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水师谢林李摇霜》第39章 倒红水

    区老板瞪了她一眼。
    她又赶忙抱紧了桌子腿儿,才说:“我.....我平时在院儿里洗内裤来着.....以前在农村不都这样吗?衣服裤子院儿里洗。”
    她洗完内裤,把水也倒榕树下了。
    关键有时候,她身上来事儿了,洗了那红红的水,也往榕树下泼。
    有灵的东西最忌讳妇女裆下之物和血液,觉得晦气。
    如此一来,它自然生气不肯走。
    区老板一听,一把将她从桌子底下拉出来:“大师.....现在要怎么做?榕树才肯走?”
    “道歉!”
    谢林说:“叫她沐浴净身后,拿三柱香给榕树拜拜,赔个不是。万物皆有灵,谁有权利作践谁呢?”
    区老板真想给她一脚:“你还不快去?”
    “凶什么凶?”
    二凤依旧挺横:“这不就去了吗?”
    四十分钟后,二凤拿着三支香在榕树前叨叨叨:“大榕树啊!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有知觉啊!我要是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能把那红水往你身上泼啊。你活了一两百年,活的比我长,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好?”
    说完,举着香对榕树拜了拜。
    “哼!”
    区老板站在那儿,手里牵着区羚羚,两人都在看那棵大榕树。
    区羚羚看到二凤站在榕树前时,不知怎么,一下哭了,吓的使劲儿往她爸爸怀里钻。
    二凤听到哭声回过头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翻了个白眼,骂了句小狐狸精。
    ????
    谢林不明白了,即使是后妈,也不用为女儿黏爸爸争风吃醋吧?世上谁都能把她的男人抢去,唯独女儿不能。
    爸爸关心下女儿,至于这么恨恨的么?
    谢林和孟冬都大为不解。
    “那什么大师!”
    二凤将香插在地上:“现在拜完了,可以开工了吧?”
    谢林点头。
    施工队工人们打楔子的打楔子,倒腾机器的倒腾机器,又是一顿忙活。
    不过,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大榕树依旧纹丝未动。
    区老板又上火了:“怎么还是搬不动?”
    孟冬来了句:“还用问吗?指定还有什么对不起榕树的地方,没说对不起人家肯定不会走咯!你们还有什么事,快点坦白了吧。”
    一院子的人又齐刷刷看向二凤。
    二凤一见大声吵起来:“哎!你们看我干什么呀?我香也烧了歉也道了。凭什么你们光怀疑我一个人啊?”
    此时,只听“咔嚓”一声。
    一根大树枝不知什么时候从空中折断,直直向下打来,区老板不拉羚羚闪躲及时,树枝就把羚羚给压下去了。
    现在,只一小片树叶挂在羚羚衣服上。
    孟冬和谢林对视一眼:“它是在说,区羚羚还有对不起它的地方?”
    去老板一听,十分恼火:“妈的!一根破树还矫情上了,一会这个也对不住你那个也对不住你,你他妈就是一植物,信不信老子现在烧了你!”
    说完,叫施工队点火。
    苹果头忙拉住他:“舅舅,别冲动,脏东西不好招惹。咱们现在还是解决问题。叫羚羚给它道个歉,送走得了。”
    “你也神经啦?”
    区老板毫不客气对苹果头一阵凶:“羚羚现在精神有问题,连自己是谁在那儿都不知道。她怎么想起做过什么?怎么给它道歉?”
    苹果头忙说:“舅舅你忘啦?咱们家院子装了监控。”
    想知道有什么问题,把监控调来看看不就行了?
    二凤一听,脸色有些不自然。
    区老板赶忙向电脑房跑去,苹果头也带上谢林孟冬他们随后上去。
    监控画面播了好一阵,终于调出一个不可思议的镜头。
    院中,那棵大榕树下。
    一大一小两个女的正在吵架争执,大人不时用手推那个小的,小的有些站不稳,但依旧不服输和大人理论。
    监控画面十分清晰,明显能看到,一大一小就是二凤和区羚羚。
    二凤十分凶悍,不时用她那尖尖十指戳区羚羚脑门儿。
    区羚羚打掉她的手要跑,却被她一把抓住拉回来。
    丧心病狂的一幕发生了。
    二凤一把将区羚羚双手锁在背后,又空出一只手来按住区羚羚脖子,将她头狠狠往树上磕,一连磕了好几下。
    树上明显沾了一大片血。
    区羚羚一下晕了过去。
    二凤吓坏了,将区羚羚抱起来跑了。
    看样子是去医院了,毕竟区羚羚现在头上没留疤。
    “好啊你!”
    区老板看到二凤居然虐待羚羚:“我前段时间去外地看工地,给你们打电话你总说羚羚出去玩了,原来是这么个玩法!”
    二凤一看事情被发现,站在衣帽架后将杆子撰的紧紧的。
    她一副害怕的样子。
    不过,她害怕的不是区老板现在会冲过来打他,而是心里十分纳闷:这城里的东西会妖法怎么的?怎么还有个玩意能将她虐待区羚羚的过程录下来。
    他们说这叫监控。
    家里又什么时候有监控的?
    区老板看完,怒不可遏。
    上去就给了二凤一把掌:“你他妈心理变态啊?还是不是个人?羚羚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这样对她?”
    二凤被一个巴掌扇到地上。
    又一下坐起来:“对!她是我女儿,不是你女儿,你现在心里好歹还分的清楚,羚羚不是你亲生的。她叫于羚羚,不叫区羚羚。”
    区老板指着二凤的鼻子:“你.....你不讲理。对,羚羚是你和前夫的女儿,但我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我对你和羚羚还不够好吗?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谢林和孟冬一听,都有些吃惊。
    从一进门到刚才,区老板和二凤对羚羚的表现,让人一直觉得,区老板是亲爹,二凤才是后妈。
    没想到真想,居然让他两调了个个儿。
    二凤对区羚羚的表现,可不想一个妈妈的样子。
    她冲区老板一顿吼:“对!你好,你对我好!你对羚羚更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喜欢羚羚,想养大了以后当媳妇。否则哪个后爸回对继女比亲妈还上心?她也对你这个后爸亲近的很!我活了四十几年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你没听过的事多了!”
    区老板一听,二凤的思想竟如此龌龊,气的心脏病都快出来了,赶忙掏出天王补心丸连吃了一个。
    苹果头忙给他端水顺气。
    他气的在沙发上直喘气:“羚羚从小缺少父爱,现在她和我有父子缘分,我和前妻又没个一男半女,对她好有什么错吗?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二凤中气十足:“对!我就是不可理喻。我的老公,绝不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不管那女人是谁!我都不会给她好脸色。”
    说完,又指着区羚羚的鼻子骂:“你呀!你真是个贱货,丧门星。”
    “以前在乡下,你那亲生老爸嫌你不是儿子,不把你当人就算了,也连带不把我当人,怪我生了你这么个女儿。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好点了。你老娘我嫁了个有钱人,给你好吃好喝的待着。你倒好,连自己继父都要勾引........”
    谢林和在场一听,都惊呆了。
    他们是在无法用语言形容二凤的三观。
    二凤说完又扑过来打区老板:“这日子没法过啦!呜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哟!”
    “够了!”
    区老板一把推开她:“你不想过去了,那就离婚。人与人之间的一点温清,被你说的这么肮脏不堪......”
    “轰!”
    区老板还没说完,外面一声巨响,工人们的欢呼声传进来:“榕树倒啦,榕树倒啦。刚用吊车一用力试试,居然拔起来了。”
    跟着包工头的声音传上来:“区老板!榕树怎么处理呀?”
    苹果头忙扒拉着栏杆,冲楼下喊了声:“还能怎么的?按原计划!”
    包工头比了个o的收拾,又去指挥工人们了:“你们几个,去把吊车开过来。榕树得用大卡车拉.......”
    “你听到了吧?”
    一直阴着脸的区老板这才出声:“榕树拔起来了!就是你虐待羚羚,连大榕树都看不下去了!你...你还有什么脸面说这些?”
    二凤不说话,但眼神挺桀骜,一看就不服气。
    区老板又说:“我当初相亲时,人婚介所说你是农村来的,人品朴素憨厚,和城里的妖艳贱货不一样。谁知道你这么奇葩........去给我叫律师来,我要和她离婚!”
    区老板踢了苹果头一脚。
    二凤看苹果头真去找律师了,慌忙抱住他腿叫他别去。
    苹果头早看不惯二凤,一脚踢开他,大步流星扬长而去。
    区老板又说:“我对羚羚好,除了这孩子确实招人心疼,最重要因为她是你的女儿,我因为要对你好,所以更不能亏待羚羚。现在你既然觉得这样做不好,那咱们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你带上羚羚走吧!”
    说完,别过头去。
    二凤一脸懵逼,跌坐在地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过了四十几年苦日子,好不容易过上两年好日子,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区羚羚这个贱人。
    她眼圈儿一红,突然冲上去一把揪住区羚羚的头发,一边打一边骂:“都怪你都怪你!从你出生过后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好不容易好了,你还要来抢!我打死你!”
    “你疯了!”
    区老板赶忙一把拉过区羚羚,将她护在身后。
    他看了一眼天花板角:“你刚才打羚羚,监控已经录下来了。我会以此作为呈堂证供,和你争取羚羚的抚养权。”
    二凤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打官司!?你凭什么抚养我女儿,你和她有血缘关系吗?”
    区老板不再理她。
    谢林和孟冬看了一眼,互相点了一下头。
    现在大榕树搬走了,区羚羚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他们也该走了。
    刚走到楼下大门口,就听见楼上有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哭声奶声奶气的,不用说是区羚羚。
    她应该反应过来了,这会儿正哭的撕心裂肺,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半晌,还听见她哇哇大哭:“妈妈!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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