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大教皇》第82章·相遇

    与此同时在维也纳的‘恩波纳特音乐厅’，连续消化了一段时间‘自己是邪教徒’的事实后，奥珐对于尘袍之王的狂热也慢慢降低了。
    一开始的那种幸运被伟大存在所眷顾的感觉消失，现在却成了被绑上贼船的感觉。
    而这一切奥珐全都怪在乔伊身上，对此乔伊也只能苦笑，奥珐对他从一开始的器重到现在的敌视，可能这位老师的眼中，如果当初不是乔伊在他们面前演奏从未听过的尘袍之王纪元曲的话。
    那么奥珐和绝大部分银河之声乐团的成员们也就不会从心中对尘袍之王发出邀请。
    而在半个小时之前，银河之声乐团的音乐会刚刚在恩波纳特音乐厅结束。
    钢琴演奏家从以前的奥珐变成了对外界宣称他所器重的弟子‘乔伊’。
    而且尘袍之王纪元曲是这场音乐会的主要曲子。
    奥珐从一开始的钢琴演奏家变成了乐队指挥，他是银河之声乐团的灵魂人物，可以顶替任何一个重要的位置。
    从下午两点钟开始。
    在这处富丽堂皇的音乐大厅内。
    观众眼中的乔伊，第一次站在国际舞台上的他。
    一位身着西装革履的俊俏年轻少年坐在舞台上的钢琴前面，对方素白修长的十指轻轻地搭在黑白键上。
    轻轻的点响了开启的音阶之后，在两边的幕布拉开，露出了交响乐的全体成员们。
    以年轻俊俏的男性钢琴家作为主要演奏者。
    对方十指跃动就像是黑白长方块上面跳动的精灵。
    一首美妙的曲子从对方的手中演奏出来。
    演奏交响乐的众人合力使用手中的乐器，演奏世界著名交响乐，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
    第九交响曲共分为四章。
    因为乐曲第四乐章加入了大型合唱，故后人称之为“合唱交响曲”。
    这是贝多芬音乐创作生涯的最高峰和总结。
    该作品于1824年5月7日在维也纳首演，即获得巨大的成功，雷鸣般的掌声竟达五次之多。
    据说后人再也很难以达到1824年5月7日那一场首演时成功的高度。
    但眼前的景象中，在音乐大厅内，这一次他们的演奏，却配合的十分美妙，他们的演奏包括钢琴家的弹奏就协同犹如一体……
    音乐大厅内的人都如痴如醉。
    他们不禁沉浸在两百多年前，音乐大师贝多芬的才华当中。
    乔伊完全凭借着脑海中所记录的曲谱每一个音阶按键都运用恰到好处。
    是尘袍之王往他的脑海当中硬生生塞入了一位熟练钢琴家的记忆和技巧，让乔伊对于第九交响曲的熟练度如火纯情。
    而没有人注意到，在这位钢琴家的后面还有一个非常模糊的人影站在那里。
    对方模糊的身影，就如同并不在这片空间当中一样。
    仅仅能分辨出一个人形，但却看不到对方的模样和穿着。
    受到当初乔伊的第一次传教影响，所有的乐器演奏者都像是一具具无神的傀儡一样……不，不是百分百的傀儡，他们还有生命和独立的意识……但总觉着他们就像是在共享一种特殊的东西。
    这种东西就像是虚拟网络，文件内容的共享一样。
    凭借这种共享他们的演奏可以化作一体。
    那道模糊身影缓缓的举起手，在上方出现了一颗硕大的眼球，大脑位置都有一根很模糊的细线……
    连接在眼球的位置，就像是两个独立的空间产生了某种交互……
    而观众对于这一切毫无知觉，等到第九交响曲结束之后，顿时音乐的风格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乔伊郑重地将尘袍之王纪元曲那本古老泛黄的曲谱放在钢琴上面。
    曲谱自动翻页到乔伊想要演奏的序章那里。
    银河之声乐团的成员们协调如同一体。
    待等乔伊演奏出尘袍之王纪元曲之后，现场的观众无不惊讶，因为这首曲子他们从未有听说过，这是一种很美妙的曲子，在场的有许多具有高度音乐欣赏能力的大人物。
    他们忍不住对这首曲子……对这首被尘袍之王所污染的曲子打开心扉。
    一个个对尘袍之王发出邀请，而模糊地人影，也逐渐显现的清楚，那就像是一个灰褐色的长袍单独笼罩着一个人影。
    对于那些发出邀请的人，德坦闵拉一个没落下，全都将尘袍之印给刻印上去。
    最终等到音乐会结束之后，奥珐才站在台上，向大家单独介绍起乔伊，并且说刚才那首他们从未听过的曲子是乔伊独自创作的，他是一位天才，未来必然会成为贝多芬，莫扎特那样的大师。
    奥珐笑着对观众们介绍他的学生，只不过这种笑容很牵强。
    等到一切结束之后……这些仍然陶醉于刚才曲子中的观众们，回到家中便会逐渐发现他们已经成为尘袍之王傀儡的这件事实。
    到了黄昏傍晚，奥珐对乔伊说“我要去一趟‘维也纳圣耀音乐厅’，曼托瓦尼轻音乐团的团长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们都是维也纳音乐学院的同僚，我要去帮他助场。”
    “好的老师！”乔伊向奥珐鞠躬，不管怎么样，奥珐帮助他实现了最大的愿望，不管是不是有尘袍之王的影响，奥珐也值得乔伊尊敬。
    而奥珐只是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银河之声乐团的老板经纪人，普朗斯走过来满意地拍着乔伊的肩膀“这一切真是太棒了！你将会成为银河之声乐团的第二号灵魂人物！你将会把这个乐团带向更高的成就，或许我应该和你的父母谈谈，咱们可以签订一个合同，我可以给你和奥珐一样的年薪。”
    最后这句话普朗斯压低了声音，就好像害怕别人听见一样。
    乔伊倒吸了一口冷气，与老师奥珐一样的年薪，要知道他的父母身为GG公司在这里分部的高层领导，两个人的月薪也不过没人五千欧元。
    而奥珐的年薪是一百五十万欧元。
    普朗斯给乔伊开这么高的薪水，让乔伊太震惊了。
    其实他并不懂得，只要他签订了这个合同，真正赚大了的还是普朗斯。
    通过今天这一场成功的演奏会，足以将乔伊的名声打响，再加上普朗斯的推广手段，乔伊以后随随便便的一场演奏会就能给他带来几十万欧元的收入。
    只需要一年的辛劳付出，甚至明年乔伊名声更响亮之后，一场音乐会便能让他净赚百万欧元不是问题。
    ******
    奥珐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到了维也纳圣耀音乐厅。
    原本十分钟的车程，却多花了两倍时间，在音乐节期间，维也纳的交通变得更加拥堵。
    而在他下车以后，便看到了周围入场的人纷纷看向一辆橙色加长款的法拉利上。
    从车上下来六个人，不过确是一个有点对不上号的组合。
    似乎这六个人以那位年纪不大的男孩为首，不知为何奥珐总觉着那个男孩看起来有点眼熟。
    即便对方带着帽子，还有太阳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