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裴屿森》第497章

    江晚又瑟缩了一下,大概是此时此刻真的已经到了她的心理承受范围。
    “行哥……”裴屿森在孟东行要继续冷着脸咄咄逼问江晚时,低缓的出了声,“你觉得是她背叛你的几率大一些,还是我强迫她的几率大一些?”
    “我以为你不会承认!”
    孟东行冰冷的视线从江晚的身上移开,重新落在了裴屿森的身上,“你大概想怎么解决?用拳头,用枪,还是更大一点,用背景人脉和前途?”
    裴屿森轻飘飘的吐出了三个字,“都可以。”模样又恢复了慵懒的漫不经心。
    “那抱歉裴总,我就不客气了!”
    孟东行的话落,就朝着裴屿森利落的挥出去了一拳,裴屿森没防备,被他突然挥过来的一拳而从床上跌落到了地上,半张脸都是麻木的,耳朵里都是轰鸣声,口腔里都是浓重的血腥味,这一拳,孟东行应该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裴屿森跌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缓了一会,才很慢很慢的站起身,“行哥,你的拳头就这点力量,还想着来找我麻烦?”
    孟东行怒极反笑,“裴屿森,你他妈就在那打肿脸充胖子吧,你对江晚还余情未了吧?是不是觉得我打扰了你五年前就布好的欲擒故纵?以为如果没有我,你现在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觉得她还是能在你的引诱下重新爱上你,甚至不费吹灰之力?”
    “不想用心,却还想得到一份真挚的感情?你他妈真的以为你自己是太阳,每个人都得围着你转?”孟东行说着,就又重重的朝着他的脸挥下去了一拳,力道大的甚至能够听到骨头的声音,“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问问她在叙利亚到底经历什么?为什么不问问她离开叙利亚又经历了什么?包括后来为什么会嫁给我?又跟我有了孩子。”
    “我现在明确的跟你说一声,江晚今天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你强迫的,我都不介意,我也不会放手,更不会跟她离婚,如果你有能力,就从我的身边把她堂堂正正的抢走,如果没有,那么我劝你这辈子还是做个孤家寡人吧,因为你爱人的方式,注定会让你孤独终老。”
    孟东行转了转脖子,又伸展了几下臂膀,才转头看向坐在床上已经有些懵掉的江晚,“穿上衣服,我在门外等你。”
    话落,孟东行就迈着阔步走出了房间,走廊上的光线并不是很强烈,甚至可以说很淡,却将他的身影笼罩起来,拖成了长长的影子。
    裴屿森已经是满嘴鲜血,脸上更是红肿成了一片,江晚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没有还手,是因为他在用这种方式表达歉意,不了解的人以为他只是孤傲,可了解他的人却知道,他只是不会表达自己。
    江晚捡起地上衣服,很快的就穿起来,正要抬脚往出走,就被身后男人伸手扣住了手腕,“晚晚,你主动离开他,或者我跟他两败俱伤,你自己选,我不会逼你,但我这个人比较极端,如果真的急了,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你在威胁我?还是在用苦肉计?”
    他这句话,前两句是满满的威胁,后两句却是无奈的妥协。
    从来没有尝过挫败的他,却在她的身上知道了,什么是挫败的感觉。
    大概就是什么都做不了,却又不能不做。
    “如果苦肉计好使,我也不介意用。”
    江晚甩开他的手,声音低淡,“裴屿森,我很累,也不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了,不喜欢那些风花雪月,也不喜欢你侬我侬的爱情故事了,你多保重。”
    她很早就说过,如果孟东行拼尽全力,结果未必会输,只会是两败俱伤。
    这次回国,她并没有打算呆很长的时间,只要心晚的骨髓移植手术做完,她就会立马离开这里,而且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引擎声在窗外响起,黑色的宾利车子缓缓的驶出院落,直至消失不见。
    他双手撑在落地窗边,极目的眺望,可视线的尽头除了那些遥远起伏的山峰,再也没有其他。
    沈廷遇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拨进来的,他听到震动声,才收回放在窗外的视线,转过身去接听电话。
    他刚刚滑下接听键,沈廷遇略带低沉,甚至有些暗哑的嗓音就从电话的那端传了过来,“老裴,心晚头发的样本我已经送到检测中心了,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出结果,你那边把江晚的头发样本尽快送过来做比对,不然还要多耽误两天。”
    裴屿森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低低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问道,“我听保镖说,她带着心晚去监狱看了苏朵。”
    沈廷遇听后,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嗯了一声。
    “我还听说……跟心晚的骨髓移植配型成功的人,是……苏朵。”
    沈廷遇又嗯了一声。
    “你和苏朵的孩子,会不会还活着……”
    当年沈廷遇的别墅失火,已经一岁多的孩子葬身火海,出事后,老沈找遍了成为了废墟的别墅,甚至连孩子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留下,完完全全的化成了灰烬。
    “不会,你也知道,她当年生下来的是个男孩!”
    在那之后,他也曾怀疑过他和苏朵的孩子还活着,可并没有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而老裴刚刚暗示他说,如果心晚的DNA查出不是江晚的孩子,那么会不会是他和苏朵的孩子,可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因为他和苏朵的孩子,是个男孩。
    “而且四岁的孩子和六岁的孩子有很大的差别,所以,心晚绝对不可能是我和苏朵的孩子。”
    裴屿森又淡淡的嗯了一声,“我一会把江晚的样品送过去,苏朵不是快要出狱了吗?你该忙忙你的吧。”
    沈廷遇深吸了一口气,低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并没有挂断的意思。
    裴屿森眉心一蹙,“还有事?”
    “嗯,行东过两天可能要被调去京都了,他们的政治势力又开始重振旗鼓了,我其实想劝一劝他,别再跟大势所趋的政治势力做对手了,这样的话,当年的牢狱之灾只会再次上演。”
    每个人都有信仰,当初苏行东选择入狱,就等于坚定了他的信仰。
    如果一个人的信仰能够随便改变,那大概也称不上是信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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