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吻默爱情缠左右江晚裴屿森》第438章

    赵嫂将作为客人的沈奕怀引到餐桌旁,就回了房间,将楼下的空间让了出来。
    沈奕怀迈着长腿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刚刚我哥找你,都说了什么?”
    “他会问我什么,你不清楚?”
    “清楚倒是清楚,就是想提醒你一句,不管苏朵活着或者死了,我都希望她在我哥的面前死了,反正她跟着我哥也不是很幸福,索性管她死或者活,只要不缠着我哥,什么都好说。”
    江晚低头,伸手拿起粥勺,舀了一口粥味道嘴边,轻轻淡淡的笑,“沈奕怀,你这么说,想让我给你什么答案?”
    “先不论朵儿死了或者活着,就论你们沈家的态度,你觉得她活着,还能沾上你们家什么光,还是你们能给出相应的补偿?”
    沈奕怀没说话,背脊深陷餐椅的椅背,“补偿?江晚,四枪一场车祸,拼死维护,你觉得这些还不够?哦对,我怎么忘了,你跟苏朵是最好的朋友,所谓臭味相投,大概就是指的你们同样耍手段嫁给男人,同样喜欢阴魂不散吧,嗯?就那么缺男人吗?”
    江晚听后,也没有恼,而是继续喝着粥,“沈奕怀,如果你有能力管好你哥哥,你就去管,如果你没有能力管好他,那你就少在我的面前叽叽歪歪,我没有道理也没有义务听你说这些毫无营养的话。”
    说着,她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还有啊,朵儿不管活着还是死了,都请你放心,她不会再跟你们沈家扯上一丁点的关系,所以请你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别跳出来。”
    沈奕怀被女孩数落一顿后,竟然笑着说,“江晚,说实话,如果不是苏朵的朋友,我都有可能喜欢你,可惜,你的眼光不太好。”
    “那我只能说,幸亏我的眼光不好。”
    被女孩怒怼回来,沈奕怀没说话,而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子,感觉被呛了一鼻子灰。
    ……
    裴屿森大概昏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过来。
    锥心刺骨的疼痛袭来,他甚至得紧紧的皱着眉才能将那种痛苦驱赶一些。
    沈廷遇见他醒了,赶紧扶他坐起来,“断了的肋骨都接好了,我们不能停留在这里太久,你再休息一会,我们就得赶回林城。”
    “好,我知道了。”
    裴屿森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欲言又止,大概过了两秒钟才问道,“她来过了吗?”
    这个她,沈廷遇当然知道他是说的江晚。
    沈廷遇翘着二郎腿,一只长臂弯曲起来斜搭在椅背上,修长的指骨漫不经心的摩挲着下颚的线条,深黑的眸子因为他的话而染上细细碎碎的嘲弄,就连声音,也都沾染上了几丝的嘲弄的调子。
    “我说老裴,你他妈脑袋也有坑吧?老爷子做了那么多事情,你还指望她能跟你毫无顾忌的谈情说爱?之前她被你那些云遮雾绕的诱惑手段骗到年纪轻轻就想给你生孩子,现在么,我看小姑娘心智成熟了许多,兴许现在这么乖,也不过是在跟你周旋。”
    “不得不说,你现在的状态明显就是她哪天突然消失不见了,你他妈可能还躲在另一个角落里悲春伤秋的在想,她有没有可能因为你受伤而心疼你,或者说,像之前那样奋不顾身的爱你。”
    裴屿森的眉眼是一片深重的沼泽,他仰起头,背脊深陷床头的靠背,像是自言自语,“没有可能了吗?”
    “除非她也失忆了,不然我看可能不大。”
    沈廷遇缓慢的摇着头,声音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慵懒,却又仿佛带着万箭穿心的力量。
    裴屿森头微仰着,声音带着浓稠的低哑,“听你的口气好像很幸灾乐祸?怎么?我被女人甩了能给你钱?还是我跟你一样做了孤家寡人能让你有满足感?”
    沈廷遇挑了挑好看的眉头,眸光低垂,看着被窗外晦暗光影打映在地上的影子,“不然呢?好兄弟不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少他妈在那给我说风凉话,去拿两瓶酒来。”
    沈廷遇,“……”
    “我觉得就算你现在残废了,那女人也不见得有半点动容,何况只是喝酒,伤筋动骨一百天,消停点吧。”
    裴屿森阖上眸,精致完美的五官轮廓落上不少落寞,“麻药过了,不醉胸口疼,去拿酒吧。”
    “要不我叫那女人过来给你吹吹?再亲亲?那样可能就不疼了。”
    回应他的,是从空中飞扔过来的白色枕头。
    沈廷遇从容的取下脸上的枕头,并扔到床上,“要是有做情种的比赛,相信我,你肯定会拿第一名。”
    靠在床头上的男人没再说话,听着床边的脚步声走远又走近,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江晚吃过早餐上楼,刚刚迈上最后一级台阶,就看到了从书房里走出来,怀里捧着酒瓶和酒杯的沈廷遇。
    沈廷遇侧身关门的瞬间,眼角的余光便瞥到了楼梯口处的女孩。
    他本来已经要迈开的脚步停顿下来,朝着楼梯口的女孩走过去,大概还有半米左右的距离停下,然后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和酒杯,语调是凉淡的漫不经心。
    “老裴麻药过了,说想喝酒,不管管?”
    江晚一直维持着双臂散漫抱胸的姿势,闻言低低的笑了笑,“他想喝就喝,疼的又不是我,为什么要管?”
    “他是你老公,正常人的想法不都是受伤应该忌烟忌酒,免得伤到的骨头难愈合吗?”
    江晚还是疏淡有礼的笑,眼眸里像是倒尽了万千星光,泛着细细碎碎的光亮,“哦,可能我不是正常人吧,抱歉,借过一下。”
    话落,她就伸手拂开了沈廷遇,朝着卧室的方向走了去。
    沈廷遇碰了一鼻子灰,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大概几秒后,他才动了动,突然有些好奇,这么牙尖嘴利的女人,老裴是怎么摆平的?
    深山里的别墅本就偏安静,再加上客房的房门半敞着,因此走廊上的男女对话,便一字不落的飘进了裴屿森的耳朵里。
    他靠在床头上,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江晚最开始接近他时的样子。
    那是她在予儿生日宴会的第二天,一身白衣在紫夜,也是这么牙尖嘴利的怼了他和老沈一鼻子灰,老沈还笑着调侃,说这女人的牙尖嘴利,今后够他喝一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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