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在牢中这一待就是半个多月,这半月之中,雪环与雪珮是将她服侍得周周到到,仔仔细细,但这到底是地牢,就算是再怎么周到仔细,对于自小被含在嘴里呵护着长大的舒清来说还是十分的痛苦。
地牢中的蚊虫将她那娇嫩的肌肤咬得满是红包,若说地牢之中有什么让她称心满意的话,大抵就是一日三餐的膳食了。
牢中送来的日日都是稀饭与青菜,菜里头连一滴油都没有,口味非常的清淡,若放在从前,舒清必然是难以下咽,可是前些时日因着她下定决心要减肥,眼下是变成了荤腥难沾了。
舒清每日只吃一点点稀饭与粥,半月之间便又清瘦了许多,从前吃素是为了莫温顾,如今她却不知道是该为谁了。
而在这半个月多之中,莫温顾就连看也未曾来看她一眼,甚至连半句问候也没有,舒清也未曾提起他,仿佛在她的人生当中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莫温顾这个人似的。
舒清不提及莫温顾,雪环与雪珮便也不敢轻易的说起他的名字。
舒自成与临子悦倒是有疏通关系偷偷的来看过她几回,但是舒清不忍让他们看到她如此不堪的一面,便全都婉拒了。
饶是这般,舒自成还是托人递送了纸条给舒清,告诉舒清他正想法子将她给解救出来。
柳吹烟这一案子错综复杂,扑朔迷离,虽说舒清招了口供,但审理起来还是一件麻烦事,半月以来丝毫没有什么进展。
就在舒清还在牢中受苦受难的时候,庆王府中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莫温顾这几日总是浑浑噩噩的,成日提不起精神来,柳吹烟之案被他亲手给破除了,他本该觉得高兴才是,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心中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是身体里缺少了一块什么东西似的,可偏偏他又想不起来缺了什么。
难得今日下了朝之后没有旁的琐事,莫温顾先是去了一趟临府,与临子悦小酌了几杯,他本是想去寻临子悦扫一扫心中的苦闷的,谁知临子悦反倒是倒打一耙,话中有话的讽刺了他几句,言语之中颇有些埋怨他冷酷无情的意思。
莫温顾负着手走至庆王府的门口,想起了临子悦最后对他说的那一句话的时候,不由得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难道本王真的有这么的不近人情吗?”
自然是没有人来回答他的问题。
莫温顾微微苦笑,暂且抛开了这些烦恼的思绪,漫步走进了府中。
才刚迈进门槛,便有一家丁急急的跑了过来:“王爷,府中今日来了一贵客,说要见您。”
“贵客?”莫温顾好奇的问,“哪位贵客?”
那家丁摇头道:“她不让说,只告诉小人王爷去了便知她是谁。”
莫温顾不禁有些头疼:“现在安顿在何处?”
“小人让她在王爷的书房中等着了。”家丁回答道。
莫温顾颔首:“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本王这就去。”
自打上一回舒清寿辰之后,庆王府上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访了,所以莫温顾不禁对这位神秘的访客有些好奇。
他一边思忖着这个神秘的来者会是何人,一边则是轻车熟路的沿着长廊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经过花园之时,莫温顾正巧看到老管家牵着六曲出来散心,六曲近来也是恹恹的,总提不起食欲来,就连平日里它最爱吃的肉骨头摆在它的面前,也丝毫提不起半点兴致来。
六曲远远的看到了他,也没有反应,只耷拉着尾巴,在原地趴了下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的在盯着他看。
老管家急得不得了,使劲的拉着六曲身上的绳子,又是哄又是劝的道:“乖六曲,我们回去吧,快走。”
六曲却是不理他,委屈巴巴的叫唤了几声,仍旧是伏在那里。
莫温顾见状,不由得好奇的问了老管家一句:“六曲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老管家蹙着眉答道:“倒也没有哪儿不舒服,方才大夫替它看了,浑身上下都是好的,只是很奇怪,六曲就是不吃东西,还成日里闹着要到后花园里来玩儿。小人想着,六曲它估摸是……”
老管家说到一半,却是不敢接着往下说了,只小心翼翼的望着莫温顾,试探着他的意思。
莫温顾挑了挑眉:“估摸是什么?”
老管家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道:“小人心想,六曲它估摸是思念王妃娘娘了,从前王妃娘娘时常牵它到后花园里来玩耍,六曲它虽是只犬,却也还惦念着旧情呢。”
老管家这一说,莫温顾登时也明白了六曲近来为何这般反常,想来是因为它吃惯了舒清熬的骨头汤,舌头被养得刁钻了,故而这些日子以来才不吃厨房里烧的肉骨头。
他瞥了一眼六曲,登时又有些不悦。老管家那边说得无心,他却是听出了另一层意思——老管家是在说连狗都如此的重情重义,唯独只有他是无情无义的吗?
“哼,”莫温顾冷哼了一声,“管家,你莫理它!它既是这么倔强,什么也不肯吃,那就让它饿着吧!待等它饿了,自然就什么都会吃了!”
“这……”老管家瞥了六曲一眼,只得无奈的应了下来,“是,小的明白了。六曲,我们快走吧。”
说着,老管家便连拖带拽的将六曲给拖出了后花园去。
莫温顾目送着那一人一狗走远了,方才回过头去继续走向书房。
书房离后花园倒是不远,听了老管家的那一番话之后,莫温顾心中就越发的不舒服了,那种阴沉沉的沉闷感压得他几度是难以呼吸。
他只得加快脚步,奋力的往前走。
不多时,莫温顾就来到了书房前,书房的门是开着的,日头正好,明媚的日光洒在了窗台之上。
从前这个时候,书房里定然飘出了一阵馥郁的汤香,如今,那香味却已是不复存在了。
莫温顾眉心紧拢,视线顺着阳光倾泻的方向看了过去,但见窗台上的那一株山茶花今日冒出了一支花骨朵,叶子上湿淋淋的,似是刚浇过水。
莫温顾呼吸一窒,喃喃自语的迸出了两个字:“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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