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吻默爱情缠左右江晚裴屿森》第496章

    江晚一点一点的描绘着他的眉眼,声音清淡的像是窗外徐徐灌进的微风,“你注定有你人生的轨迹,而我注定有我的其他未来,你就别勉强自己和别人了,好吗?”
    后来的几句话,她说的很诚恳。
    就像是这场感情的局外人,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
    也好像这场感情对她来说,只是一场让他心理平衡的讨论。
    甚至……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裴屿森任她的手在他的脸上描绘摩挲,而那双深黑到几乎不见底的眸子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勉强这个词,我以前从来没觉得它会出现在我的人生字典里,但我现在觉得这个词语还挺美妙的,毕竟有你陪着我痛苦,陪着我勉强,我会比不痛苦不勉强更快乐。”
    江晚深吸了一口气,可能是觉得真的无法跟他沟通了,才伸手推开了他,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并将被子盖到头顶,想以此逼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种打心理战的时候,最不能出现的就是自乱阵脚。
    男人也没太在意她的动作,而是很缓慢的转过身,看向墙壁上的英伦时钟,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接近中午的十二点。
    他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晚晚,你确定不下去给我煮面?”
    江晚正想着到底要不要用两败俱伤的方法让他放手,就听到他有些散漫,甚至是带着点嘲弄的声音响起,她又将被子往上拽了拽,没出声,而是用沉默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下去给我煮面?”
    江晚还是没说话,继续用沉默回答他的问题。
    裴屿森低低的笑了笑,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撑在床上坐起身,声音依旧是低哑的,甚至是散漫的,“江晚,但愿你别后悔。”
    说着,他就摸过床头矮柜上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点燃,并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气息深入肺腑,让他瞬间就平静了不少。
    房间里很静,能够清晰的听到男人吸烟的动静,还有清浅的呼吸声。
    江晚蒙在被子里,逐渐被呼吸出的温热包围,氧气也越来越少,而耳边几乎都是被子外男人吞云吐雾的声音,就这么大概过了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甚至是更长时间,她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的时候,有人掀开了她的被角。
    “江晚,他来了。”
    江晚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她说这句话。
    直到卧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她才终于知道他口中所指的他来了是什么意思。
    踹门的人是孟东行,他的脸上有着浓重的疲惫,和一身的风尘仆仆,西装和西裤上都沾染了不少褶皱,而那双漆黑铮亮的皮鞋上,也满是灰尘,能够想象得到,他从国外赶回来的时候有多么着急。
    江晚僵在了那里,虽然全身都被棉被蒙着,只露出一个头,但她依然觉得难堪,甚至更准确的说,是愧疚的难堪。
    类似于做了什么天大的亏心事,被人当场抓了个正着,而她恰恰就属于这种。
    裴屿森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胸膛和勃颈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挠痕,而她又只敢露出一个脑袋,被子下面真的是未着寸缕,地上是男人的衬衫西裤,女人的内裤,bra和羊毛长身连衣裙,从门口的方向一路铺到床边的地上,床铺凌乱,枕头都落在了地上。
    而空气里,更是有着做爱后留下的浓重到散不开的湿腥味,即便是傻子,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孟东行刀刻一般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他甚至是双手插着西裤的裤袋走过来,步履慵懒散漫,看不出一丝狼狈。
    他几步走过来,然后气定神闲的站立在大床边,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转向旁边的裴屿森,“裴总,你难道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我的老婆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吗?”
    “哦,你都看到了,她勾引我,我没忍住,然后就那样了。”裴屿森虽然是悠哉的靠在床头软包上,并慵懒的抽着烟,但动作和言语上,总是透露出那么几分阴沉,“毕竟我也是个见色起意的正常男人,而她呢?又刚好很符合我的口味。”
    孟东行没恼,甚至还在温润的笑,“哦,是这样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有看裴屿森,而是在看裴屿森身边的江晚,“晚晚?”
    江晚抿了抿唇,几次想开口又都忍了下来,“你先回去,我之后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所以,你觉得我老婆被别的男人睡了,还是我亲眼目睹的,我就只能忍气吞声的戴着绿帽子,做缩头乌龟?”
    “不是,不是……”江晚慌张的坐起身,被子滑落下去一些,露出了圆润好看的肩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此时的孟东行比裴屿森还要咄咄逼人,她已经想不出来,或者说没有任何理由去说服他。
    毕竟这件事放在任何一个男人头上,都是一件不能容忍的屈辱。
    裴屿森还是悠哉的抽着烟,没说话,眸光轻慢又带着丝丝缕缕的嘲讽,有点局外人看好戏的架势。
    “说话。”
    孟东行见她怔忪不说话,忍不住的提高了音量,却让她的身体惊的瑟缩了一下,眼底甚至有浅淡的水雾弥漫起来。
    裴屿森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得僵硬,那些悠哉慵懒和散漫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越来越深重的不悦。
    这个女人从来都被他捧在手心里疼,即便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可现在,她却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低眉顺眼,唯唯诺诺,他胸口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甚至有燎原的趋势。
    “对不起,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江晚低着头,如海藻般深黑的头发滑落到肩膀上,落下大片斑驳的阴影,几乎遮住了她的一张小脸,看不见任何表情。
    孟东行还是刚刚的姿态,除了声音有些低哑的冰冷外,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是他强迫你的?”
    江晚知道现在不管是孟东行深究是她主动,亦或是被强迫都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只能息事宁人,不能两败俱伤。
    “没有……”
    江晚想否认,却被孟东行更加冰冷的声音打断,“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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