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吻默爱情缠左右江晚裴屿森》第146章

    “没关系。”
    温橙笑笑,却在哭,“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雨天,爸爸在应酬,只有我和妈妈在家,我很想吃水饺,可家里没有,佣人又请了假,妈妈被我闹的没有办法,只好开车去了超市,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听说她的车子跟一辆货车撞在了一起,她整个人被挤压的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她抬手,很随意的抹掉脸上的泪,“大概过了三周左右吧,我父亲就再娶了。”
    “有时候我常常会想,为什么他就不能等一等呢?明明他们的感情那么好,可……我却不敢问,也问不出口,没想到一忍就忍了这么多年,我想这个问题,大概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爱情这件事,除了当事人,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江晚的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联想到自己的父母,眼眶也跟着红了。
    温橙指着远处的山峦,声音缥缈,“晚晚,我妈妈就葬在那里,可十几年了,我一次都没去看过,不敢去,更不敢看。”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看向身边的江晚,“晚晚,我想去看看,你能陪我吗?因为明天就是她的忌日了。”
    难怪她会聊着聊着就情绪崩溃了,如果是自己,恐怕也做不到她这样坚强。
    “好!”江晚点头,温静淡然的说道,“我陪你去。”
    ……
    张嫂做好晚餐,打车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了。
    她推开病房门,里面没开灯,她适应了一会黑暗的光线,怕江晚在睡觉,她轻轻的叫她的名字。
    “晚晚,你睡了吗?晚餐好了,吃完再睡吧。”
    张嫂走近病床边,却发现病床上的被子叠的很整齐,上面没有人。
    她将保温饭盒放到床边的柜子上,以为江晚去洗手间了,便坐在床边等。
    五分钟过去了,张嫂蹙了蹙眉,十分钟过去了,张嫂蹙紧了眉,二十分钟过去了,张嫂终于坐不住了。
    她拿出手机,先拨通了江晚的手机号码,可对方却提示不在服务区。
    怕出差错,她赶紧又拨通了裴屿森的号码。
    嘟声大概响了两下,那边就接了起来,张嫂听到裴屿森的声音,赶紧焦急的说道,“少爷,您下午跟晚晚联系了吗?我送晚餐过来她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裴屿森因为裴予的事情被奶奶叫回了裴宅,本以为两个小时左右能结束,但时间超出了预估,他就给江晚发了短信,让她别等他,他会晚一点到。
    可张嫂说她不在病房是什么意思?
    “你去护士站问问她们看到没有,我现在就往医院去,十五分钟左右会到。”
    从裴宅到市医院的距离不算近,开车差不多也需要半个小时,十五分钟就到,是开的飞车吗?
    当然,她不会说出来,只是尽职的去找。
    护士站的人说没看到江晚,她又去天台和餐厅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
    回到病房时,裴屿森就到了,熨烫的一丝不苟的西服被雨水打湿了大片,看起来有些颓废狼狈。
    “少爷,天台餐厅护士站我都找过了,没有。”
    裴屿森眉心一跳,伸手扯了扯领带,“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张嫂走后,他就让医院的人调出了监控,发现江晚是和温橙一块离开医院的。
    他摸出手机,正要拨通孟东行的号码,监控室的门却被人突然推开,高大的男人身影被走廊的光线刀削成暗影,有些看不清。
    “温橙呢?”
    孟东行的眉眼满是郁色,语调还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她在江晚的病房呆了一下午,可刚刚保镖却告诉我她不见了,能在我保镖的眼皮底下溜走绝对不可能。”
    所以,他认为是他抓了温橙?
    “为了一条珍珠项链,我还不至于软弱的需要去对一个女人下手。”
    裴屿森的否认,让孟东行脸色又沉了几分,“裴公子,你太太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或者告诉我她有哪些亲近的朋友,这样方便我排查。”
    “她不会领着温橙无缘无故的失踪,除非……她们一起被人抓走了。”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裴屿森又调出视频,每一帧每一帧的看,看了一会,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你过来看看,温橙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是贡品,糟了,她去了墓园。”
    深夜的公路,烟灰色的宾利车子穿过重重雨幕,疾速的前进。
    雨很大,打在前风挡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雨刷器左右摆动,那片扇形区域外,好像只有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公路两侧的路灯散着浓橙色的灯光,从高空坠落,忽明忽暗,氤氲成一片模糊不清的的光晕。
    “你确定顾西沉今晚会在墓园那里跟缅甸毒商私贩毒品?”
    孟东行坐在副驾驶座上,英挺的五官在灯光下,更加的冷峻而深刻,“嗯,我和他兄弟多年,这点小事他还不至于骗我。”
    私贩毒品,顾名思义,就是私下贩运毒品。
    现在道上不太平,规矩又多,如果被缅甸毒商发现有陌生人在,顾西沉都不一定能保住她们两个。
    窗外的雨又大了一些,就像断了线的珍珠砸在车身上,顿时溅起一片晶莹剔透的水花。
    天地间,像是被一张严密的雨网盖住,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
    深夜的墓园,风吹着雨,打在密植摘种的玉兰花树上,盛开的花瓣被雨打落,如雨般纷纷坠落。
    飘飘洒洒,零落成泥,派生出电视剧里的才会有的浪漫场景。
    墓碑的四周布有草坪,装置在上面的地灯散着偏暗的幽光,耳边除了雨声,还有远处风吹着远处密林发出的“簌簌”声。
    在此刻,像是加重悲伤气氛的药物,给人一种绝望感。
    江晚打着一把黑伞,站在温橙的右后方,看着她已经被雨幕淹没的娇小身影,突然想起江晋去世的那夜。
    那晚也下着这样的大雨,她和母亲在江晋的墓碑前,站了很久,久到双腿发麻,久到天际泛白。
    黑夜过去,对活着的人来说,是崭新明媚的一天,而对死去的人来说,就是尸骨愈加腐烂的一天。
    人们都说,死了的人才最幸福,因为他们把这世间的牵挂撇的干干净净,没有痛苦,没有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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