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大战生存手册》第二百二十六话：达成共识

    “如果小哥怀疑我们的诚意的话，我们可以再为你提供一样东西。”
    面戴雄鹰面具的士兵从黑暗中现身，将手中提着的箱子放置在地面上。
    莫良很警觉地亮出了十一黑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戈尔德鲁夫僵着一张吃鲸脸说不出话，他的魔术天赋再怎么贫瘠，对于一件改装自古物的魔术礼装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就好像是两伙人打架前亮兵器，对面掏出土豪金一样。
    摆明了说，我的优势就是钞能力。
    莫良给予戈尔德鲁夫的震撼远不止一件十一黑棺，王哈桑、斯卡哈、大埃阿斯依次解除灵体化，护卫在几名魔术师之前。
    连柯扬斯卡娅的心都不由得揪了起来。
    不但手握着四名从者，更有着和她一样，来自于异闻带的
    从那个女人的身上，她能得到的结论，只有，败退。
    柯扬斯卡娅丢弃了暗算的想法，她唯有与莫良合作一种方法，才能顺利取得迦勒底，若是双方对抗的话，她就算向其他异闻带求助，也是吃不消的。
    反正只需要“英灵图鉴”就足够了。这位小哥应该不会在意这一点点损失吧？
    柯扬斯卡娅微微眯起了双眸，更改了手势。
    面戴雄鹰面具的士兵像是明白了什么，停顿了一段时间，才打开手提箱。
    莫良感知到了魔力波动，那只手提箱内的物体在刚才被掉b了。
    “卡啦。”
    微微开启的手提箱喷射出蕴含着来自深海中的冰寒一般，蒙白的雾气顺着地板四处弥漫着。
    张灵祈以眼神和莫良交流：
    手提箱散发的气体内不含毒素。
    站位稍微靠后的斯卡哈紧紧地攥住了莫良的衣角。
    她感受到了来自她统治之下大地的气息。
    柯扬斯卡娅将斯卡哈的表情看在眼里，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手提箱完全打开了，展现在众人眼中的，是一个密闭的透明容器，内部填装着透亮闪烁的液态金属。
    “这是？”即便是主修炼金术的张灵祈，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的炼金素材。
    那是自然的，手提箱内装有的液态金属，是不可能存在于泛人类史上的。
    不单单是带有斯卡哈所熟悉的冰寒与炽热，王哈桑也能在那封金属上面感知到，它隐隐约约带着奎师那的气息。
    “这个，就是我们所有的诚意。”柯扬斯卡娅微微扶了一下眼镜。
    张灵祈试图探身感知神秘液态金属的构成，她未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肉眼也能辨别，提炼神秘液态金属的方法，与嬴政授予的大抵类似，那就证明眼前的家伙一定见过嬴政才对。
    莫良稳住张灵祈，冷着脸摇了摇头。
    这样来历不明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让张灵祈去试探。
    斯卡哈和王哈桑各自向莫良传递了他们所感知的信息。
    同时具备北欧和古印度的气息，柯扬斯卡娅的这一手，才是真正的大手笔。
    这一封金属，不仅仅是对于向莫良示好的礼物。
    更是一种裸的示威。
    上面所蕴含的一切，是未知，是神秘，是无穷的空白。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莫良目光利如刀剑，这一份礼物也太过于沉重了。
    “我为你们提供情报，你们只要在必要的时候给予我们协助。”
    柯扬斯卡娅解除了公馆内部的结界，莫良差不多入套了，他是不会放着未知的竞争对手不管的。
    他要的可是整个迦勒底。
    “比如呢？”
    莫良上前合上了手提箱，嵌合进十一黑棺的暗箱中。
    他已经接受了柯扬斯卡娅的提议。
    两个团队组合，一同拍下迦勒底。
    “远东这方的竞争对手，我希望由你来解决掉。”
    柯扬斯卡娅在远东不可能停留太久，她再多待几天没准打神鞭甩她头上了。
    莫良成了替代的最好选择，而且，他对于其余竞争者的解决方法可不止有“做掉”这一手法，更可以通过游说或者是利益交换来打消其他人拍下迦勒底的打算。
    至于远东之外的竞争对手，她会暗中下手的。
    对于她来说，“做掉”的成本无非是一颗子弹，或者是致死量的毒素，远比利益交换来得低廉。
    坐在两个神仙之间的宝石商人情绪比较稳定，烧水、泡茶、喝茶、洗茶具一气呵成，一脸“你们干什么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表情。
    能淡定成这样也是少见。
    他的家人还被扣在柯扬斯卡娅手里，不然他也不会取消与艾德菲尔特家很久之前便定好的订单。
    “那艾德菲尔特家需要的宝石”
    莫良话还没说完，柯扬斯卡娅很赏脸地抢答道。
    “只要有小哥的加入，我想我们也不需要其他的魔术素材了，只要你遵守约定的话。”
    柯扬斯卡娅也没强制要求莫良签订什么契约，她不指望莫良真的会遵守联合拍卖迦勒底的约定，莫良本来不是很吝啬的人，只是因为“起源：镜”的近墨者黑效果，与张灵祈都负距离交流了，很自然沾染上她葛朗台的臭毛病。
    合同这种东西，本就是生意人为了坑害老实人而发明的抠字眼玩意。
    莫良在拍下迦勒底之后，当然不会让其他人介入了，他还要帮师酱完成愿望呢。
    柯扬斯卡娅只需要一个人成功拍下迦勒底即可，她即便随同麻婆一起进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只要能拿到英灵图鉴，方法不论。
    远坂樱紧绷的神经在听到“宝石的订单可以归还”后，绵长地松了口气。
    订单到手，神秘金属到手，还不影响拍下迦勒底，这一波简直血赚。
    柯扬斯卡娅吩咐手下的人将宝石商人的家人释放后，带着她的人离开了。
    临行前她回头对莫良抛了个媚眼：要记得守约。
    莫良呵呵一笑，他的关注点是神秘金属的构成，压根没看杀阶小玉。
    “马斯比利的魔术工坊这么抢手？这些年都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转眼间人都没了。”
    莱妮丝与马斯比利交流得不多，只和他的女儿奥尔加玛丽在魔眼电车上有过接触，前所长和她一样都是没什么魔术天赋的家伙，比起奥尔加玛丽，马斯比利更器重克里修塔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