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心上》第二百五十四章第一次解释

    这是向北辰第一次在会议上说这么长一段话,也是第一次跟员工解释。
    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而不是用权利宣称他维护夏漫的态度。
    大家震惊不已的同时,不禁也重新正视起夏漫来。
    到底是怎样的魅力,才能在分手几年后,仍然让向北辰如此对待?
    “嗯?”向北辰不看任连翘气得脸阵青阵白的样子,出声提醒大家回答他的问题。
    总裁发话了,他们谁敢说不?
    况且,他的这番话不止是对夏漫有好处,他们可也跟着沾光。
    “向总说得是。”刑绍元第一个回道。
    有了出头鸟,其他人便纷纷附和。
    哪怕他们想高呼英明,也不敢表现得太兴奋,怕惹火任连翘,只能含蓄回答。
    任连翘蹭地站起来,脸色难看到极点,“向总,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公司,而不是……”
    向北辰重重拍桌,“既然知道这里是公司,就应该明白,这里谁说了算!”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噤若寒蝉。
    夏漫深感头疼,这次算是把任连翘得罪彻底了。
    任连翘气得肺都要炸了,可是却不敢再触碰向北辰的底线,靠欺骗得来的婚约,她没有那个底气和自信去挑战,去试探。
    为了保住婚约,她不情不愿坐下去,就这么算了又甘,于是又说道:“夏漫确实是个有灵气的设计师,这一点我承认,如果她能在大赛上拿前三,为我们公司争光,以后哪怕她在家里办公,我都没意见。”
    国际比赛,参加的设计师都是优中选优的人,夏漫能去参加就已经不错了,还要她拿前三,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夏漫心里没底,不敢应声。
    向北辰却对她充满了信心,当即代她说道:“记住你说过的话,别到时不肯承认,在座的可都是证人。”
    夏漫不敢置信望着向北辰,若不是他眉宇间神色诚恳,都要以为他是想让她出糗了。
    在话音落下时,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夏漫。
    “怎么样,你自己敢不敢夸下这个海口?”任连翘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讽。
    夏漫已经被向北辰架到这儿了,若是说不敢,岂不是当众打向北辰的脸?
    她松开捏紧的拳头,坦然回视,“我会努力。”
    这么说就等同于告诉大家,拿前三,她有自信。
    在座的除了向北辰相信以外,其他人都觉得悬得很,任连翘更是一连冷笑两声,表示不屑。
    ——————
    此刻的江滨分局里,气压很低。
    全因沈彦之比昨天更沉的脸色所致。
    大家都不知道,他刚才都到了局里,结果在问了几个问题后,风风火火开车出去,不一会儿又返回来,活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不还似的,原因何在?
    何铭湛眸光闪了闪,过去试探性小声问:“沈哥,你不开心,是因为夏漫昨晚差点被那几个家伙欺负了吗?”
    “差点?”沈彦之眉心狠狠一皱,显然是对这个用词十分不满。
    何铭湛后退一步,纠正道:“不是差点,就是被欺负了,其中一人捂她的嘴……”
    铺天盖地的冷意席卷而来,何铭湛聪明的闭上嘴巴,讪讪溜走。
    半道遇到审问回来的贺青阳,何铭湛夸张地拍拍心口,“贺哥,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真不明白。”
    贺青阳得知原委,丢给他一个活该的眼神,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小何,等你遇到一个住进心里的女孩,你就明白了。”
    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往沈彦之所在的地方走去。
    留下小何挠挠后脑勺,一头雾水,更搞不懂了。
    见贺青阳进来,沈彦之抬眸,用眼神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贺青阳左右看了眼,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同样使眼色到外面说话。
    两人一同去了沈彦之的办公室,关上门。
    贺青阳这才说道:“那个戴耳钉家伙口中的哥们,是我其中一家投资公司的负责人,俩人前些日子一起喝酒,把我的身份泄露了出来,这才有了昨晚的乌龙。”
    原来是这么回事。
    沈彦之了然,几不可见点了点头,顺手拿起桌上的烟含在唇间,熟练点上。
    烟味在空气中漫延开来。
    贺青阳皱紧眉头,“不是戒了吗?怎么又抽了?”
    那个曾在耳边说抽烟对身体不好的人,如今已经不在乎他好不好了。
    他心中烦闷,不做点什么的话,心中空落落的实在不好受。
    沈彦之深深吸一口,旋即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烟雾缭绕后的双眸黯淡无光。
    一个生龙活虎的人,眼神突然这般了无生趣,空洞寂寥,看得人不禁心酸。
    “彦之,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夏漫,那就去找她啊,你做事向来随心,雷厉风行,怎么一遇到夏漫就变得婆婆妈妈,看看你这颓废样,都不像你了。”贺青阳道。
    “她把我号码拉黑,给她母亲转院,还搬了家,为的就是躲我。”沈彦之昨晚喝了太多酒,现在一抽烟,嗓音有些哑,凭添几分忧伤。
    “别抽了。”贺青阳担心他的身体,过去将剩下的半支烟强行拿走,摁灭在烟灰缸里。
    沈彦之任由他拿走,反正烟盒里还有,又拿出一支新的点上便是。
    看着他的举动,贺青阳又气又无奈,手抬到一半打算再抢下来,到底还是算了。
    烟他可以抢,心病却治不了,抢再多的烟都没用。
    “只要你想找她,别说她还在杭城,就是到了国外也能查到。”贺青阳暴走两圈,停下又道,“更何况她还没有换工作,还在SG,只要你想,二三十分钟就能见到。”
    端看他自己想不想去找,端看他是不是宁愿在这里难过,也要跟夏漫较那份劲。
    沈彦之扯着弧线优美的唇角,自嘲一笑道:“是啊,她还没换工作……因为在那里可以天天见到向北辰,她大概是舍不得吧。”
    看着好友这副痴怨的表情,贺青阳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恨不得代他去找夏漫。
    可感情的事,外人没办法插手。
    贺青阳又踱了一圈步,双手撑在桌面上,“既然知道,那你怎么还坐得住,快去把你的女人夺回来啊。”
    沈彦之眸色亮了一瞬,旋即又黯淡下去,狠狠吸了一口烟,“强扭的瓜不甜。”
    “不甜也比渴死的好!”贺青阳大声道。
    沈彦之夹烟的手指紧了紧,半晌后,还是摇头,“你知道的,在感情中我不喜欢弱者,她因为我爸一句话就决定放弃我,说明她并不值得我爱。”
    贺青阳当然知道,当年他与言灵犀结束,就是因为言灵犀过不了自己那关,做了感情中的逃兵。
    “可你当年并没有像现在这么颓废。”
    当年他和言灵犀分手,难过了一阵,但每天都能正常工作,现在连工作都无法让他静下心来。
    沈彦之觉得不能再像这样下去,摁灭烟,正了正身形,“不说这个了,说说昨晚的事你怎么看吧。”
    贺青阳拉开椅子坐下,沉思片刻后说道:“你是在怀疑秦羡吧,可是我们已经审过了,两起事件都与他无关,他昨晚去红玫瑰酒吧是去见一个刚刚回国的朋友,据酒吧经理说,是他朋友下午订的位置。”
    “就是因为赵峥和打伤小李他们跟秦羡无关,我才会有所怀疑,如果真是他设计的,那一定不会留下任何破绽。”沈彦之不太相信巧合这回事。
    怎么可能凌念念和夏漫被人强迫喝酒,他恰好就在酒吧里?
    “既然你认为也许不是巧合,那你觉得他有什么动机?”贺青阳反问。
    这话倒是问住了沈彦之。
    秦羡似乎没有理由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查看了昨晚酒吧里的监控,言灵犀和她那个堂弟言明朗昨晚也去过,在我们走后差不多十分钟左右离开,秦羡还和他们说过话。”贺青阳道。
    言灵犀和秦羡是朋友,他们遇到了说会儿话很正常。
    两人没在言灵犀身上停留话题,又回到昨晚的事情上讨论了一阵。
    贺青阳坚持认定这事就是巧合,跟秦羡无关。
    因为他特地审过那几个用假军工刀挟持小李他们的混混,一开始发生冲突,完全就是临时起意。
    后来有朋友加入是以为被小李他们欺负,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就过来帮忙,不是有意阻拦他们俩救夏漫和凌念念。
    沈彦之没有证据,想着也许是对秦羡有偏见才会胡乱怀疑,这么一想便没再提他。
    下午,陆续有家属过来保释赵峥他们,贺青阳帮凌念念向赵峥要了一笔医药费,让沈彦之送过去。
    贺青阳打的什么主意不难猜到。
    沈彦之一开始拒绝,走了几步,鬼使神差又回去将贺青阳手中的钱拿走。
    “你不是不去吗,我都打算叫小何去了。”贺青阳调侃道。
    “为人民服务是我的职责所在。”沈彦之头也不回地道。
    路过的何铭湛看着沈彦之的背影,然后上前问道:“贺哥,什么事打算让我去?”
    “忙去吧,没你的事。”贺青阳挥手。
    刚才明明提到他了,难道这里还有另一个小何不成?
    何铭湛今天第二次一头雾水摸不清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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