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3.吕德斯印象（七）

    PS：  本章节节操满满，末尾部分绝对纯洁，想歪的自己面壁去。
    罗兰达尔克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迟早会被问起，超越同龄人的眼界、分析判断能力、跨越时代的思维披露的越多，和他接触之人的心中越是会堆积起这个问题。
    该如何回答没有恶意，纯粹只是被好奇心驱使的少女？
    传说中的勇者——李拿度达尔克和天才女魔法师伊丽丝巴露恩达尔克之子；
    亚尔夫海姆最高执政官、财团有限公司总裁、超越种——齐格菲奥托李林的养子；
    亚尔夫海姆少年军校第一个以军校第一名成绩毕业的人类学子；
    ……
    不能说，不能让亚尔夫海姆之外的人听到的身份有一大堆。为了保护葛洛莉亚，回答的只能是标准答案。
    “我是一个和财团有限公司有深层关系的流浪者，16岁的浪荡儿。”
    除此之外的答案并不适合葛洛莉亚，只会把她卷进无尽的麻烦里。
    上铺轻轻吐了口气，罗兰的心也跟着空虚起来。
    虽不像薇妮娅那样被公司搞的家破人亡，葛洛莉亚的生活同样遭受着公司带来的变革冲击，她对公司的诸多行为也深感不满，从情感上来说，葛洛莉亚是无条件支持薇妮娅的，上了列车后一直保持沉默也算是变相对罗兰表达不满。
    现在，透出【保持距离】之意的答案已经揭晓，一路来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静静的放开自己，盯着上方的床板，罗兰等待降下划清界线的宣告。
    “哦，这样啊。”
    诧异过后特有的微妙放松，接着无邪达观的少女笑出了声。
    “这么一来就没什么问题了，放心了，放心了。”
    “呃？”
    逻辑无法处理少女骑士所要表达的意思，紫瞳大大张开。
    “我说。你啊，作为旅行同伴也好，做朋友也好没问题啊。”
    无法窥见发出爽朗笑声的少女容颜，葛洛莉亚不像青梅竹马的损友那样喜欢倒挂。罗兰也不好意思贴近出嫁前的少女闺床，不过从不带任何阴霾的笑声中，罗兰能分辨出暖暖的信任。
    “一般来说，朋友之间是不能有秘密存在的，所谓纯洁的友情就是不存任何伪装的共享羁绊。痛苦、悲伤、幸福、欢喜、隐私都应该毫无保留的彼此分享。”
    不背叛，不违誓。
    完美的羁绊。
    永不断绝的联系。
    那里没有背叛、没有孤独、没有绝望。
    罗兰想起了，这是圣典中母神教诲人类的福音书章节中的一段。
    母神教导人们，终有一日，彼此之间不会再有伤害，所有生命没有丝毫怀疑、相信对方一如相信自己的身影。
    这样的乐园终究会降临世间，为此大家必须日复一日的行善，积累修业，静待神之福音的降临。
    然而。
    “那样的羁绊听上去确实很美好，但那里没有自我。也没有思考，形同放弃人生和勇气的彼此依赖。对那个，我受不了呢。”
    会因为不爽，在饥饿状态下找上罗兰强迫决斗——这说好听点叫贯彻自我，不好听叫乱来的任性。肯定不会接受独立自我的消失。
    对她来说，羁绊很重要，但自我同样重要。
    “所谓同伴不是依靠什么绝对的信赖来维系的，从最初开始指望用那种东西束缚对方的想法就是扭曲的。旅途中聚集起来的同伴是为了扶持彼此前进，只有持续不断地努力才能跨过障碍。并非被他人要求这么做，完全出于自我意志。有不想被人知道的领域。对自己的事情有所保留也是自我意志的一部分，尊重这份意志和成为同伴并不矛盾。”
    “……听上去像是不服老的大叔会说的话呢。”
    “是老爸……不！家父的教诲！不行吗？”
    “不，我认为说的很好，比我那边那个要好的多了。”
    感慨的笑了一下。罗兰略带促狭和无奈的说着:
    “曾经有位了不起的哲人说过:人类降生时，每个人都是善良的。那其实是不负责的傲慢理想论。从出生开始，所有生命就必须服从欲望本能行动，为了生存不择手段。智慧种固然创造出道德和法律来约束自己的行为。但那并非本性，而是将理想现实化所产生的伪物，生命的善意乃是伪物。也即是伪善。把握好伪善的分寸，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日常生活都会很方便。”
    “这是你家的那谁说的？虽然也是满嘴老头子的调调，但感觉黑透了啊。”
    太过直截了当，完全看不到希望。
    葛洛莉亚甚至怀疑说这话的人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是被人骗光了家财？还是老婆跟别人跑了？否则怎么能教导孩子这种有股丧家之犬味道的话来？
    “虽然那家伙的确很黑，但听别人这么说他总觉得不舒服啊……”
    “总算你不是那样的怪人，可以安心的把你当成同伴呢。”
    “即使我和公司有不能说的关系也没问题？”
    少年半开玩笑的反问，上铺传来翻身的响动，豪爽女骑士嗤之以鼻的回敬道：
    “我对看人的眼光还是很自信的，罗兰达尔克有时候会顾虑过多，看起来有些不太可靠，但是呢——”
    葛洛莉亚把交叠在一起的手掌垫在脑袋下面，轻轻一笑：
    “罗兰达尔克是一个认定什么事情，就一定要贯彻到底的男人——这一点，我可绝不会看走眼。”
    “你啊……”
    酝酿不出对自己评价的吐槽，少年轻轻说了句“谢谢”，微笑着阖上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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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好大只哦。”
    “在老家听人说起过，但真没想到……一大早起来居然看见这么大的。”
    “又粗又大又雄壮的柱子呢。”
    “哎呀，真的很粗，前端还在闪闪发亮呢。”
    “简直就像个大玩具啊。”
    窗帘被早起的女孩们来开，迎进明媚的朝阳，快速客运列车【利奥波德】的头等包厢里洋溢着青春荷尔蒙与向往神秘成人世界的气息，紧靠着罗兰的铺位，少女们发出欢悦新奇的感言，还残留刚睡醒迷糊劲的罗兰在叽叽喳喳的清晨奏鸣曲中挺挺腰腹，艰难的撑起身子，在长长的哈欠中舒展着身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