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玩家》070、【精怪：槐树】

    “老板，你种过树吗？”
    听着林小七的话，路一白有点懵，问这个干嘛？
    他回忆了一下，老老实实回答道：“高中的时候倒是种过，应该是植树节前后吧，年级组织的种树活动，去山上种过树。还有一些记者来拍照来着，校领导们笑的比山花还灿烂。”
    没记错的话路一白那天兴致还蛮高的，种得格外卖力。
    后来有一次春游，学校又组织了去那座山上爬山，满山的树啊妈蛋，根本认不出哪一棵是自己种的啊！
    倒是这些年在支付宝上玩过“云种树”，只要树的能量积满了，支付宝就会帮忙种一棵真树。
    不过这些好像和精怪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林小七闻言却开心道：“老板，那你有没有兴趣养一棵树啊？”
    路一白：“？？？”
    是不是想骗我去种点果树之类的啊，方便以后吃自家的无农药水果！
    别人要是有林小七这样的容貌与身材，人生道路可以走得顺畅许多，或许在这个年纪，已经拥有许多东西了，车、房、爱情，运气好的话都有了。
    而她在这个年纪呢？
    ——哈哈这个好吃！尼玛这个也好吃！好吃好吃都好吃！
    发育的这么好，不是没原因的……
    打消了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后，路一白对她道：“说得清楚明白一点吧。”
    林小七什么也没说，而是伸出自己纤细修长的手指，指了指窗外。
    小七说的养一棵树，指的是这棵？
    答案酒吧二楼的窗外，老槐树沙沙作响。
    只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几秒过，路一白才发现了诡异的地方——外头并没有刮风！
    路一白很确定，外头一点儿风都没有！
    老槐树并不是在迎风摇晃。
    自家酒吧门口的老槐树居然……
    自己动了！
    ……
    ……
    路一白还记得很清楚，几个月前他只是骑着共享单车出门散心，偶然路过了这间酒吧。
    那时候这间酒吧连名字都还没有，还不叫答案酒吧。
    路过的时候，他骑到了老槐树的旁边，没来由的觉得内心格外的平静。
    然后，他就看了老槐树几眼。
    就这样，他发现了槐树树荫下，穿着西装三件套，坐在小马扎上的季德恳。
    命运好像就在那时推了他一把，他机缘巧合的就踏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仔细想想，他妈的推我干嘛！
    不然他现在还是个滋润的拆二代来着。
    自从加入答案酒吧以后，路老板每次站在老槐树下，依旧觉得内心很宁静，好像这棵树有“静心”的神奇效果一样。
    他也曾想过，这棵树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后来发现它好像与寻常的古树没什么差别，要不是路一白还蛮喜欢它的，可能他会选择把它卖了换钱，听说古木很值钱的样子，也不知道老槐树能卖出个什么价。
    可是我刚刚他妈的看到了什么？
    一棵树它自己动了！
    动就动了吧，这动作还有点像是在跳当下经常能看到的“海草舞”……
    “老板，我可以很确定，咱们酒吧门口的老槐树是精怪，而且具有一定的灵智。但到底有多少灵智，我并不确定。”林小七对路一白道。
    其实很好理解，植物比起动物来要弱势许多，不少聪明的动物和小孩差不多，但植物就不一样了。
    你有听过哪个人洋洋得意的说：“我家的盆摘超聪明呢！”
    路一白唯一比较意外的是，林小七对这棵老槐树好像并不是特别了解的样子。
    “它能与人沟通吗？”路一白好奇道。
    林小七摇了摇头，道：“应该不能吧。”
    总之这么多年过去了，林小七也没成功和这棵老槐树“聊上”。
    想想也对，如果是猫啊狗啊还好说一些，树精这玩意感觉有点尴尬啊。
    对方又不像是西幻小说里的树人，而是一棵纯粹的槐树精啊！
    别看它现在在窗外动得那么厉害，可它有本事走两步试试！
    路一白和林小七两个人也交流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先下楼看看吧。
    二人来到答案酒吧的门口，现在已经是深冬了，老槐树已经快秃了。
    纵然你是一只精怪，也无法逃开大自然的法则。
    哪怕是树精，身体里也还是会有【脱落酸】的。
    跟一棵大树交流，未免太过操蛋，路一白干脆试着运转起了【索取契约】。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守夜人之力直接外放，一个个复杂的金色符文凌空被他画了出来，然后，他咬破自己的食指，用自己的鲜血又画了几道符文。
    说实话，感觉一整套流程还蛮邪性的。
    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静静地等着，看看这棵老槐树是否会做出回应。
    隔了大概十多秒的时间，老槐树的树冠上飘落了一片槐树叶，就像是滴落了一滴血。
    它掉落在了路一白刻画出的契约的最中心。
    就像是一滴水珠滴落到了湖面上，空气中都荡漾开了阵阵波纹。
    路一白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轰得一声，一股异样的感觉从他的心里升起。
    他与自己眼前的老槐树，一瞬间好像就有了精神层面上的维系。
    他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老槐树的树干旁，然后，他抬起自己的右手，贴在老槐树的树干上。
    感觉很亲近，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这是……契约签订成功了？
    他静静闭上眼睛，尝试着把自己的神识探入老槐树里。
    一瞬间，他好似打开了一个神奇的空间。
    和之前进入的狮伞里的封印空间有些类似，只不过这个空间里并没有被锁链捆绑着的鬼怪。
    这里或许勉强可以算作老槐树的意识空间吧。
    只不过在这个意识空间里，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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