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晴和林浩也坐进了车里,疲惫地顾不上看班旸和师璇打闹。师璇想起来,问道:“他们进展怎么样?”
林浩说:“还算顺利吧。”
陆晴沉思着说:“他们两个人,如果能有一次亲密接触就好了。”
班旸点点头:“就像偶像剧里的男女主角,最早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流星花园》,男女主角都是在楼梯间里擦出爱的火花的。”
师璇笑着说:“旸哥,暴露年龄了哈!不过倒是话粗理不粗。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把他们所在楼梯间里?”
班旸白了她一眼:“姐们儿,三十几层的楼。如果把每层的楼梯间都锁上,你是想减肥啊,还是想死在楼里头啊?”
陆晴看了看身边,一袋刚刚打开还没有吃下多少的零食。车上的零食,一般是苏瑾彤、梅晗或者范卓邵的存活,不过他们未必有时间吃,通常会被大家不经允许随意瓜分。
“这是什么?”陆晴拿起那袋零食问。
班旸看了一眼,说:“豆子。花生外面裹了糖衣,不是很甜的那种很光滑的豆子。你们一起吃啊?”
陆晴却没心思吃,她拿起一个,借着不亮的光线摸了摸,端详了一下。回头对林浩说:“累不累,能不能再回楼里一趟?”
“没问题。不过你回去要干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陆晴重新打开对讲,对那边的杜勇说,“杜先生,方便的时候告诉我具体的楼层。”
陆晴和林浩刚走进电梯,就听到了杜勇在与裴兰的聊天之中提到已经走到了十三层。陆晴和林浩在五层的位置下了电梯,跑到杜勇和裴兰正在走的那个安全通道。
陆晴坐在林浩的肩膀上,林浩有些颤抖地缓慢站起来,再挪着小步子走到节能灯的下面。加上林浩的身高,陆晴使劲抬手勉强能够碰到节能灯泡。她吃力地转动着那个有点烫手的灯泡,直到它闪了两下,然后完全熄灭掉。
“成了!”陆晴小声地欢呼着。
“姐姐,你先别高兴。”林浩在下面时刻警惕不能失去重心,此时已经累得不行。他努力让自己说话的时候不要大喘气,而且不能大声让几层楼之上的杜勇和裴兰发现。
陆晴也发现了麻烦,因为她已经能够感受到林浩的吃力,也发现完全黑下来之后,自己从林浩身上下来也很成问题。
“这……我怎么下去?”陆晴有些慌张。
“你别怕,我帮你。你先把手给我……稳住稳住,别害怕。”
林浩半蹲着,将陆晴慢慢向后放。陆晴倒向后面,最后还是没能保持住平衡,快要站在地上的时候一个踉跄,眼见就要摔倒。
林浩眼疾手快,转了个身用怀抱借助陆晴。不仅身体平稳结实,而且另一只手还轻轻地拉着陆晴,没有握痛她。
黑暗中的沉静持续了三五秒,只是两个人紧张之后的沉重的呼吸声。陆晴平静下来,从林浩的怀里起身,说到:“如果一会能达到这个效果,杜勇和裴兰就能跟进一步了。”
说着,陆晴将刚才从车里拿出来的豆子洒在了地上。
离开了漆黑的安全通道,陆晴通过对讲对杜勇说:“杜先生,五楼没有灯,注意脚下。裴兰可能会摔倒,您要随时做好扶住她的准备。就这样。”
裴兰问杜勇:“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下面?”
杜勇说:“快了,这都六层了。”
“怎么还有六层啊!”裴兰抱怨着,明显已经累了。她在杜勇前面走,转下六层发现五层黑着。
“这层怎么灯怎么不亮了?”杜勇说,“你慢点啊。”
“没事……啊!”
裴兰刚说过“没事”,就在黑暗的楼梯上踩到了豆子,一下子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后仰过去。杜勇本来就紧挨在她的身后,又高大壮士,更何况受了陆晴的提醒,他早就做好的准备。所以向后倒过来的裴兰满满落在杜勇的怀里,没有受到一点磕碰。
“小心小心,你没事吧?”
裴兰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抚着走廊扶手,对杜勇说谢谢,同时提醒他说:“没事。不知道这层有什么东西,我们小心点吧。”
“你稍等。”杜勇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手电筒,让裴兰拿在手上,自己则蹲在地上捡起那些豆子来。
裴兰身心疲惫,刚才又受了惊吓,此时只想早点离开写字楼回家。她对杜勇说:“别管了,咱们赶紧走吧。”
杜勇说:“我得捡起来,别把其他人摔了。”
黑暗里,裴兰借着手电筒的那一束光线,看着虽然疲倦却在地上认真捡豆子的杜勇,心里感受到一阵温暖。
终于走出了写字楼,裴兰转过身对杜勇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杜勇刚要答应,听到耳机里班旸的声音提示,连忙学着班旸的话说:“你饿不饿?你晚上支持了一份沙拉,还是六点钟。”
裴兰一惊,笑着说:“你观察得很仔细啊。”
“现在都这么晚了,你肯定饿了。拐角有一家咖啡馆不错,要不要一起去坐坐?”
“你也知道那吗?我最近听说那是一家不错的店。”
“是吗?那走吧!”
咖啡店里,这个时间聚集了很多小资的情侣,昏暗的环境播放着感性的音乐,气氛自带一种暧昧。不过杜勇和裴兰没有那么多情调,尤其是裴兰,她的确有点饿了,看到菜单就想要流口水。
杜勇推荐说:“他们家的面包特别好吃。”
“你说我吃的这个吗?真的很好吃。”裴兰大口地吃着,露出幸福的表情。
杜勇伸手说:“服务员,麻烦来一点蜂蜜。”
裴兰又是惊喜:“你也喜欢在这个上面加蜂蜜吗?看来咱们俩不但想策划案的思路一样,就连吃东西的口味也很相像呢!你别光看着我吃,你也快吃啊!”
杜勇哪里有吃饭的心情,一直紧张地应对着与裴兰的聊天,此时只好拿起餐具,象征性地吃几口。不过看着裴兰的好胃口,杜勇也觉得食欲渐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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