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大战生存手册》第一百二十五话：你不是孤身一人

    柯妮正在和她的“姐姐”对决着。
    为什么要用“对决”而不是“比赛”，从赛场的气氛就能看得出来。
    柯妮的双马尾发型早早地拆开，用白色发带齐齐一束，变成了单马尾，比平时简单利落了许多，眼神中竟然带着些许肃杀之气。
    比起双马尾状态下的她，更为成熟知性，平添几分姐系女生的优雅。
    “......”
    打个羽毛球，怎么和变了个人似的。
    莫良扶着额头。
    看来回阵地的时间得无限推迟了。
    唯华指引莫良在观众席上找了个位置，回到了休息区。
    莫良对羽毛球运动也只是略懂略懂，但也不是智障。赛场上柯妮是以一敌二的对抗，双打不像双打，单打不像单打，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吱呀！”
    柯妮重踏地板高高跃起，身体却似飞鸿一样轻盈，连远在观众席的莫良都能感受到这次浮空的压迫感。
    “职业运动员和普通人在运动上果然还是存在本质上的差距。”
    这是莫良在b乎上看过的一篇文章，他的印象很深刻。
    平日里柯妮总是追随着他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以至于他都忘了柯妮还有国家队预备选手这一身份。
    莫良来体育馆的路上还和斯卡哈吹什么“羽毛球是世界上最温柔的运动”，现在好了，灵体化的斯卡哈一直喋喋不休“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砰！”
    力量极高的回击。
    肉眼能够捕捉到柯妮的手臂肌肉群此刻如同波涛般汹涌澎湃，她的回击针对的只有对方的一人，俨然把女子双人组打成了一对一solo。
    她所针对的那位，身材娇小，怎么看也是业余型选手，气场也十分弱，在柯妮那种狂风暴雨破坏死光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攻势下显得分外无助。
    出乎意料的是，身材娇小的那位选手却总能把柯妮的进攻完全防守住，一次一次的回击回去。
    外围的观众也在为她的精彩表现喝彩加油，呼喊声此起彼伏。
    “不为她加油么？”斯卡哈话语中带着嘻弄。
    “她状态很好啊，我出声会影响到她的。”
    “哦～～还是很关注她的嘛。”
    察觉斯卡哈口气变化，莫良便不再回应。
    女人的内心戏多的一匹，这时候保持沉默至少不会使事态扩大化。
    “saber的御主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你们应该属于情侣关系吧？”
    语调已经变得越来越无理取闹了。
    “在取得圣杯之前，我不想谈论这些。”
    脱口而出的话语有些违心，其实莫良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但他不敢去面对。
    “说谎。”
    斯卡哈窥探过莫良的梦境。
    哈桑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他被莫良禁言了。
    “比起这些我更想了解你的故事。”
    莫良只能采取转移话题战术，斯卡哈如果灵体化了，大概会有些少女的娇羞。
    之前的相处加上她已经触及过莫良最柔软的一块，她已经可以放下自己的防备了。
    她真的孤独很久了，话匣子打开就合不上。
    独自维持着异闻带不崩坏凋零，却无人可以倾诉。
    在斯卡哈诉说着异闻带发生的鸿篇史诗之间，球场上的比分已经慢慢接近赛点。
    对抗的双方的呼吸都变得粗重，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肾上腺素不断刺激着她们的感官，动态视力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柯妮的体力消耗得更为猛烈，到底是以一敌二，不管是跑动、跳跃、还是挥动手臂，都是对方的两倍。
    莫良离开观众席，绕步走向运动员休息区。
    “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斯卡哈还在说着异闻带发生的事情，莫良毫无征兆地动身让她有种被忽视的挫败感。
    “我都记得，你不是讲到诸神中最英俊的巴德尔，柯妮快体力不支了，得有人接着。”
    “是不是我提到别人比你更英俊，应该是根本没可比性吧，你不高兴了啊？”
    “……”莫良一阵无语，他从来不在意这种东西。
    “20:17，左方，柯妮·c·克里斯蒂森发球。”
    霓虹队的两人采用了前后场分开防守的策略，柯妮对她们威胁最大的是跃起后从高处的爆杀，那几乎要把球给抽爆的力道及快到无法看清的速度需要以更加明锐的运动神经和动态视觉去捕捉。
    观众们屏住了呼吸，他们都在拭目以待。
    那个看似业余的娇小少女，到底能不能接下这记爆杀。
    眼见羽毛球就要坠落到她的身后，但她手中的羽毛球拍以一个更加诡异的角度截住了这一球。
    “啪。”
    回击的声音，同时，娇小少女手中的球拍线也崩断了一根，但断线的声音被更加猛烈的回击声给掩盖掉了。
    柯妮的小腿肌肉线条绷得如弓弦般紧，她的足部发力，正欲再次跃起迎接这一球，意外发生了，钻心的疼痛从足部直达膝盖，整个小腿的线条出现了诡异的弧度。
    以一敌二，即便体力消耗未达到极限，但身体机能已经超过预期，她的小腿抽筋了，丢失了一球。
    “20:18！”
    柯妮申请了暂停，唯华和几个队友上前查探了一下柯妮的腿部。
    莫良很明显能感觉到唯华对柯妮的耳边说了两句话。
    是在告诉她我过来了吧……
    柯妮带着些许疲态，回首环视观众席。
    莫良早绕到休息区了，她当然不可能找到。
    “在校队旁边。”
    莫良小声提醒道。
    利用了些许传输的魔术。
    柯妮耳边回荡了莫良的声音，无名的力量传导了全身。她欣喜地看向休息区。
    莫良微微挥手致意。
    本来关切柯妮伤势的队友纷纷议论起“柯妮的男友来”。
    香汗淋漓的疲态被羞涩温柔的笑容代替。
    “哦，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人啊。”斯卡哈对莫良为柯妮打气加油的举动有些忿忿不满。
    “你也想早点回去吧？我还记着晚上要教育assasin。”莫良尽量把话题扯远。
    “罚他明天给我做一天甜点！”斯卡哈更忿忿不满了。
    “三天。”莫良坑人的时候从来都是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