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大战生存手册》第一百七十七话：迁徙

    “assasin，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和那个死灵术士一模一样了！”贞德眉头皱得很难看。
    哈桑一听别人说他和老师越来越像，理所当然的当成夸奖：“真的吗！真是太好了！其实我还远远未够班呐，还得多多学习一个......”
    “assasin！你知道迦尔纳所想和你一样的话，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在这次浩劫中死伤吗？会有多少孩子无家可归，多少妻子失去丈夫，多少父母失去子女，多少......”
    哈桑一秒打断了贞德的圣母理论。
    “可红方的lancer最后还不是参与了战争？”
    贞德张了张嘴，发现她无法辩驳。
    “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他要是和我想的一样，即刻屠城灭国，说不定后面就不用死那么多人了。”哈桑双手枕着脑袋，吹着口哨心不在焉。
    如果迦尔纳选择在此刻辅助难敌攻击般度五子，有着苏利耶神威的加持，再加上没有被因陀罗骗取黄金甲，要想胜利那还不是分分钟，真不用拖到俱卢之战打上那么久。
    “可这就是他的命运......”
    哈桑听到贞德说的这句话，拍断大腿：“命运，命运！老师说过，让我扼住命运的喉咙，我命由我不由天......”
    贞德已经很难和哈桑再沟通下去了。
    这状态和红方那个金光闪闪的archer有什么区别？
    “你要相信一切都是公平的......”
    “公平？你告诉我红方的lancer是怎么死的？”
    贞德又是一阵沉默。
    “杀人放火金腰带，铺桥修路无尸骸，古人诚不欺我......”
    贞德面色阴沉，拉开了与哈桑之间的距离。
    “assasin，我果然还是无法认同你。”
    “？？？”哈桑有点懵，他还是第一次看贞德这个表情。
    一个是圣母心泛滥，一个是莫良教出来的中二爆表，三观不对口，还怎么愉快地聊天？
    第三幕的空间，在奎师那为阿周那和黑公主的婚礼祝福中，悄然崩塌。
    哈桑和贞德在逃离的路上没有再交流过。
    第四幕依然发生在象城，只是这一幕的象城，环境与第三幕截然不同。
    般度家在王位争夺中失败了，被令即刻离开象城，前往被大火移为平地的天帝城，难敌成功进冕为王储，贡蒂还被作为人质，软禁在象城。
    作为大反派的难敌，即使留下了般度五子的母亲依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要让般度家一粒沙子也无法得到。
    城内的百姓们自发跟随般度家的五子前往天帝城，被俱卢族的部下给阻拦在城门之内。
    其实根据史诗记载，难敌对待低种姓的“不可接触者”远远比般度家要来得好，至少将他们视为了“正常人类”的范畴，但也正是挑战“破坏恒定不变规矩”的态度，才成了他被黑，以及输掉最终决战的原因。
    蛇王闻风而来，释放出无尽的毒蛇噬咬胆敢逃离象城的平民，而这群愚昧的民众所期冀的阿周那，还在和他老爹因陀罗对打呢，护卫平民的只有黑公主一人，附带一句，最后黑公主居然不止嫁给阿周那，而是嫁给了般度家的五位神子，也就是一人嫁五个。
    当然没看过《摩柯婆罗多》的哈桑和贞德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不然估计三观又要被毁一遍。
    贞德下意识便去帮助那些被毒蛇袭击的平民，她刚刚和哈桑闹了矛盾，心中有所不快，怨气全部发泄在毒蛇的身上。
    哈桑一开始也打算上前帮助平民的，后来看见那个对迦尔纳尖酸刻薄的黑公主也在，很果断立于原地没有动身，他可不屑于与这种喜欢双标的人为伍。
    迦尔纳恰好被难敌派来关闭城门，阻拦逃离的民众。
    履行公务的迦尔纳第一眼看见了对抗毒蛇群的贞德，认出了她。
    既然她在的话，那么给他出馊主意的黑袍白面应该也在附近才对。
    哈桑小心地开启气息遮断，对于坑得迦尔纳被他老师诅咒的事情，他还真不好解释。
    正在黑公主为平民前行的道路扫清障碍之时，迦尔纳无情地关闭了城门。
    “不！放我们出去！”
    “就算是死，我们也要追随般度家。”
    “我的父亲也随着阿周那大人前往天帝城了，我不能独留在象城！”
    “......”
    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缘由，离开难敌统治的平民少部分是有真正理由的，大多数只是为了所谓虚无的“正法”，盲目从众。
    说到底，他们在难敌的统治之下，生活水平绝对比在天帝城要好得多，般度家的正法只是对他们的家人而言，对平民百姓并无益处。
    城门关闭的那一刻，也代表着无数家庭在分割在两个国家之间，伴随着战争的临近，也许就是天人永隔。
    这不可是么，贞德被关外面了，哈桑还留在象城里面呢。
    “尊敬的盎迦王，我不是要为般度家的兄弟辩驳什么，只是出现在城门间的民众，他们应有为幸福与命运追寻的权力，决不是因为俱卢和般度两族争斗而牺牲的蝼蚁。你看看城门内的人们，再看看城门外的民众，我和他们一样，也只是王朝之下普通的一员。我的父母兄弟还在天帝城等着我归去，一道城门是绝对无法阻拦离去的心的......”
    迦尔纳未来的妻子薇莎丽正在极力游说他打开城门。
    哈桑在一旁看她嘴遁都看愣了，他感觉这个女人的话语比他忽悠来得可靠得多。
    那当然了，人家都是迦尔纳以后的老婆，不像他只是个路过的大忽悠。
    薇莎丽的话语确实触动了迦尔纳的内心。
    他从幼时开始遭遇，便是高种姓压抑下的产物。
    迦尔纳已经被难敌册封为盎迦王，是这座城市的主人最倾爱的人，逐渐走出了“那个苏多”的身份，变成了他最讨厌的那一批人。
    “......”默然过后，迦尔纳动摇了。
    “开门，放行吧！无论他们是去是留，悉听尊便，若是在天帝城遭受了欺侮，象城仍然为你们敞开大门。”
    镇守城门的兵士们都愣住了。
    即便出身是个苏多，但位居盎迦王的迦尔纳，竟然会为低贱的平民着想，这是不可想象的。
    “若你们还有犹豫，我亲自打开这扇大门吧！”迦尔纳分开了挤在城门前的路人，以开山之力打开了高至天际的城门。
    被城墙遮挡的阳光，透过洞开的大门照耀进来，迦尔纳的背影在光芒的照耀下，分外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