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吻默爱情缠左右江晚裴屿森》第119章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够唐浅听到,唐浅笑了笑,声音缥缈而遥远,她说,“江晚,你不敢吗?你连走过来都不敢吗?那你为了这个男人还能做什么呢?”
    激将法,可却令江晚的脚步止住了。
    她踮起脚尖,在男人的耳边轻轻说道,“我过去一下吧,不然显得我太怂了。”
    “哦,是显得你太怂了,还是被她话里的意思刺激到了。”
    两样……都有吧。
    “说两句话而已,她又不能把我吃了。”
    裴屿森皱了皱眉,薄唇却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过去也可以,但我觉得有些口渴……”他的手摩挲着她的樱唇,“让我亲一亲。”
    话落,就攥起她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
    唇齿纠缠,他的吻深又重,带着暴力的暧昧。
    直到吻够了,他才放开,“其实你不用过去,唐浅就是想你配合她演戏,她跳下去,可能会死,但也可能会活,这个世界的人,都是赌徒,因为不赌,就什么都没有。”
    “但我想配合她一下,这样的话,我的名声就可以加上恶毒两个字了,想想就觉得爽。”
    裴屿森点点头,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要靠她太近,小心被她拽下去。”
    “你以为我傻啊!”
    江晚伸手在他的胸膛上捶了几下,就走了过去。
    “唐浅,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
    唐浅看着两米开外的江晚,笑的很清淡,或者说,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什么笑容,“江晚,你靠过来一些,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江晚好看的眉眼浮出一丝不耐,却还是走近了一些,“说吧。”
    唐浅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给她看了一眼,“江晚,你应该认识这个东西吧,你过来拿吧!”
    那是东风的手表,是他十七岁生日,她从瑞士买回来的。
    可……怎么会在唐浅的手上?
    “唐浅,你都知道些什么?”
    唐浅盯着她,一字一句说的很缓慢,“你再过来一些,我想和你说点悄悄话。”
    江晚抿了一下唇,还是走了过去。
    唐浅把那块手表递到了江晚的手里,她的唇靠近江晚的耳边,眼神却是挑衅的看向裴屿森。
    然后……
    她迅速的拽着江晚,从二十八楼纵身跳了下去。
    裴屿森刚刚结束一通电话,抬眸就看到唐浅的眼神,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视线中,只来得及捕捉江晚那带泪的眸光。
    整个世界好像有两秒的静止,然后,是众人不可置信的惊呼声。
    因为那个男人,追着女人的身影跳了下去。
    整个露台只回荡着他嘶吼的那句,“晚晚……”
    ……
    江晚醒来时,只觉得全身都在痛,就好像被卡车碾压过的疼。
    她睁开眼睛,天很黑,几乎看不到一丝光亮。
    旁边有清浅的呼吸声传来,她辨认出是那个男人,所有的记忆好像一瞬间就涌入了脑海,她抓紧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
    “你没事吧?你傻呀,跟着往下跳什么?”说到这里,她惊恐的睁大眼睛,“我们是都死了吗?”
    裴屿森带着烟味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很痒,他说,“你很想和我一起死?”
    江晚伸手在他的胸膛上锤了一下,“谁想和你一起死,还有,你为什么不开灯,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早上七八点的阳光透过玉兰花树的缝隙,隐隐绰绰的映在窗户上,斑驳的树影混着明媚的光线,盈盈洒了一地。
    裴屿森唇角的笑一点一点的凝住,眼中闪过从没有过的慌乱,“晚晚,唐浅的事情确实是我没有处理好,你会生气我也理解,但能不能别吓我,嗯?”
    江晚漆黑的眸子里失去了光亮,像是没听明白他的话,露出了无辜又迷茫的表情。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裴先生当着那么多媒体的镜头,追着我从二十八楼跳下来,不仅驳了你母亲精心安排的这一切,还给了唐浅一个重重的难堪,现在整个林城估计羡慕我都来不及,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的眼睛没有焦距,很散漫,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裴屿森,你去开灯好不好?我不喜欢在这么暗的环境跟别人说话。”
    裴屿森迟疑的伸出手,僵硬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没有任何的感应和反应。
    证实了心中那份猜测,他的手好像都在抖。
    江晚见他没说话,便要下床,“你是不是累了?那我自己去。”
    刚刚动了一下,整个人便被男人密不透风的抱住了。
    “裴屿森,你放开我,我要去开灯。”
    他站在床边,一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一手紧紧的拥着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身上,嘴里不断的重复,“晚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有温热的液体不断的滑落,她拼命推拒男人的禁锢,“裴屿森,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我……”
    眼睛感受不到任何的光感,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她不愿意接受,大概天太黑了,她才会看不到东西,可男人的反应,却彻底的击碎了她心中最后的那份疑虑。
    原来,她是真的看不见了。
    “晚晚,我去叫医生,不会有事的,嗯?”
    他松开江晚,转身的那刻,却被女人胡乱挥舞的手抓住,“裴屿森,你别走。”
    她怕黑,从小就怕黑。
    可明知道以后什么都变成了未知,她却在这一刻,不想放手。
    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垂死挣扎。
    “好,我不走。”
    男人略带薄茧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俯身,薄唇凑过去,在她的樱唇上安慰似的浅啄了一下。
    “饿了吗?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叫医生来检查好不好?”
    江晚在他的身前蹭了蹭,算是同意了。
    裴屿森叫来门外的杨秘书,轻声的吩咐,怕吓到怀里的小女孩一般,“我让张嫂熬煮了一些补品,你去拿来,要快点。”
    “好的,裴总。”
    病房门关合上,里面又恢复了安静,静的似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半晌,他才打破安静,“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晚摇摇头,头埋在他的身前,看不到表情。
    “晚晚,说句话我听听。”
    江晚不想说话,更不想动,就想埋在他身前,好像这样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思考,什么都不用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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