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吻默爱情缠左右江晚裴屿森》第879章

    “我会尽我的所能,培养他的性情,陶冶他的情操,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再给他一个美好的童年,而且……他会是我沈长林唯一承认的重孙子,是名正言顺的沈家小少爷,也会享尽沈家所能给他的一切荣华富贵。”
    “至于其他的女人,都是妄想。”
    沈廷遇很有耐心听沈长林把话说完,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不想说什么了,才接着他的话说道,“爷爷,不过一个名字能代表什么?”
    沈长林气息一重,握着精致拐头的手微微收紧,又低头瞥了一眼淡定从容的沈廷遇一眼,才收回视线,等着他有条不紊的回击,或是回讽。
    这好像已经是他们这几年来相处的常态,除了他失忆的那会儿,他对他的态度,是晚辈对年老的长辈应有的恭敬态度外,其他的时候,他都寸土不让。
    而他们的话题的中心,永远都是苏朵。
    “说下去,我听着呢。”
    沈廷遇闻言轻轻的笑了笑,再出口的语气里面带着几分调侃,又带着几分讽刺,“就算你把温西的名字改成沈屿温,能代表我爱温暖,还是能代表她就是我的妻子?不,这个名字什么都代表不了,甚至还是个笑话。”
    “林城谁都知道她温暖就是个笑话,妄想用一个孩子拴住男人,不管她是真的走投无路,还是在破釜沉舟,这种做法都不明智,简直可以说是愚不可及。”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就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声音低淡,几乎没有什么温度,“不得不说,能利用孩子成功上位的女人本就不多,她算是其中一个,至少她俘虏了您。”
    “不过……”
    沈廷遇还是之前的表情和动作,也还是波澜不惊的语调,“我可以认真的告诉您,别说您把他的名字改成叫沈屿温,就算叫沈爱温又能怎么样?在我的心里,她连苏朵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更别说嫁给我,当我的妻子了。”
    “我还是不爱她,永远都不会爱她。”
    沈长林的脸色一变,血压也跟着飙升,“你……”
    沈廷遇的脸上还是霁月清风的笑容,没管他的反应,继续说道,“爷爷,不如这样吧,我手上有一个现成的办法,可以说两全其美,不知道您想不想听一听?”
    沈长林冷哼了一声,干脆利落的说出一个字,“讲!”
    “您要是真的很中意温暖的话,干脆就直接娶了温暖吧,然后再和奶奶把婚离了,反正是您中意的孙媳妇儿,不是我中意的媳妇儿,要解决,也是您自己去解决。”
    沈长林动了怒,下意识的就举起了手中拐杖,却在看到他身上的伤时,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只是低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沈廷遇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也能够感受到他略微粗重的呼吸,和拐杖收回去时而扬起的风声,他笑了笑,表情很淡,好像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这个表情,只有在苏家丫头的面前时,才会露出多余的表情和别的样子。
    总之,没有这么深沉内敛,淡漠无温。
    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这个孙子,刚刚过了而立之年不久,便已经叱咤军政商三界,在林城,可以说只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谁见了他都羡慕,就是在感情方面太不让他省心。
    如果他的感情,和他的事业一样顺风顺水,那他就真的能够安享晚年,什么都不管了。
    沈长林没再说什么,也知道他说什么,沈廷遇都不会听,还会回讽他几句,他这把老骨头是真的跟他折腾不起也耗不起了,所以,就直接放了话,“话别说的太满,等你能从我的手掌心里逃出去再说吧。”
    说完,沈长林就迈着那双不算太利索的双腿,朝着病房的门口走了过去。
    刚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了沈廷遇低沉又淡漠的声音,“爷爷,如果我从这里出去了,是不是就代表我和苏朵的事情,您今后不会再插手了?”
    “先从这里逃出去,才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如果你根本没有能力跟我斗,那你就什么都不要想,乖乖的娶温暖过日子,忘掉苏家丫头。”
    话落,他就拧动门把手,接着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沈廷遇将把玩在指间的香烟叼在嘴里,接着又摸过打火机,点燃香烟后,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后满脑子钻出的都是苏朵窈窕又纤细的身影。
    他想她,即便她那么没心没肺。
    但他……还是很想她,很想很想。
    ……
    晚上六点四十分,星际酒店。
    贺骁庭驾驶的车子穿过重重的雨幕,稳稳的停在了星际酒店门前的停车位上。
    刚刚停稳,就有两名负责调度车辆的泊车人员走过来,分别为主驾驶座上和副驾驶座上的两人撑伞。
    贺骁庭迈开长腿下了车以后,便朝着身边的泊车人员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打伞,接着就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座的车门边,并伸手利落的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将坐在上面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苏朵抱在了怀里。
    从她和贺骁庭确定恋爱关系到今天,他们从来都没有像真正的情侣一样,做过今晚这么多暧昧又浪漫的事情。
    虽然他没有过多的肢体语言,动作规矩又得体,就像是照顾一个朋友那样照顾她,但她还是觉得不舒服,不自在。
    就像,就像在跟一个陌生人打交道。
    或者更准确一点的说,贺骁庭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她从来都没有试图去了解过他,而她也从来没有给他机会,让他对自己有所了解,他们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远不近的关系,但不知道随着婚期的临近,还是沈廷遇的重压之下,他终于袒露了一切。
    包括他对她隐瞒已久的情绪和心思。
    她越是想忽略,就越是害怕。
    这几乎已经成了一个惯性,以往面对他时的那种坦然自若,云淡风轻,被忐忑不安取代,她甚至都不知道这样下去是对,还是错?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他不会用那些低级的手段逼迫她,更不会利用她的愧疚,来逼她妥协。
    他还是那个贺骁庭,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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