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星空》第473章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

    “你，是谁？”少女好奇地询问到。
    “牛胜。”牛胜走近至少女身前，反问道：“你呢？”
    “孤单。”少女说出了牛胜心里早已有了答案的那个回答，正是水之起源。
    “孤单？这名字一点也不好听，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吧。”牛胜微微一笑，仰望这星海之中的巨大乔木，说：“就叫雨乔怎么样？”
    “你这人真奇怪……”
    “跟我走吧，我给你找个家，不要再孤单了。”
    “……”
    似曾相识的一幕，孤单想了想，发现大家都是这样的。
    很多年前，流浪也是这么被东启傲来带走的。
    大家都是这样，遇到了自己愿意追随的人，毅然脱离了法则的约束，将自己的本分淡忘。
    最早，是从空虚开始的。那强烈的情感，通过法则的联系，影响到了每一个起源。她们再也无法忍受这七重孤独。
    “你是在……”孤单问：“担心我么？”
    “算是吧。”牛胜说，他知道舞寒风在猎杀起源，所以才想要带走她，带她回星盟。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孤单喃喃，寂寞的心一旦体会到温暖，就再也无法忍受孤独，她越发强烈地渴望着，渴望去体会其他起源都为之疯狂的那种人性，抑制不住冲动想要跟随牛胜离开。
    虽然，眼前的这个人类，在她的眼中是那么的弱小。
    但是，她能感受到他想要保护她的那种决心。
    很不理性地，她想要依靠牛胜，让这个弱于自己太多的人类来守护自己。
    从这一刻起，她就叫“雨乔”了。
    ……
    “虽然之前的一战我们大获全胜，但即使是要乘胜追击也太过急躁了点吧？”
    星尘星，星盟总部会议室。
    面对舞倾城立即出兵讨伐第四十四星区的提案，一些保守派提出了反对意见。
    “我们的部队至少还需要一年的修整，才能出征。”
    “我知道军队的压力很大，这几年接连打了沧澜战役、巨门关战役、寒汐关战役三次大战，每一个部门都有些吃不消。”舞倾城说：“但是，我们别无选择。”
    “请给出必须立即出征的理由。”艾青询问到。
    “沫雯雯，你来说明情况。”舞倾城将目光转移到了沫雯雯身上，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将焦点转移到了面无表情地沫雯雯身上。
    “关于我爷爷的死……”沫雯雯以平淡得有些诡异的语气说明道：“大家都看到了，他是死在时穿箭之下的。”
    “据我所知，目前会时穿箭的就只有你爷爷和你们俩？”巫潸望着沫雯雯和沫雯雯身边的恆天星，说。
    “嗯。”沫雯雯轻轻点头，继续说：“但是，正如你所言，这是目前为止的情况。”
    “此话怎讲？”
    “马上，就要出现第四位能够使用时穿箭的能力者了。”沫雯雯说：“而且，她会在第一时间射出这一箭——就射向，三个月前的寒汐关！”
    “你是说，沫苍天是被未来的某个人射杀的？”四座皆惊，即使在场的人都是至圣三者之境的存在，这样的状况对于大家来说也太过奇幻。
    “没错。”沫雯雯点头。“这就是我们必须马上出征的原因，必须在这一箭射出之前，摧毁敌人。”
    “你是说，我们或许可以改变过去？”艾青问：“我们能救下沫苍天前辈么？”
    “无从得知。”沫雯雯说：“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改变，但这一箭既然是从未来射出的，情况就有所不同了。”
    “即使是无法救下沫苍天，能在敌人完全掌握时穿箭之前摧毁敌人，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意义重大的。”舞倾城说：“我想，在座的各位，没有谁愿意提心吊胆地活着，担心随时会有时穿箭跨越无尽时空袭击自身吧？”
    “时穿箭真的有那么神奇么？”有人提出了质疑。“我从未听说过时穿箭可以跨越如此长的时间击杀目标，更何况是在尚未发生的未来。”
    “一般来说，是做不到的。即使是爷爷，也只能在战斗中干扰数秒内的时间而已。”沫雯雯说：“但是，第五媚儿不一样。”
    “第五媚儿凭什么能做到？”
    “你可听说过——”沫雯雯掀起刘海，摘下了左眼上的眼罩，盯向了提出质疑的将军。“天地之眼·鲁纳斯之眸！”
    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改变，令在场所有人包括至德境巅峰的星耀与巫臣都为之颤抖的威压降临。那是所有人都十分熟悉的，唯有至圣三者之境的能力者才会被区别对待的——源自宇宙本身的排斥与压迫！
    但他们从未如此直观的感受到如此强大的压迫力！仿佛整个宇宙已然容不下他们，正在全力排斥，欲要抹消他们！
    所有人都弯曲了身子吃力地抵抗着这份威压，沫雯雯缓缓闭上了眼，将眼罩戴好，放下了刘海遮住左眼。
    “这就是传说中的鲁纳斯之眸么？！”星耀吃惊地盯着沫雯雯，三个月前，他便已经在寒汐关的战场上见识过了暴走的沫雯雯有多么可怕。今天，才算是真正正面领教了这份压迫力。
    “如你们所见，鲁纳斯之眸拥有直视法则的强大能力。虽然第五媚儿的鲁纳斯之眸并不是真正的鲁纳斯之眸，无法调动宇宙的意志为己用，但也足够她解析时穿箭的奥妙，并通过鲁纳斯之眸打破相当久远的时空锁定目标。”沫雯雯继续解释道：“不阻止她，等到她完全掌握时穿箭与鲁纳斯之眸的能力，我们必败无疑。”
    “你也拥有鲁纳斯之眸，并且你的时穿箭火候足以媲美沫苍天。”星耀问：“你无法对抗第五媚儿么？”
    “我的实力还不够。”沫雯雯微微摇头，说：“我目前只有至力境的实力。”望着神情丝毫不曾改变的沫雯雯，恆天星有些心疼。他知道沫雯雯一直在害怕自己的这份力量，害怕与“空虚”接触，否则她应该与巫臣一样，能够完全发挥出起源那至德境巅峰的强大力量才对。
    恆天星悄悄伸手握住了沫雯雯的小手，即使战局再怎么不乐观，他也不想强迫沫雯雯使用起源的力量。他必须自己变得更强，强到足以扭转战局，强到足以找出七千年前至今一直隐藏的秘密，结束这一切。
    这些，恆天星都没有说出口。虽然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会那么简单，但在他完全接受那神秘的记忆之前、在他找出真相之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他什么都做不到。
    这也正是，巫臣一直不肯说出她所知道的隐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