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乏味,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种感觉
感觉自己就像是要溺死在水中一样,身体感觉十分沉重。
黑暗,掩埋了一切。
“啊,等等我....”一个就像是8,9岁男孩子一样的声音在回放,激起了内心中的起伏。
场景就像是在教室,那个时候,在嬉闹着,玩着什么游戏。
隔了许久的记忆开始浮现。
“啊,我抓到你了!”
我所看见的这个男孩,从教室的椅子下面发现了一个小女孩,正在开心着手舞足蹈。
——对啊,那时候,是在捉迷藏!
“唉....你怎么了...受伤了么。”
男孩有些关心的问道,桌底下的小女孩给他的依旧是背影。
颤抖,瑟瑟发抖,就像是第一次见到了恐怖片里面的鬼怪一样,小女孩看起来害怕得要哭了。
“啊...别哭啊,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关心却又不知所措了起来,女孩一头金色的短发格外的耀眼。
“那个..我叫樱庭仁二,你呢。”
男孩,应该是我,在那个时候微笑着朝女孩伸出了手。
背后的争议声,让我站在此景彼时看的一清二楚。
充满着童真与美好的氛围,开始吵杂。
“哎你们看,那个啊不是隔壁班的女生嘛?”
“樱庭仁二在干嘛呢?欺负她么?”
几个一点也不懂事的捣蛋鬼,趴在身后的门框偷偷的看着呢。
“........”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得到回答,只是听见了女孩急促的情绪稍微缓和下来了。
“那个...”
女孩没有回头看我,只是默默的吞吐着什么。
是自闭吗?还是被人欺负了?
如今的我,依旧看不懂眼前陌生的情景。
接着,在那吞吐之中,我好像听见了女孩正在试图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我..”
“我叫...”
“——樱庭仁二!”
一声叱喝如同晴天霹雳,让男孩吓了一跳,也同时触动了差劲的开关。
“你这个家伙,居然又跑出来玩!”
一个男人,穿着整洁的西装,就像是一个贵族的老板,口中说出来的确实完全不应该的责怪。
——对啊,这个时候的父亲呢。
“不,我不要...”
男孩十分害怕的望着从门口走来的男人,连身后偷听的捣蛋鬼们都害怕得缩回了头去。
“给我回家,下次再看到你出来和别人玩就罚你写检讨。”
男人丝毫不理会男孩的抵抗,甚至连一点听他说完的时间也没有。粗鲁的拉起男孩的手,就开始朝着门外走去。“为什么,爸爸,为什么我不能和别人一起玩....”
男孩的眼中挤出了不甘心与委屈的泪水,依旧念念不忘的朝着身后望着。
“你和别人不一样,你会是一个优秀的人,而他们以后都会成为社会的渣滓。”
的确,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就只有父亲了。
一切不如他的人都是社会上的渣滓,这句话听起来真的十分可笑。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看惯了父亲的为人处世,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反对过他的这种想法。
金钱,贿赂,说好话,这样的东西才是能够从他人对他的态度中看出来的。
所以,这个病态的世界,以及病态的父亲,我不喜欢。
——我讨厌,我躲避,我不能够理解。
这样的想法,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却因为害怕而藏在内心中。
胆怯,孤独,除了能够被拿出来炫耀的成绩和才能,我一无是处。
男孩最后一眼的探索,似乎就像是看见了桌底下那个女孩的眼睛,以及耳中隐约听见的名字。
那个女孩的名字,断断续续,模糊得让我无法分辨。
我唯一记得的事情,在这段故事之后的——
第二天,我就已经转学了。
家中存在的是无尽的苛刻要求,不只是学习这么简单。
从个人的仪表,整理衣物,做家务等等。
目光再一次转去了另一个地方。
——一件十分巨大的房子。
三层的结构,绿化庭院,每天早上都可以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
在那个年代,是我富裕的家。
除了记忆中对爷爷奶奶的丝毫片段,就是到了不久之后的葬礼。
在家里,哪怕是吃饭的时候筷子掉到了地上,也要被罚擦地的。
也是十分幸运,能够出生在这个富裕的家庭,以及一个人擦伤这宽大的地面。
投水,换水,擦地,投水....
这样机械的重复,比我在屋里算题还要让我感到可怕。
.....
在奶奶的葬礼之后,父亲似乎是决定了什么一样,那天晚上,我在屋里就听到了父母的争执声。
不同于正常夫妻的争吵,这两个人当时连争执都如此专业。
——没有一句情感上的发泄。
字字句句,都是有依据和道理的辩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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