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沐冰雪的面前,吴浩天或许是个温柔的男人。当在某个特定的时间里,他照样可以是冰冷而又嗜血的。为了达到他要的目的,可以不折手段。
看着那逐渐向自己走来的人,苏老顿时满是紧张。已经退出黑道多年,他不再是当年陪在老爷子身侧,那威风凛凛的苏老了。“少主,我真的不知道您要的是什么。”苏老着急地说道。
听到这一声少主,吴浩天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想念。可是转瞬之间,变成了更深的阴冷。“你会不知道?苏老,你可是老爷子生前的左膀右臂,你会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哪。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忘记了我吴浩天的手段了,是吗。”
闻言,苏老顿时颤抖了下。忽然想起二十几年前的情景,那个时候的吴浩天不过是几岁的小孩,却拥着旁人无法想象的狠戾。还记得那时,他亲自拧掉了几个叛徒的脖子。心中满是害怕,刚准备投降时,忽然想起老爷子的交代。狠了狠心,苏老坚定地说道:“少主,那东西我真不知道在哪里。老爷子生前带我不薄,宁又是老爷的亲孙子,我怎么可能会不告诉您呢。少主,我真是不知道。”
“可爷爷的孙子似乎并不止我一个。苏老,看来你是真的退隐太久,不知道道上的规矩了。云超,好好地帮苏老回忆下暗夜的规矩。”
话音未落,苏老的眼里满是震惊。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那写满皱纹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害怕。“少主,我真的不知道呀。”苏老着急地说道。
吴浩天仿佛没有听见,只是悠闲地翘着腿,一脸轻松地玩着自己的手指。何云超朝一旁的手下丢了一记眼神,后者会意,面无表情地朝着和苏老走去。紧紧地瞪大这眼,苏老的眼里满是惊恐。拿起一旁的小刀,手下冷冷地勾起唇角。手起刀下,苏老痛苦地捂着手臂,大声叫喊:“啊!”
在暗夜里,老大的问题必须回答。要不然,就要接受刀剐。看着手臂上那长长的刀痕,苏老声泪俱下地说道:“少爷,我是真的不知道,老爷子生前并没有告诉我。少主,我求求您,看在您小时候我对您照顾的份上,就放过我这个糟老头,成吗?少主,我求求您了。”
眼前的人还是当年那威风凛凛的苏老吗?那样不可一世的他,却犹如丧家之犬,摇尾乞怜。记得那时候老爷子曾说,苏老是暗夜第一倔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才一刀,就开始求饶了。只可惜,吴浩天一旦下定决心,是不会轻易更改的。看着他,吴浩天邪魅一笑:“这条路可是您自己选的,这可怪不得我。老爷子已经不在人世,苏老再对他尽忠,还有意义吗?况且现在,我是老爷子唯一的孙子。除了我,谁还有能力得到它。苏老,您可得好好地想想。千万不要枉送性命,却又落得个不忠不义之名。你真的希望老爷子的东西。落入他人之手吗,嗯?”
苏老没有回答,却陷入沉默。到底,他该不该说,能不能说?正在他思考的时刻,吴浩天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朝他点了点头,手下一用力,霎时,一个惨烈的叫喊声,在房内响起:“啊!!”
看着那倒在血泊之中,吴浩天站起身,轻笑着说道:“苏老,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每隔三秒钟你不回答,那就割掉一根手指……如果你一直不说,我会先跺完手指,再剁脚趾。我倒想知道,是的嘴硬,还是我的刀子硬。现在要开始咯,一,二”
吃痛地捂着手掌,只见小指已经落在血泊之中。紧紧地咬着牙齿,苏老努力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这一次他切身地体会到,他的残忍。一想到将要成为废人,苏老终于妥协:“不要了,不要了,好,我说,我什么都说。少主,我什么都说。”
满意地拍了拍手,吴浩天满意地说道:“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轻叹一声,他最终还是违背了他的誓言。想起老爷子,苏老满是自责。可是,他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只想好好地走完为数不多的时间。强忍着痛,苏老这才回答:“嗯,我知道。你要的那个信物,其实很早已经就不在老爷子的手里。早在几十年前,老爷子就将他交给影子保管。”
皱起眉头,吴浩天疑惑地问道:“影子?他是谁,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在道上,似乎没有这个人。
苏老自然明白他会疑惑,解释道:“对,就是影子。当年,老爷子在中国打拼天下,手中有很多高手。而影子,便是他最得力的助手。老爷子和影子的关系很少,将他视作自己的兄弟。但是,就在暗鹰变得强大,独霸A市时,影子忽然要求离开。老爷子虽然不舍,却也同意了。没想到没过多少年,暗鹰内部便产生矛盾一分为二。为了保护信物。老爷子偷偷地找到影子,并且交代他好好地保护。”
原来如此,吴浩天的眉头不由地皱起。“那你知道影子现在在哪里吗?”吴浩天面色凝重地温度。
摇了摇头,苏老老实地回答:“我也不知道,自从当年分别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为了保护信物,影子早就离开他隐居的地方。少主,我真的将所有我知道的都说了。求求您,看在我年迈的份上放我一马,求求您了。”
弯下身微笑地将他扶起,吴浩天温和地说道:“当然,你现在都把事情告诉我了,我怎么会不放你。不过,我要怎样才找到影子?苏老,你可得好好地想想,知道吗。”
用力地点了点头,苏老生意沙哑地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认识影子。而我,便是为数不多的一个。老爷子打江山的时候我和影子便相熟,所以如果少主真的要找他,可以按着他的照片去找。我家里还珍藏着几张照片,里边就有影子。一会我回家,取来给您。”
本以为终于可以找到,却不曾想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抿唇一笑,吴浩天笑着说道:“一会,我让手下和你一起去。苏老,你可得好好保重身体。我还有事,先离开了。”说完朝他点了点头,吴浩天径直往外走去,何云超立即跟上。
走出房子,吴浩天双手放在身后,没有说话。走到他的身边,何云超压低声音,问道:“浩天,你真打算放过他?如果还活着,这个秘密就一定不保险。”
闻言,吴浩天的唇角带着嗜血的笑靥:“枉费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做事的习惯你忘记了吗。对我没有用处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况且,我不会做有风险的事情。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嗯?”
了然地点头,何云超转身离开。双手插在口袋里,吴浩天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他要找到信物!他还要,揪出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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