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李京墨》第388章 答应你

    “儿臣明白了。”
    白蔹淡淡说完了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皇帝松了一口气,本以为他是想通了,结果没想到,内侍慌慌张张进来,告诉他道:“皇上,不好了,骁骥王爷他……真的要走了!”
    “什么?”
    皇帝猛的站了起来,“那个逆子!他竟然真的敢!”
    这要是传出去了那还得了?何况他当时只是气话,谁知道这白蔹如此不识趣,竟然还真的敢走!
    皇帝气的都忘记了说什么,最后才断断续续道:“快……快……去把那逆子给……给朕拦下来!”
    “是。”
    内侍慌慌张张便去了,生怕去晚了,白蔹就不见了。
    过了许久,就在皇帝等的忍不住抖起了腿时,白蔹终于是到了。
    他一进屋,皇帝就抓起了茶盏打算扔,但一想到他可能会跑,皇帝就硬生生的将茶盏放下了,冷声冷气道:“你竟然真的敢走?你走了,天下人该如何看中朕?”
    白蔹肩上还提着一个包裹,听了这话也只是淡淡道:“儿臣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父皇说了,儿臣便照做就是了。”
    皇帝恼道:“朕的意思你不明白?你只要每日在家中歇着,或者出去玩玩也就是了,何必走呢?”
    白蔹道:“儿臣做不到,儿臣以后定是还要来打扰父皇的,何况天子一言九鼎,父皇自然是不能收回旨意的。”
    “朕是气话你听不懂吗?”皇帝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你就这么想逆着朕的意思吗?”
    他算是明白了,这件事,白蔹是不会放弃了。
    深深叹了一口,他有些疲惫的摊在椅子上,摆摆手道:“罢了,朕明白了,朕……答应你就是了。”
    他的嗓音都沙哑了下来,也不知是这些日子天天对白蔹喊的,还是因彻底放弃而觉得疲惫。
    白蔹看了他一眼,深深一拜,“皇上圣明,儿臣便先行离去,等待消息。”
    他拂了拂袖,提了一把包袱,便离开了书房。
    次日,皇帝就下了彻查的命令,大家都明白,这也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白优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白优闭门几日后,这回又跑去了李昭贤的府上。
    这回李昭贤倒是有底气了,阴阳怪气道:“臣早就劝殿下要帮白蔹求情了,殿下便是不听,如今臣,也实在没有办法帮您了。”
    白优冷道:“你少在这里给我这样说话,若是本王出了什么差池,你以为自己在这里,就能好过?”
    李昭贤对这话不以为然,他如今处处小心,白蔹都找不到错处,再加上皇帝对他还有情分在,他怕什么?
    不过白优毕竟是皇帝最宠的儿子,说不定就有转机,也不好得罪死了,因此不屑归不屑,他还是摆出了无奈的神色道:“殿下,不是臣不帮,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圣心难以转圜呐。”
    白蔹既然已经烦了这么久,终于把皇帝给磨好了,那皇帝自然是不想添麻烦的了。
    看着白优那副吃人的面孔,李昭贤只得道:“殿下,在这件事有结果之前,不如您主动进宫,向皇上请罪,态度诚恳一些,皇上还会念着您知错敢认,心里落个好,时时记挂着您呐。”
    到了如今这地步,他左右都是要走了,反正李昭贤是不想为他废那个力气了,那还不如给皇帝留个好印象,说不定以后有机会回来。
    白优也实在是没办法了,烦躁的挠了挠头,便转身出去了。
    他径直进了皇宫,狠狠揉了一把脸,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便走进了书房,二话不说,便直接跪了下去。
    “父皇,儿臣今来,是领罪的。”
    “领罪?”
    皇帝抬起头微微看了他一眼,便又垂了下去,“事到如今,都已经开始查了,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在这个时候来请罪,又有什么意义,回去吧?”
    白优捏了捏拳,想着李昭贤的话,还是让自己继续跪着,说完了后面的话,“儿臣自知混账,不敢说别的什么话了,今日也是惶恐之下,忽然醒悟,日后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自当立刻请罪,儿臣也不等那结果出来,明日便自去苦寒之地驻守。”
    皇帝终于肯抬头正眼看他了。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如何能真的狠心。
    叹了口气,皇帝说道:“罢了,既然你有这心,朕也便不查了,你就自己离开了,不过这苦寒之地,也便不要去了,就去锦州吧,偏是偏了,但好在繁庶。”
    “是,多谢父皇垂怜。”
    白优深深叩拜,便离开了书房,回府收拾东西,带上了青娘,就打算离开了。
    皇帝为着他的名声着想,对外自然是说白优自己反省知道了错处,因此自己请去苦寒之地,也算是让百姓对他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白岑将这消息告诉了白蔹,气愤道:“皇上就这样算了,还不查了?不仅如此,这白优都还没走呢,皇上就帮他放出话了,这实在是太过偏心了吧?”
    这样的结果,不该是早就想到的吗?
    白蔹淡淡道:“无妨,只要白优受了惩罚,我们也算是达到了目的,也算是给其他人出了气,他们自然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岑还是觉得不服气,也觉得这皇帝片细腻简直是偏到了嗓子眼里去。
    “兄长,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兵?这次我也要随你去,在这里实在是太生气了。”
    白蔹嗤笑一声,“你能走?”
    白岑顿时就蔫了下去,“不能……兄长,要不你再去磨一磨皇上?我看你这次就挺成功的。”
    白蔹知道他是说笑的,只白了他一眼便没有说什么,将人赶出去之后,便专心给李京墨写信。
    进了牢这些日子,他还一封信都没有寄出去,他们也有许久没有见到了,他若是去西征,便又不知道要过多久,趁他此时还没有走,便能写几封就写几封吧。
    提了笔,他几乎没有细想,便写了满满三页的纸,附着一个小礼物,着人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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