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的弄了张草席卷了,埋在了自家坟地里。
他家不敢大肆操办,只简单的挂了白布,表示这家有丧。
赵秋意和慕修远的日子,很快恢复了平静。
没有三哥慕晏离在家闹腾,是正二八经的平静,很多时候,两个人在一块儿,一天也说不上三句话。
这种压抑的生活简直能把人逼疯。
赵秋意闲来无事时,将自己存了一年的皮子拿出来晒一晒,整理一下,装进了一口大箱子里。
一口装不下,慕修远又帮她做了一口。
整整装了两大箱。
今年她不打算卖了,就这么便宜卖了太可惜。
这日,她正坐在门口摘野菜,又见到上次的那个衙差。
钱也领了,事也了啦,他怎么又来了?
赵秋意站起来,顺便将挽起的袖子放了下去。
衙差一脸笑意,见着她要行礼,急忙道:“慕家嫂子,别,这些虚礼就免了,我是来找你家大相公的。”
赵秋意不喜欢人家说慕修远是她大相公,听他这么一说,便没了好脸色。“大哥没在。”
“呃,那他是去哪里了?”
赵秋意说:“去山里打猎了。”
衙差叹道:“哎呀,我来得真是不巧啊。那他何时回来?”
“不知道。”
做衙差的惯会察言观色,自然看得出,赵秋意不乐意见着自己。
也是,干他们这行的找人,十之**不是什么好事,谁能高兴?
但这次是好事呀。
他急忙笑着说:“慕家嫂子,您别慌,我今日来,是有件喜事要告诉你们。”
喜事?
“今年的征兵政策下来了,你家三个壮劳力全都符合征兵年龄,必定是要抽取一人的。不过,你家是军烈之家,你家大相公一表人才,看起来也是孔武有力。我家大人说了,如果你家大相公愿意去,可入一等甲字军,这难道不是喜事吗?”
大哥要被抽壮丁?
赵秋意心中五味杂陈,被抽壮丁,这是老百姓的义务,谁家也跑不了。
他们三人中,二哥不能去,三哥没在家,只能大哥去了。
如果大哥再去了,可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没有半点儿心理准备。
“什么时候去?”她问。
那衙差说:“上头的命令是十月前得抽齐,如果入的是一等甲字军,一个月内就得到位。”
“一个月?这么急?”
“哎哟,嫂子,这是好事啊。您怕是不懂什么叫一等甲字军吧?一等甲字军伙食好,军饷多,最重要的是,这里头出来的,十个有八个都能做上兵头子。要是再立个战功,那前途不可限量啊。”
以大哥的能力,前途自然不可限量,赵秋意担心的是她一个人在家里,万一再有那种人来可怎么办?
还有水家人虎视眈眈。
如果大哥真走了,她也不能在这里待了。
“嫂子,嫂子?”
衙差看她在发愣,又急忙叫了她几声。
赵秋意说:“我做不得主,不如您等一会儿,大哥应该快回来了。”
衙差说:“不急不急,我去村里,你们村好几户人家符合抽调条件呢,等他回来了,你叫他去村里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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