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自然是不敢松懈,马上就调转马头,从偏远的弄堂里穿行。
舒清好奇的问舒自成:“爹,今日为什么要突然绕远路而行?”
舒自成被舒清给问住了,张了张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挣扎了片刻,马上尴尬的答道:“哦,今日京城里有喜事,那迎亲的队伍要从朱雀街上而过,届时街上必是被挤得水泄不通,故此爹才让他绕远路的。”
舒清淡漠的“哦”了一声,又自言自语似的道:“能从朱雀街上经过的想必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吧?不知是办喜事的是哪一家?”
耳旁那欢天喜地、热热闹闹的喜乐让舒清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当日自己出嫁时的风光景象,那时的她也是坐着八抬大轿,从朱雀大街嫁到了庆王府去的。
舒自成的面色一时变得益发难看了,好在车内光线昏暗,舒清才没有觉察出他的异样。
舒自成冷汗直流,只得随口胡诌道:“哦,是那城南的江家,你不认得。”
舒清微微一笑,这就暂且忘记了方才的话题。是她太敏感了,任何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想起莫温顾,怪只怪莫温顾在她的心中实在三太根深蒂固,并非是一日两日就能将这个男子从她的心中驱赶而走的。
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舒清便主动转移了话锋。
“爹,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多亏是有你,女儿才能平安出狱。”舒清道。
舒自成骤然笑了:“其实今日你能得这么顺利的从刑部大牢里出来,并非是全靠我一人,这都得多亏了莫世子的帮忙。”
“世子?”舒清闻言,眼前适时掠过了莫羡那一张桀骜而又冷酷的俊脸,紧随着,她与莫羡去京都郊外去施善的画面以及她与莫羡一齐登六和塔的事情全都一一涌上了她的脑海里。
这个莫羡……还真真是奇怪。
对于舒清来说,莫羡是个如风一般难以捉摸的男子,他正邪难辨,敌友难分,他与她分明就算不上太熟,可是莫羡却是屡屡出手相助,这一次莫羡会帮忙,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
“是啊。”舒自成平静的点头,“若非是有莫世子在宫中替你做工作的话,这案子哪里有这么容易就能翻案,莫世子可真真是个大好人。”
舒清低声沉吟,要真的是如此的话,她真的得好好的谢谢莫羡才对。
莫羡本可以袖手旁观的,可他还是选择了向自己伸出了援手,莫非莫羡救她,也是为了多积阴德?
舒清正出神的想着,此时,马车忽而发生了一阵剧烈的撞击,随后,外头便是一阵呼天抢地的哀嚎声。
“要死啦要死啦!怎么驾车都不带眼睛的吗?没有看到巷子里有人走来吗?”
外头的声音尖锐而又刺耳,这让坐在马车里的舒自成和舒清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
“怎么了?”隔着帘子,舒自成不悦的问马夫。
马夫巍巍颤颤的声音马上就传了过来:“回禀老爷……马车撞上了人了。”
舒自成痛苦的揉了揉眉心,当下从衣袖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他:“拿去给那路人,让她去医馆中去看看,速速解决这件事,别耽搁了小姐回家休息。”
舒自成是想着这等小事不必他亲自出面,便只是静坐在马车内,不曾动身。
马夫接过银票,这便跳下了马车,走至那人身旁,好声好气的道歉道:“这位夫人,真真是抱歉,小的并非是有意的,这是我家老爷的一些小小心意,还请夫人大人大量,原谅小的方才的冲撞。”
眼前的这位女子年约四旬出头,看起来干净利落,身上穿的是丝滑的绸缎,在她的身后则是跟着数十名着装统一的男子,男子们两两扛着宝箱,眼下当中的一只宝箱落在了地上,箱子里的珠宝和玉石全都滚落在了地上。
妇人并未伸手接受马夫的银票,而是双手叉腰,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便大大剌剌的骂道:“这么点银子就想打发我们了?当我们是乞丐呢?”
“这……”马夫急得直冒冷汗,又试探着问,“那夫人您是想要多少银子呢?”
妇人挥了挥手,一副泼辣的模样:“多少银子我都不要!真是晦气,大喜的日子遇上了你们这样的人!”
她一个人径自高声骂着,骂得马夫是半个字也不敢多说。要当真算起来,这妇人自己亦是有错的,这巷子本就狭窄,他们是并排着冲了出来的,马夫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若非是他及时勒马的话,只怕这会儿会损伤得更严重。
妇人却是不管这些道理,紧抓着马夫的衣领来来回回的摇晃道:“我不管!你随我回去!我不要你赔银子,银子事小,撞坏了这些彩礼事大!这些彩礼都碎了,我一会儿回去如何与主子交代?”
马夫头疼极了,那妇人却还在纠缠着他不放:“你知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谁?我若是说出来,只怕要吓破你的狗胆!我家主子是庆王!你若是耽误了他与柳姑娘的婚礼,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你赔的!”
这妇人的嗓音如同洪钟,又响又亮,舒清隔着一扇薄薄的帘子,能将她与马夫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舒清骤然就愣住了,薄唇微启,有些失控的呢喃着:“庆王……柳姑娘……婚礼?”
她明白了,她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江家的人办喜事,这个要迎娶新人的人是莫温顾!
柳姑娘……莫非莫温顾要娶的人是柳吹绵?
舒清心中疼痛难忍,脸上却是反常的露出了一道笑意:“好,好得很……”
莫温顾总算是如愿以偿娶到了他最最心爱的女子,她应当恭喜他们才是。
舒自成听着她的笑声,心里却非常的痛苦,但眼下他也来不及解释了,舒自成恼怒的掀开了帘子,跳下了车去,对着那妇人吼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的看看我是谁!”
舒自成在京城颇有些名望,妇人自然认得他,一看到舒自成,那妇人立马双腿一颤,跪了下来:“舒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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