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终究还是不够了解这个世界。
三千多个人,如果集中死亡,政府无疑会承受相当大的压力。
但他却安排这些人分散开来,逐个死亡。
每年自杀的人有多少,这三千多人分散到其中,也就是打个浪花的样子,轻易而居的就能被媒体压制下来。
会受到这个威胁的也只有真正关心民众的英雄们。
“河,我们不能把洛基交出去。”托尼褪下他的战甲,大步走到沈河面前,“他的权杖在哪?或许我能够破解那种心灵控制的能力。”
“你可不是心灵学方面的专家,即便你有着最聪明的头脑,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点。”沈河摇摇头。
“难道我们就这样干看着?”托尼很讨厌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洛基的目的。”史蒂夫插话进来,“让我们为救援人们而疲于奔命,这样他就可以让他的同伙开启时空门。”
“那就让他们开。”托尼盯着沈河,“这原本就是我们的计划,不是吗?”
现场忽然沉默下来,因为史蒂夫也看着沈河。
这个团队并不是没有主心骨,他们都希望沈河能够拿一些主意。
沈河暂且没有说话,他想了想,在脑海里建立起对鲁路修的召唤通讯,把情况大致的说了一下。
对方抓的都是些普通人,沈河想试试鲁路修能否唤醒,或者说反控制他们,如果能抓到一两位跟在洛基身边的人,诸如鹰眼,或者就能知道洛基的行动路线,知道他接触过哪些人,以进一步缩小受害人范围。
在洛基不松口的情况下,似乎也只能这样做了。
一瞬间,黑衣的青年出现在几人的面前。
正是直接同意召唤的鲁路修。
“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沈河有些惊讶的望着他,因为鲁路修现在穿的是zero的制服,手中拿着头盔。
“也不差这一点时间。”鲁路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了眼托尼他们,“大致的情况我已经清楚了,接下来,我来说说我的推论,按照洛基的说法,他一共控制了三千六百四十二人,是否如此?”
“没错。”史蒂夫点头,“这是洛基亲口述说。”
他与鲁路修有过交谈,清楚对方谨慎的谋略与其年轻的外表不符。
“加害者记住受害者的数量,并不罕见,但那是一种类似于‘记功’的心理,加害普通人,会给洛基带来这样的炫耀感吗?”鲁路修接着问道。
史蒂夫和托尼互相看了眼。
他们都不笨,仅仅是这一句话,就明白鲁路修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是说,洛基不过是在欺骗我们?他并没有控制这么多人?”托尼的目光微微闪烁着。
“这是一种可能。”鲁路修没有否认,“但是按照这个思路,我想还能发现其它被忽视的细节。”
他之所以过来,就是因为他从沈河讲述的事件中,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同为能够控制心灵之人,他只视其为实现目的的手段,从来没有享受这个过程,更不会记下被他控制的人的人数。
而洛基再怎么残忍狡猾,也是身居高位之人。
所以鲁路修认为,他在这方面应该是和自己一样。
“这样一说。”沈河也反应过来,“我家的休比一直在监控全国的无线终端,如果只是几个人还好说,但三千多人,洛基真的有可能一路上接触三千多人而不被发现吗?”
对方可是用了不过一天的时间,就从墨西哥赶到了纽约,甚至这整个过程中都还在被贞德追踪。
“休比是谁?”鲁路修忽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不由问了一句。
“新的同伴。”沈河没有过多解释,“你刚刚说的和我刚刚说的,都只是猜测,而且即便没有三千多这个数量,洛基也应该控制了不少人。”
“这样,或许可以从对方的控制方式入手。”鲁路修提供一条思路,“改变一个人的心灵,就不可能毫无变化,我研究过我的能力,‘绝对遵守之力’的作用机制是让被控制人物加上一层伪人格,它拥有主人格的全部记忆,但完全是两个人。”
“能说具体一点吗?”沈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就我而言,如果下达的命令是‘自杀’,那诞生的伪人格就会极为不在意自己的生命。”鲁路修端坐在沙发上,很自信的说道,“现代医学应该可以辨别一个人是否有自杀倾向。”
“......”现场沉默了一会儿。
“这应该是行得通的。”托尼吸了一口气,“假如记忆没有变化,但是行为处事以及看待问题的角度和观念完全不同,医学上可以被视为另一个人格。”
“你是什么时候成为了心理学专家了?”沈河轻笑了一声。
“在我父母死后,我一度疯狂工作,差点以为自己得到了精神分裂症。”托尔的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你知道,天才和疯子就在一线之间。”
“这点我赞同。”史蒂夫认同的点点头,“我见过不少疯子,他们在某些领域中都是无可比拟的天才。”
“那么。”见没有什么事了,鲁路修重新戴起自己的头盔,“我先回去了,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御主可以随时叫我,一点点破碎的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
他现在的复仇之路,显得极为轻松。
大概是因为仇恨并没有深入骨髓中,而目的明确的报复能够以绝对的理智进行。
鲁路修前脚刚走,托尔后脚就回来。
从锤子哥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对洛基的审问非常不顺利。
“那个混蛋!”果不其然,托尔怒气冲冲的大灌了一口酒,“他绑走了简并且控制了她,然后以此要挟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竟然还为他的假死哀悼过。”
“这对于洛基而言,难道不是正常操作吗?”沈河没有一点安慰他的想法,“托尔,你之前显然没能看透你弟弟的真实性格,他可是恶作剧和谎言之神。”
托尔根本无法反驳。
他站起来走了两步,忽然拎起自己的锤子。
“我要去找到简,只剩下不到五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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