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大战生存手册》第三百零三话：圣光的惩戒

    “你......你......”塔雅克不敢相信地看着身后。
    克里斯手上的利刃还往下流畅着鲜血，她面无表情。
    到底是什么时候？
    塔雅克浑身战栗着向后方爬去，却发现他身后是莫良三人，同样是要他的命的敌人。
    背叛。
    克里斯手中握着利刃，没有空余的位置来动用手语说明。
    “为什么？为什么？不该是这样！”
    塔雅克朝莫良三人的方向看了看，又回首看了看逐步逼近的克里斯，疯了一般地咆哮着。
    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除了莫良外，其他人都对克里斯的背刺行动感到不可思议。
    就算她想要投诚己方，这样做也太愚蠢了吧？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小月从穹顶下缓缓升起，纯白的薄纱替换成老款的黑色晚礼服。
    一如上条时间线，是亲自来为塔雅克送葬。
    数只飞行使魔撞破穹顶升了上来，特意将一个新铸好的撞钟拉到了半空中。
    她是来给塔雅克送钟的。
    莫良下意识地握紧张灵祈的手，将她拉近了自己的身体。
    他最害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如果小月想要得到圣杯的话，她又会怎么做？
    “是你！是你！”
    小月从黑暗中现身，塔雅克开始癫狂地后退，全然不顾他的身后就是要他性命的莫良和张灵祈。
    死在他们两个手上可能还好些。
    莫良怎么可能会给他近身的机会，还有三五米远的时候，布下了一层防护，塔雅克狠狠地撞在了看不见的防护上，斗如筛糠，撞得浑身是血，依然不管不顾，要向远离小月的方向离去。
    猩红的灵火啃噬着塔雅克的躯体，但不给他一击毙命的机会，反复在他的身上来回回荡着，清涤他身上残留的生命力。
    不知名的虫子从塔雅克的体内爆出，连同火焰一起，蚕食着他的身体。
    张灵祈咬着牙，将目光偏开。
    这简直是虐杀。
    她的确看过许多生死，但死前遭受到如此折磨的却是第一次。
    光是从惨叫与哀嚎中就能了解到塔雅克身上的痛楚，更何况是他本身。
    也许是感到乏味了，也许是玩过瘾了，小月手心一握，彻底终结了塔雅克的生命。
    他的躯体根本看不出来是个人样。
    怨灵被小月的不灭之握整个扯了出来，依稀能听到凄厉的尖叫。
    “哈哈哈哈哈......”
    小月忘情地笑着，偶尔向莫良所在的方向示意，莫良低头不语。
    她与塔雅克之间的恩怨他是知道的，只是......
    小月的手段还是太残忍了些。
    她是一个吸血种，人类对于她来说，就是食物一样的存在。
    如果一个食物般的东西弄坏了你心爱的宠物，你会怎么做呢？
    华维看向莫良，只能看到无限的纠结于矛盾。
    她是他的......
    华维想起在阵地内的那一幕，内心不由地阵痛了一下。
    即便她崩坏成这个样子，莫良他还是......
    塔雅克死亡，人造人16号身上的凭依状态也无法再维持下去。
    第六位从者退场。
    小圣杯几乎要处于满溢状态了。
    贞德也探知到人造人16号失去生命体征的消息，以及小月再度害死一位御主的情报。
    这个死灵术士......
    绝对饶不了她！
    人造人16号死亡，贞德也没了和屋大维继续纠缠下去的理由，只是简单嘱托他带领人造人离开云都市，不要暴露圣杯战争的神秘，便飞身离开。
    “外国武士，你看天上！”织田信长指着天空，不可思议。
    屋大维抬头望去，几乎是神迹一般的景象，映入眼帘。
    不止是他，无数的人造人也停住了脚步。
    不但是为他们的领袖，人造人16号的死亡默哀，也是为天空中的神迹，惊叹。
    天空之中，被打开了一个巨大的“孔”。
    数不清的辉光与魔力萦绕在孔洞旁，它正在不断向外流溢着无穷的魔力。
    “那......那是......”
    屋大维几乎挪不动脚步。
    与此同时，莫良也警醒了。
    这是最关键的时刻。
    在场的几位，除了华维之外，都是了解圣杯的秘辛的。
    他的正面是小月，侧边则是张灵祈。
    他必须在二者之间做出抉择。
    选择了其中一方，另一方......
    一定会死。
    “assasin，你现在在哪里？”
    在场的从者只有奥兰多和大埃阿斯。
    双方都按兵不动，一触即发。
    “我在和红方的lancer战斗！”
    王哈桑回答得很勉强。
    尽管迦尔纳并不如上条时间线一样，得到了太阳的加护，但相对的，王哈桑也没有经过时间与各种事件的淬炼，对迦尔纳更是不尽了解，能坚守这么长一段时间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二者，不论是谁死亡，都不重要了。
    圣杯即将盛满鲜血。
    它所需要的祭品已经完全，圣杯大战在今晚一定会结束！
    “小莫，你还在犹豫什么？”
    小月在穹顶上踩出“踏踏”作响的脚步，不断拉近她和莫良之间的距离。
    她是在逼莫良做出选择。
    她留给莫良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尽管最终的结局是不会有错的，但她还是想看看，莫良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张灵祈依然冷着脸。
    她没有和莫良说什么，也不想去看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
    战圈内的一切变化，都取决于莫良的一句话。
    “......”
    “......”
    不知为何，刚才还风号雨泣的拍卖场，现在却出奇的安静。
    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莫良没有放开拉着张灵祈的那只手。
    尽管张灵祈想用力去甩开，但他还是没放。
    半晌，小月已经走到了莫良的眼前，彼此可闻鼻息。
    她的身上早没有那种不知名的香味了，多出了无尽的血腥气息。
    “我是为了救她才回来的。”
    莫良顿了顿，说了实话。
    小月没有感到意外，嘲讽似的微笑都没有变过。
    华维反而有些错愕。
    空气中传来了一声爆鸣。
    “assasin的御主，请速速后退！”
    伴随着贞德的咆哮声，远方凛然飞来一只圣旗，速度快到无法闪躲。
    圣旗的尖端在莫良的瞳孔中不断放大，它的攻击目标，竟然是......
    穹顶几乎要被飞来的圣旗给轰塌了，它被命中的那一部分寸寸断裂，凹下一个巨大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