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小小孤离夜》第80章 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小自然不是很懂这些玩意，只是在小的时候学过一些音律，但此琴做工精致，选材又是人间难有的极品，单单是那琴面上的雕饰就已经是栩栩如生，更何况那几颗流光潋滟的珠子，还有那晶莹剔透的琴弦，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精品，任谁看了都会喜欢的不得了，更何况是小小这种大爱古玩珍宝的小女子。
    当然，那萧也绝非凡尘之物，成色纯澈，岂是碧玉能及，应该也是什么神石打磨而成。
    “汐影，凝霄……”脚踏着绿草，男子立于琴前，目光呆滞地沉吟出声。
    “你认识这琴和箫？”有了刚刚的教训，小小断然是不敢轻易靠近的，只是回过头来，目光充满期待，看着赤霄惊喜地问道。
    “什么？”被小小这么一问，赤霄好似突然从梦幻中清醒过来，不明所以地反问道。
    “刚刚不是你说的什么汐影，凝箫吗？怎么又不承认了？”这下子又该小小迷糊了，瞠着一双充满疑惑的大眼睛，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赤霄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凝重起来。
    “汐影，凝箫……”男子的眉头深深皱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撞击，刚刚那种疼痛的感觉再度被掀起。
    好无力，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抓住了，又飞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子的脸色越来越痛苦，宽厚的手掌，拂上那凝澈的琴弦，心，再一次被猛烈地被撞击了。
    “别动，小心……”见赤霄的手伸向了古琴，小小睁大了眼睛，以为又会发生了刚刚的事情，吓得大声喊道，下意识地抓住了赤霄的手，然，两只手落在琴弦上的那一刹那，只是发出了一声清脆灵动的响声，并没发生其他。
    “放心，此琴并非凡间之物，不会如刚刚的木屋一样因时光而消逝殆尽的。”赤霄望了小小一眼，眼中竟然带了一缕暖意，淡淡地解释道。
    “奥，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这么漂亮的琴要是也不见了，怪可惜的呢。”初见他眸子里的暖意，小小全当是自己花了眼，不大好意地将自己的小手抽了回来，喃喃地说道。
    “不会的，这琴上的四颗灵珠，分别为定风、避火、柔水、辟尘，足以保此琴永世不毁。”赤霄并未看小小，随手拿起一旁的碧箫，细细打量，抚摸着。
    “凝霄，果真是凝箫。”手，触摸着那两个清晰的字迹，心，浑然一动，如此清秀隽美的两个字，又是出自何样的一双手呢？
    一切都似迷雾一般，缭绕心头，从他拉住她的手，一切都好似不再了掌握之中，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记得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存在，也不知道为何，他会认识这里面的东西，他和这，亦或，他和她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咦，你刚刚说它叫什么？汐影，是吧，这真的有汐影两个哎！还真让你说对了。”那一边，小小也同样在摩挲着那两个字，迎着阳光，冲他甜甜一笑。
    “又将会是一个不知道。”不知怎的，看着她那样的笑，就让他想起刚刚她的那一堆问题，赤霄不禁开口感叹道。
    “啊？”乍一听，小小自然是不明白的，好奇地看着他，但很快就又明白了过来。
    “奥，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我又不是很想知道。”女子的语气明显带着些失落，收回目光，看向古琴，看着如此相配的琴箫，小小又怎会不想知道那背后隐藏着的故事呢，但一想到，他刚才痛苦的模样，又不忍心逼问，只能作罢了。
    “我若记起了，一定告诉你。”看着她失落的模样，男子想都未想，便脱口而出，那是他魔尊记忆中第一次向一个人承诺些什么吧，只是他真的不愿意看见她的失落，正如在凌雪崖上，他明明可以转身而去，或者直接让她昏睡过去，可他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顺应了她的条件。
    “这是你说的奥，拉钩钩，你若是记起来了，不告诉我水小小，你魔尊就是大乌龟。”灰败下了的眸子再度染上华彩，小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拉起赤霄的小手指，笑得满眼灿烂。
    “恩。”赤霄垂眸答应，嘴角隐隐竟有些上挑的趋势，只是那条线实在过于僵硬浅薄，若是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丝毫异样。
    明媚的阳光透过层层的绿意，打入谷底，变得更加柔和，飞溅的瀑布被镀上了一层好看的霞披。
    瀑布边上的石桌前，女子穿着一身紫色的纱衣，青丝半挽，恍若仙人，坐了下来，纤细嫩白的手指，缓缓拨动蚕丝般晶莹剔亮的琴弦，美妙灵动的声音便由那指尖出，慢慢地扩散开来。
    心，为之一动，那是怎样的一种声音啊，如此空灵清脆，绝不是那些现代的乐器可以与之相媲美的。
    嘴角洋溢着满满的笑意。
    琴艺，她只能说是略懂一二，可当手触碰到它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用它弹奏一曲，哪怕只是所谓的献丑，她也毫不计较。
    嫩白的手指，拨动在琴弦之上，她努力回想着小时候学过的那些乐谱，可却一点也想不出来，甚至连这琴的音律，她也是逐一试过弦后，才大约估算出来的。
    真的想不起来了？那不弹了吧！
    当她抬起眸子，看见他眼底的期待时，手却不由自主地拨动了琴弦。
    闭上眼睛，一段段不可想象的音律就这样从自己的指尖旋转出来，像雾像风又像雨，天籁般的声音，犹如鸾凤和鸣，贯彻九霄……
    听着如此空灵美妙的乐曲，那个独立风中的红发男子，只是痴痴地看着手中的那只碧箫，似乎在回忆着些什么，却又如何也想不出来，如果用这只萧配上那把绝世好琴，一定能合奏出六界间最动听的乐章了吧……
    然，他只是那般站着，痴痴地站着，看前眼前的紫衣少女，一直那曲子结局，他仍旧没有吹响手中的萧。
    她毕竟不是她啊。
    “好听吗？”手离开了琴弦，琴音犹在，与那哗哗的水声，交相辉映，紫衣少女抬起一双清澈的眸子，看向赤霄，笑嘻嘻地问道。
    “好听。”男子似乎思考了许久，才从那明媚的笑容中回过神来，手里仍旧拿着那只碧箫，淡淡地回答道。
    “(*^__^*)嘻嘻……其实我不会弹，不知怎么就弹出来了，这里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啊。”回想刚才，犹如进入了一个环境一般，小小站了起来，再度环顾四周，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你喜欢这吗？”看着她眼中如星般的东西，男子突兀地问道。
    “喜欢啊，这里真美，如果能在这住上一辈子就好了。”小小说着转过身子，迎着飞落下来的瀑布，张开双臂，仰着头，闭上双眼，让自己感受那水滴的清爽和阳光的温暖。
    喜欢啊，这里真美，如果能在这住上一辈子就好了……
    同样的话，好似同样也有个女子和他说过，可他却记不起来了。
    “那我们就在这住三天吧。”望着那抹紫色的小身影，男子的眼中闪动着一种复杂的情愫，思绪了片刻，淡淡地说道。
    “恩？可以吗？”显然，小小没有想到那么冷的一个王者，竟然也会谦让了自己，连忙直起身子，看着他问道。
    “可以。”男子放下手中的碧箫，语气仍旧是那般冷淡地回答道。
    “可是，那房子已经没有了啊，要在这三天，不会露天了吧……”看着那片空地，小小喃喃说道，虽说这风景很好，不过晚上总是会冷吧，不睡好觉，还哪里会有精神玩呢，更何况，她是想通过自己的行动给他亲人般的温暖，让他知道除了打架还有更好的东西值得珍惜。
    房子？赤霄微微皱了皱眉。
    确实，他忘记了这丫头只是个人类，自然不能和自己相比，于是拍了拍手，掌声刚落，地上便出现了另一个身子黑色紧衣的男子。
    “尊主，您有何吩咐？”男子单膝跪地，低着头，声音十分恭敬地请示道。
    “恢复原本的木屋。”赤霄一如既往，双手负于身后，语气冷傲地吩咐道。
    “是，尊主。”流光接令起身，陪伴赤霄已有几千年了，所以，即使他的交代是那般简洁，他仍旧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还有，可不可以弄点吃的，我好饿奥……”小小嘟嘟个小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嬉笑着说道，显然，对于这个意外出现的男子，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哪个王者的身边没有几个小跟班啊，就像那个混蛋鲛人身边有沧夜，小孤孤身边有鸣绝一样。
    然，对于小小的要求，流光却只当没有听见一般，因为他只会听令与尊主，但在看见她的那一刻，沉寂的眸子里还是闪过一缕不小的惊讶。
    “额……怎么不理我啊，我是人，又不是魔，还不许饿了啊……”见男子用那般奇怪的眼光打量着自己，小小有些不好意思，努着小嘴，蹲着小脚没好气地嘟囔道。
    本来就是很饿嘛，一大早就跑去挨冻，折腾到现在，还不许她喊饿了，那是什么眼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