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大战生存手册》第二百八十五话：感知

    张灵祈对莫良的魔术刻印确实很好奇。
    并不是投影魔术，那两枚戒指好像是从镜面内拿出来一样。
    就算他的起源是镜......也太......
    她还没了解到莫良百条魔术回路的事实，不然就更惊叹了。
    两枚戒指逐渐成型，莫良有些头晕目眩。
    他记得之前吃过圣餐补魔了，为什么还会出现缺魔的情况。
    事实上，他并非缺魔，而是身体没遭住。
    “咚”的一声闷响，他通体脱力，跌落在地。
    “喂！喂！你别吓我！”
    耳畔的呼喊也几近模糊，莫良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的意识坠入黑暗之中，不断下沉，不断下沉，永远没有尽头。
    圣杯大战中历经的一切就像影片投影一样，萦绕在无尽黑暗之中，配音演员还特别卖力地嘶吼着。
    有华维，有袁小米，有屋大维，有使魔桔梗，有各个从者......
    直到他沉入最深处的那刻。
    张灵祈死前苍白的容颜浮现出来。
    “杀了我。”
    她低声沉吟。
    莫良发觉他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举起匕首向张灵祈的影像贴近。
    “不......我会回到过去拯救你。”
    “杀了我......”
    张灵祈的影像对莫良的话，没有任何反应，重复着失意到极点的话。
    “杀了我。”
    “杀了我。”
    “杀了我！”
    不断加快的复读几乎要刺穿莫良的头脑，他疯了一样想从黑暗中逃离，却发现他是那样的无力，他逃不出黑暗的深渊。
    张灵祈从黑暗中贴近了他的后背，气息却是冰冷的，几乎要封冻人心。
    莫良的头被一股无可反抗的力量给扭转回来。
    “我说......”
    莫良眼中张灵祈的脸，在慢慢转变。
    一步一步变成了小月那张精致且媚惑的脸。
    “你真的不看看，我是谁吗？”
    时间仿佛停滞。
    莫良疯狂地叫喊着，从梦中惊醒。
    “躺好躺好。”
    莫良睁开双眼后，看见的是白蒙蒙一片，医院的白炽灯很刺眼。
    提醒他的是隔壁床的看护，他才反应过来左手还打着点滴。
    “不好意思。”
    莫良动了动右手，不小心摸到了顺滑的长发。
    转头一看，张灵祈枕着病床的侧边睡着了，似乎还睡得挺香。
    刚才梦里的一幕还让莫良心有余悸。
    他忍不住将右手收回。
    一股淡淡的柑橘味香气顺着右手的回收传来，刺痛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
    她还是她，没有变。
    莫良松了口气，摸出手机，才发觉已经没电了，也不知道离开文庙到底多久了。
    至少电视新闻里没播放在云都市近郊发现大量疑似高达的生物，黑方还未向红方发起进攻。
    “你好，能问一下现在几点了吗？”
    莫良问刚才的看护。
    病房里的其他人莫良还有点印象。
    如果没记错，上条时间线，莫良也是被斯卡哈送到这家医院的。
    真的是加快进度了吗？连犯病都提前了？
    “快两点了，你说说你个大男人，居然让一个女孩子扛进医院的，丢不丢人啊真是！”
    莫良一阵头大，张灵祈都不知道叫救护车的吗？
    后来转念一想，貌似她铠甲飞过来更快一点，就是扛着自己去急诊有些太......
    王哈桑和大埃阿斯都灵体化守卫在医院附近，暂时没有敌袭。
    也不可能有。
    红方太伤了，黑方则在养精蓄锐。
    怎么每次决战前，自己都要病一次？
    莫良看着隔壁病床的老爷子，有些惋惜。
    两周后，那只小怨灵会过来带走他。
    他不是个管闲事的人，但是老头子上条时间线对斯卡哈确实很好。
    反正已经更改了那么不确定因素，捏死那只小怨灵也只是顺手帮忙而已。
    看了一眼点滴的位置，大概还有一瓶半，莫良将速率稍微调高了点，身体很快承受不住，有些疼痛，口中也止不住地发苦，是那种铁腥铜臭的味道。
    频繁的动作一不小心把张灵祈给惊醒了。
    液态金属很自然流露出来形成防护，她警惕地四处环视，才发现有点神经过敏了，还好没有人注意到她，大多数都在看电视。
    “醒了？”
    张灵祈迅速收起防护的液态金属，观察起莫良的病况。
    按理来说魔术师有自我的秘法，连生产后都能够快速回复，脆弱到生病晕倒几乎是不可能的。
    死灵术士的魔术可没有自我保持的效果，大多数都需要血肉的代价。
    莫良轻轻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什么问题，好得很。
    “应该饿了吧，一天没吃东西，喏。”
    张灵祈从一边的立柜上拉过来一个保温瓶。
    莫良有些呆滞，病一场这妮子就变得这么温柔的吗？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可不会喂你吃东西！”
    张灵祈气急败坏道。
    莫良动了动左手，示意自己用不了勺子。
    “......”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无奈之下，张灵祈只能带着一张嫌弃脸喂莫良。
    莫良则露出了好久不见的幸福笑容。
    “别露出那种笑来，小心我喂到你眼睛里！”
    尽管嘴上很不客气，她到底还是没有做出什么恶作剧的事情来，也和与莫良之间的关系没那么亲密有关。
    开不起玩笑。
    “这医院里有只怨灵，一会我要去处理一下。”
    享受完喂食play后，莫良的内心随着食物暖和了好长一段时间。
    “怨灵？”
    张灵祈对这些沾上就倒霉的事物避之不及，尽管她是不畏惧的，但掉幸运的东西最好都少碰为妙。
    比如眼前这个死灵术士好像就很掉幸运的样子。
    “我可不会和你一起去。”
    “我就是和你说说，别走丢了。”
    天空微朦，莫良的点滴也打完了，看护过来帮他取下针头。
    “要走丢也只会是你，都不知道是谁晕倒在地底。”
    莫良突然有些慌张，他本来是计划留一枚戒指丢在大圣杯之前，必要的时候可以瞬间移动到大圣杯处进行干涉。
    “你是找这个吧？”
    张灵祈把一枚戒指丢在莫良手上。
    “另一枚我留在那里了，你晕之前还一直叨念着来着，真是啰嗦。”
    说到这，她的脸一直红到耳尖。
    又被这家伙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