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吻默爱情缠左右江晚裴屿森》第825章

    苏朵找不到好的借口,慌不择言,“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用这种方式,让我对你心存愧疚,好步步沦陷在你设置好的陷阱里。”
    男人没说话,沉默几秒钟,才开始脱衣服。
    直到他把上身的衣服都仍在地面上,才伸手拉过她,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便映入了她的眼帘,混着不断溢出的鲜血,狰狞又可怖,她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反应能力,胸口里是疯狂涌来的压抑和疼痛。
    她双手捂住不断颤抖红唇,开始拼命的呼吸。
    他伸出双臂,将她拥进宽大的怀抱里,“都说了你会害怕,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嗯?”
    苏朵呆在他的怀里没动,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他,“疼不疼?”
    他看了一眼她脸上的泪痕,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不疼,疼习惯了也就不疼了。”
    “你怎么还是那么一根筋?习惯性的为了一个女人去拼命?以前是裴予,现在是我,我们都不值得你这样做,你值得更好的,而不是像我们这样身心有恙,又是冷血动物般的女人。”
    她伸手抹掉脸上的泪,声音很清澈,“我知道,你对我的执着,只是把对裴予的不甘心,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认为我爱了你那么多年,却没有得到你的回应,所以你的心里,或多或少的对我有些愧疚,可实际上,我和她在本质上没有任何的区别,我也可以为了利益牺牲掉一切。”
    她迎视着他的眸光,坦荡的让人有些自惭形秽,“沈廷遇,现在已经不用别人跟我说,我也知道像我这样被人强暴过,有一级心理创伤,暴力倾向严重,又几乎失去了生育的女人,是真的配不上你。”
    说到这里,她微微的顿了顿,“刚刚我看到贺星儿从你的包房走了出去,相对来说,她是我见过的最聪明,家世最好,又非常有能力和手腕的女人,每一样都足以与你匹配,如果你真的不想娶温暖,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我相信她有能力讨好你的家人,又可以让温暖知难而退,你也不用夹在中间,两边都为难了。”
    沈廷遇很认真听着她说话,好像对她的话很感兴趣,又好像认为她说得很有道理,等了几秒钟,见她没有在开口说话,才低淡的问了一句,“说完了?”
    苏朵很缓慢很缓慢的点了点头。
    沈廷遇靠近了她一点,修长的指骨撩起垂落在她肩头上的一缕秀发,放在鼻端轻轻的嗅着,可说出口的话,和他慵懒又漫不经心的动作完全相反,甚至没有任何的温度,“可怎么办呢?我偏偏不喜欢她。”
    “你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早就过了叛逆期,怎么还总是故意跟你家人唱反调,他们让你往东你就非要往西,他们让你往左你就非要往右呢?”
    “那是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到底需要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从小到大,我每一样都顺着他们,他们让我进特种部队,我就进了特种部队,他们让我学着经商,我就开始学着经商,过去不跟他们吵跟他们争,是因为我觉得那些都无所谓,但现在这个人是你,又怎么会一样?”
    她的眼眸里瞬间落下了细细碎碎的光亮,还没有从他刚刚的那句话中挣脱出来,他就又说了一句,“你再不完美,也是我的女人。”
    “过去我不在乎那些,现在也不会在乎。”
    自古以来,越是遍尝金钱和权利的男人,他们就越是大男子主义。
    骨血里流淌着的,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不在乎自己的女人是不是身心干净的?
    即便从结婚到离婚,他什么都没说过,更没有表露出任何一点点蔑视,和弃之如敝履的举动,但她会心虚,没有任何原因和理由的心虚。
    她别开眸光,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把此时此刻的尴尬化解掉。
    他却又伸出手,攥住她尖细的下颌骨,强迫她与他对视,“别到这种时候就装聋作哑,我爱你,苏朵。”
    这么多年,他很少对她说这三个字,除了被她逼得太狠,或是折腾的没有了脾气的时候,才会说那三个字哄她开心。
    一开始,她执着于这三个字。
    后来她觉得,如果不是出自真心,这三个字根本代表不了什么,也证明不了什么。
    她不再问,他也就不再说。
    时隔这么久,再次听到这三个字,她除了浓浓的不可置信,还有那么几分不可避免的……心动。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我爱你这三个字,小学生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这会儿就怂了?”
    苏朵皱眉,“沈廷遇,少说两句话,你难道会少块肉吗?”
    “你的意思是,你说什么我就得听什么?那就来当我的女人,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你做梦。”
    她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包房暖气不是很足,你赶紧把衣服穿上,我要去买药和纱布了。”
    男人没动,还是将她包围在身前的姿势,“伤口疼,你帮我把衣服捡起来穿上。”
    “……”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如果有不要脸的比赛,他拿第二,估计都没有人能拿第一。
    她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捡起地面上的衣服,又帮他把衣服穿上,才转身走出去。
    男人没再试图阻拦她,而是走到一旁的餐椅上坐下,等着她买药和纱布回来。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雨势不大,噼里啪啦的敲在窗玻璃上。
    他现在的心情不错,被贺骁庭刺激的愤怒情绪一扫而空,就连平时觉得烦心的下雨声音都变得很优美。
    ……
    苏朵从包房里走出去以后,就踩着高跟鞋,径自朝着电梯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了几十步,刚要转弯,一扇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跑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后面跟着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她跑到苏朵的身前,双手合十的乞求着,“他要强——奸我,救救我。”
    苏朵因为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都对有过这种经历,或是即将要经历这种事情的女人很同情,下意识的就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后,看着从晦暗灯影里逐渐走出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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