眼神倒也安定沉稳,让她稍稍地平静了一点。不过,她真的能完全信任他?
    不对,许柔止心里紧张地想,眼下碧苏不在,她能信任的人只有楚逸暄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待会儿她就死拉着他,跟他寸步不离就对了!
    悄悄地掀开马车窗上的帘子往外瞧了瞧,许柔止吃惊地叫道:“鹿鸣,你往哪儿赶马车呢?”
    鹿鸣轻声道:“王妃请坐稳了,马有些受惊,方向跑偏了!”
    什么?方向跑偏?
    许柔止吃惊地缩回马车,难道,不是别人要杀她,而是鹿鸣和楚逸暄?
    这个念头一冒起来,许柔止不由心里一沉!她紧张地望望楚逸暄,身子也下意识地往一旁避让开去。
    楚逸暄却没有留意她的反应,而是挑帘望着车窗外,语气低沉地道:“鹿鸣,不要再往前走了!”
    鹿鸣应声,紧急地勒马,只听长长的一声“吁——”,马车勉强地收住了脚步,在原地扬蹄嘶鸣。
    “王爷,桥下有人。”鹿鸣的声音低沉,一副大敌当前的感觉。
    许柔止吓得再度掀开帘子,果然,不远处的桥下面,密麻麻的黑衣人缓缓地走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手搭十字弓,正向着他们马车的方向瞄准。
    许柔止惊得魂飞魄散,她一把抓住楚逸暄的手臂,神情无比慌乱:“完了,真的有人要杀我们!”
    “别怕。”楚逸暄轻轻盖住她的手背,“兵来将挡,水来土囤。”
    话音未落,长弩短箭已经如雨点一样朝马车飞了过来,“嗖嗖”的声音夹杂着凌厉的风声,声声似要从头上穿过!
    马车外,鹿鸣挥动手中长剑,形成一道闪亮的屏障,将一枝枝长弩短箭格挡开去。但更多的弩箭飞射了过来,几支弩箭压着地面低低地飞过,蓦地射中了马腿,只听“扑、扑”两声,腿中数箭的坐骑吃痛地嘶吼起来,不约而同地扑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嘶鸣。
    马车随之重重地歪倒了下去,与此同时,一支长箭竟“刷”地射穿了马车,朝着许柔止的眉心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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