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利品超过咱们?明明是那么晚才入伙的,哪里有……有这么快啊!”
四娘对王涛的说法本来还想提出质疑,但是心中就不由得浮现起了鲁古人的那些大车和机甲,于是话语就不免从质疑转变成了惊呼。她的声音甚至还引起了金格滕人的注意,为了避免太受瞩目便只得赶紧表现得低调一些。
自己这边就算是加上了草原人的力量也是较为有限,无论是组织力、战斗力还是生产力都被抛了几条大街。虽然四娘心中并没有相关的清晰概念,但还是能意识到己方与那些四目异族不在一个层次上。
然而力量强大并不一定非要受到畏惧,只要还愿意处在大家公认的规则之内便没什么可怕的。怕就怕的是有的家伙制定的规则与众不同,但偏偏还能依仗自己的强大力量强加在其他人的上。
没错,这就是四娘在从前和现在都常常干的事,甚至部分事还存在着家传的痕迹。只是一旦自己成为受害者时就会感到格外的难受,想来这也是曾经那些受害者们都曾经历过的心态吧。
越是经历过就越不想成为受难的一方,四娘就气哼哼地对着王涛问道:“那你说怎么办吧?打又打不过,抢东西的能耐也比不上他们,那以后就是甘当小弟了呗!?”
手镯的另一边似乎传来了哼哼的笑声,接着还有王涛的乐呵补刀:“还有小妹。”
“少废话,赶紧想办法!不然咱们以后都得吃亏,你就不为红衣想想?就不为你家娃娃想想?”
“还没成家呢!”
“就不想要娃?”
“你……”
二人斗嘴其实并不是有多么神经大条,而是都在感到较大压力后想找个疏泄的办法。稍微感到轻松一些后也才能让脑筋转得更加灵活,而且还真让王涛为以后的出路想出了主意:
“你得这么想,咱们现在都是一块的,那就得有个规矩不是?那些小红皮是咱们抓来的吧?可是还能给雅鹿库吞那些小个子松了绳子,就是一起跑过来“干活”、一起吃都可以。就是那些草原人也是一开始被抓来的吧?可为了用他们就得好言好语劝着,强弓硬弩供着,坚盔硬甲送着,一个个伺候的跟大爷一样。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咱们急需用人,而且他们也能打,愿打么?”
这种事还真是一点就透,在很多地方都能看到类似的况,就是四娘他们家长久以来的勾当也不过如此。刚才那么着急多少有当事者迷的因素在其中,但只要想通了便能很快触类旁通。
四娘便松了口气地笑道:“嗯,就是让自己变得有用呗,而且还是他们需要用的那种。虽然不知这帮家伙们到底想要什么,但还好咱们教团中还有你们几个懂得同他们说话。那这事就这么定了!转头有空了就赶紧找他们打听打听!要用到啥东西了都随便开口,只要能把这件事做好了就是大功!”
“诶?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难道老娘会说那些四目话吗?还不是你们几个能凑上去跟他们咧咧?就当是为了河青城,为了咱暗流神教,那不还得靠你们多加打听吗?”
“也是……”
闲聊之中就敲定了接下来所要做的事,虽然所使用的都是格鲁古人提供的手镯终端,但只要全程使用河青话做交流便不必担心泄密。二人都对解决了一项不确定的麻烦而放松了一些,感觉只要互相依靠的话就总能找到出路的。
这两人的行为的确都处于格鲁古人的监控之下,同样落在格鲁古人监控下的还有稍远一些的花坛间和草丛后。那里正有许多金格腾人在蹑手蹑脚地做秘密清理,却不料他们自以为隐秘的行为全都被别人看在了眼中。
毕竟谁都不想白白被外来的强盗狠抢一通,这事光是传出去就足以让他们抬不起头。所以小口径的不见效果便需要将大口径的顶上来,而要将那些固定在外层城墙上的东西拆卸下来就还得花费一些时间,所以提前找好炮位并进行清理便显得很有必要了。
那些勤劳且尽职尽责的影都是那么的不辞辛苦,就是通过红外和夜视等多种设备看到这一幕的格鲁古人都非常赞赏。
“没有被随便吓一下就搞得跪下来投降,还懂得随况改变而修改现有计划,总归还算是有些想灵活想法的。”
“还行吧,他们毕竟是发展出了这么大的城市,并且还出现了那种程度化学能武器,所以文明程度总归不至于太过落后。你想想能发展到这地步肯定是从历史中吸取很多教训的。想必为了从黑暗的年代生存下来也经历了许多欺诈和修饰功夫,咱们的到来也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大概也就是在他们的史书上稍微记上几笔吧。”
“只是记上几笔吗?还真不甘心……”
“呵呵呵……看况吧。如果老实听从吩咐就只是记上几笔,如果做出了错误选择就多少得惩戒一下。
咱们这也算是帮助他们获得一些教训嘛,只有多吃点亏才能摸索着进步。”
“就比如那个画画的,真可惜要听他上级的命令搞些小动作。其实我对这里的绘画风格还有点兴趣,如果不是要弄一笔的话还想找他探讨一下。”
“他之前不是还有个老的吗?其实那一个的画功应该要好更多。真有心就等过了这一阵去找吧,就是直接拖到咱们这边来也不是不行。”
“啧,也是。”
有的人在自己的绘画工作室里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地位,但在别的地方就有可能只是可有可无的小角色而已。再加上奉献不成被打爆的悲下场就很令人唏嘘了,一位想在面对外敌时发挥些作用成员总是值得尊敬的,但眼下似乎也只有敌人和老画师才记得他。
“明明不都已经画了那么多的图画,而且还进行了许多交流了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冷清的画室只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呜咽,但并没有人会在这里为他做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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