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吻默爱情缠左右江晚裴屿森》第666章

    她时睡时醒的时候就在想,如果她现在还活着,知道了裴予做的这些事情,大概就会这么跟别人伤心哭诉的吧。
    就沉浸在这样的噩梦中无法自拔,又恶性循环的时候,窗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汽车引擎声,并隐隐约约的传到了她的耳边,很快就将她昏昏沉沉的思绪,拖拽到了现实中。
    她迅速的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眼前的黑暗,又缓了一会儿砰砰乱跳的心脏,才惊觉自己是在做梦。
    在得知自己是在做梦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并缓缓的撑坐起身,用手擦了一下额头和鼻尖上的冷汗,才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走到落地窗边,并掀开白色窗帘看向几十米外的停车坪的烟灰色宾利车子。
    车前的远光灯没关,穿过重重的雨幕,直直的射在了公寓的建筑物上,折射出了一片光影。
    即便这样,灯影也显得有些晦暗,加上窗玻璃上被雨水打湿氤氲的痕迹,以及重重雨幕的阻隔,她并不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其中一只手不时的凑到薄削的唇边,好像在抽着烟。
    她赤着脚站在窗帘后,看了他很久,都没有看到他停止吸烟,或是下车的打算。
    脚底是愈来愈沁凉的温度,让女人蹙了蹙精致好看的眉头。
    又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下车的打算,她就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紧接着又走回到落地窗边,正要低头拨通他的手机号码,她就在雨滴噼里啪啦敲打在窗玻璃的声音中,听到了车门被甩上的声音。
    她伸手将窗玻璃上氤氲的水雾擦掉,又贴近了落地窗一些,这样能够更方便也更清晰的看到迈着沉稳的阔步,朝着公寓门口走过来的男人。
    他双手插在西裤的裤袋里,虽然在淋着雨,但走的并不快,灯影晦暗,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大概半分钟以后,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下一秒,公寓门就被男人拉开,并阔步走了进来。
    她屏住呼吸,凝神听了一会儿,不知道是房子太隔音,还是他故意放缓了脚步声,她完全听不到房门外有任何的声音,包括他的脚步声。
    有那么一秒钟,她甚至在想是继续装睡,还是就用这种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状态迎接他。
    可她在房间里等了半天,也没有等来任何关于他的声音。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思维来想,深夜淋了雨,不是应该立刻上楼把淋湿的衣服换掉,然后再去做其他的事情吗?
    比如吃饭,比如洗澡,比如……找个人分担今天的疲惫和痛苦。
    但他都没有。
    房间里虽然开了空调,但她把温度调得很低,赤着脚在地板上站了一会儿,就觉得五脏六腑,甚至是全身每一根神经,和流淌的血液,都是沾染上了沁凉的温度。
    她伸出双臂环住自己,却依然没有驱散那种深入骨髓的沁凉温度。
    转过身,套上床边的拖鞋,披了一件衣服罩在身上,又瞥了一眼墙壁上的欧式挂钟,才迈开细小的碎步走到房门边。
    大手碰在门把手上顿了几秒钟,才轻轻缓缓的把门扭动开,走廊上方昏黄的感应灯瞬间亮起,她探出小脑袋,却并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伟岸身躯,而依然是那片幽深晦暗的光影空间。
    她的眉头紧蹙在一起,抬脚走出了房门。
    楼梯的感应灯随着她走动的身影,而逐一的亮起来,直到下了一二楼之间的楼梯缓台,才看到窝在餐厅晦暗灯影里的高大男人。
    他坐在侧对着她的方向,正在吃着餐桌上的饭菜,察觉到感应灯亮起的光芒,便转头看了过来。
    两人隔着不算明亮的光影对视了大概有几秒钟的时间,他才低淡的说了一句,“被我吵醒了吗?”
    “不是,刚刚做了一个噩梦,被吓醒的。”
    说着,江晚就继续迈着脚步下了楼梯。
    到了一楼后,她先是走到餐厅旁边,把餐厅上面吊灯打开,明亮的光线瞬间驱走了无数的黑暗,也将他有些狼狈的样子清晰的倒映在了她的眼睛里。
    她打开灯后走过来,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状似很随意的问了一句,“你淋雨了?”
    “没有,车里忘了备伞,只是从停车坪走过来而已。”
    江晚听后,缓缓慢慢的点了点头,浅淡的哦了一声,作为回应。
    她的话落,两人再无话,一个喝着水,一个继续吃着饭。
    等到她水杯里的水都喝光了,她才把水杯放回到餐桌的原位上,并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那你慢慢吃吧,我先上去睡了。”
    裴屿森眉眼微动,间隔了几秒钟,拍了拍自己旁边的餐椅,说了一句,“坐过来,陪我吃顿饭吧。”
    她说她是被噩梦吵醒的,但其实绝大部分的原因,一定是他的汽车引擎声音造成的。
    江晚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就坐了过去。
    男人吃东西本来就快,再加上他受过特种兵训练的缘故,普通人可能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才能用餐结束,他却只需要十分钟。
    江晚倾过身,单肘支撑在餐桌上,歪着头看着他快速,但却很优雅的吃相。
    直到他吃完了,她才问了一句,“裴屿森,你难过吗?”
    裴屿森,你不累吗?
    裴屿森,你难过吗?
    裴屿森,你爱我吗?
    她问过他很多问题,而大多数的问题,她的语气都很平淡,好像只不过在跟他讨论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但其实很戳心。
    他有的时候,甚至会觉得心脏已经收缩到了极致,不过是几句云淡风轻的话,却带着千斤般的重量。
    裴屿森解决完饭碗里最后一口食物,随后拿过餐布擦了擦唇和手,才缓慢的瞥向她,“不难过。”
    江晚慵懒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可置信,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淡的情绪,“十几年的错付……”
    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裴屿森就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十几年的错付,现在已经变成了我人生的一个经历,仅此而已。”
    他的意思是说,他和他的家人对裴予十几年的错付,只能成为他人生的一个经历,他和裴予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情,也无从谈起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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