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在混乱的武侠世界》第二十一章、月下之斗

    长相未变,气质变了,人也就变了。
    柳随风还是柳随风,可柳随风也已经不是刚才的柳随风了。
    杀机毕露。
    凶、煞、冷、无情、绝情、无心,无欲。
    此刻柳随风看上去已经不是一个人。
    他的人性几乎都已经瞧不见了,只有剑。
    这一刹那柳随风便是剑痴剑狂剑魔剑神。
    柳随风提剑而立,他身上的凶、狂、冷、煞、杀气都全部流露出来了。
    从刚才到现在柳随风都可以压制。
    他一直压制心头的那股杀意战意,但任我行的出手令他不再压抑了。
    他要一战。
    战人、战鬼、战妖、战魔、战神、战佛、战天、战地。
    狂战一切,独战天下。
    这一刻他要战天斗地,甚至要灭天绝地。
    这一刹那,柳随风已经变成了一尊战神,战天斗地的战神。
    寒光一闪,长剑再出,再刺。
    剑招没有变化,剑势也没有变化,剑威也没有变化。
    可剑中已多了凶、煞、狂、冷、寒。
    一剑出手,便要灭绝一切,便要击溃一切。
    每个人都可以感觉得出柳随风身上的变化。
    这种变化可以瞧得出,也可以听得出,更可以用心感觉得出。
    望着柳随风,甄素善、丁宁、彭十三豆等人也都不约而同生出了一个念头——不败。
    柳随风仿佛就是一尊顶天立地的不败战神。
    他不败,无人可以击败。
    彭十三豆、丁宁对视。
    丁宁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道:“你眼中有杀意。”
    彭十三豆冷冷道:“你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杀意了。”
    “是的。”丁宁又深吸了口气,他尽量克制,可身上的杀机却更甚,杀意更浓了:“我有一种感觉,这个四周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影响我,我已有了一种杀人的冲动。”
    丁宁眼中闪过了两道血光。
    甄素善、彭十三豆以及冷眼旁观盯着柳随风出手的荆无命,都瞧见了。
    甄素善也露出了一抹惊惧之色:“这股力量来自何况,发出这股力量的是人,还是什么?”
    甄素善一向好斗,可她一向不喜欢动武,可即便是她这一刻也有一种拔剑的冲动。
    这种念头虽然还可以压制得下去,但他感受已经越来越浓烈了。
    丁宁、彭十三豆没有法子回答这个问题,甄素善望向荆无命。
    甄素善有种感觉——荆无命是不应当出现在这里的,可荆无命偏偏出现在这里了,这是不是和那个神秘的力量有关呢?
    甄素善没有失望,荆无命虽然你从始至终都没有瞧她,却也开口了,以一种喃喃的语气说道:“应该快来了吧。”
    应该快来了吧?到底是什么应当快来了?是人还是什么?
    这一刻夜空中闪过了一道流星。
    不是流星,是剑。
    剑如流星一闪。
    柳随风对任我行再一次出剑。
    一样的招式,但剑法之中却已流露出了一种目空一切,无视一切的力量。
    他的剑更可怕了。
    剑未至,任我行就生出了这种念头。
    他立刻便动。
    他立刻出手,可不是对剑出手,而是对人出手。
    不是对柳随风出手,而是对向问天、令狐冲出手。
    他已经恢复了神志,已经认出了向问天。
    他不但认出了向问天,也认出了那四个被他杀死的人。
    任我行杀这四个人的时候,还是神志昏迷,可那个时候他对这四个人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仇恨。
    如今神志恢复,任我行更加清楚为什么要杀这四人了。
    这四个人便是负责关押囚禁他的江南四友——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
    这四人虽然穿上了夜行衣,可他还是瞧出来了。
    与向问天一同到来的那个青年人,他不认识,以前也没有见过,但也清楚这个人应当是来协助他的。
    因此这一刻他对向问天、令狐冲出手。
    他忽然对着两人出手,两记破空掌力击中向问天、令狐冲。
    掌力威力巨大,可用意不是杀人。
    如若用意是啥人,向问天、令狐冲都已经死了。
    这两掌将向问天、令狐冲都带飞了出去。
    他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
    ——他一向恩怨分明,这两人是来协助他的,因此他要将这两人送走。
    这两人如若不走,极有可能被殃及池鱼。
    柳随风出剑那一刹那,他就已经看出柳随风已经认真了,甚至已经到了一战痴狂,一战入魔的地步,这种情况之下向问天也好、令狐冲也罢,极有可能会因为这一战而被波及,甚至死掉。
    这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其实任我行也不愿意和柳随风一战。
    但这一刻他的心头也与柳随风一般,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凶、斗志、杀气、战意。
    这一刻他也想要一战。
    他将令狐冲、向问天送出去以后,也便什么都不管了。
    他要大杀一场,他要杀个天翻地覆,脑个地动山摇,变个乾坤倒转。
    长发狂舞。
    任我行仰天大笑:来得好。
    随即任我行便做出了一个动作。
    他将身体卷了起来。
    一刹那,以任我行为中心出现了一个漩涡。
    飓风在漩涡呼啸。
    任我行成了龙卷风的中心,纵天而起,朝剑杀去。
    两人谁也没有守,只有攻,强攻。
    他们以攻对攻,一交锋便已杀机毕露。战意压天,气吞山河了。
    流星般的剑迫入漩涡之中,要斩碎漩涡。
    漩涡也要吞没流星。
    剑要刺穿漩涡,可漩涡之中有一种回旋拉扯的力量,使得柳随风难以成功。
    漩涡也要吞并流星,可流星锋锐犀利,如一个点,一点光,无论漩涡如何撕扯,流星仍旧明亮如此,难以淹没。
    柳随风、任我行半空僵持。
    僵持半晌,柳随风也好、任我行也罢,被强大碰撞力道震退了出去。
    柳随风震飞高天而去,而任我行下坠于地。
    一人消失在高空之上,一人落在九地之下。
    大地震碎无数,烟尘死起,根本也已经瞧不见坠落的任我行,也已经看不见了被击飞的柳随风。
    可刹那一道黑光冲天而起,而月华之下,一道剑光如闪电劈下。
    黑光划过之处,天地更暗了,仿佛已经吞没了天地间所有光的力量。
    而闪电般剑光划过指出,这苍穹之上仿佛出现了一道划痕,这苍穹仿佛都被这一剑划破了。
    两人的招式都蕴含了一种极其可怕极其玄妙的力量。
    两人的招式更加霸道,威力更加巨大,他们的碰撞也更加激烈。
    每一招都取人性命,每一击似乎都要毁灭一切。
    他们已不是在交锋,而是在搏杀,以命搏杀。
    所有人都被这一战吸引,没有几个人会注意到破旧长街上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看上去很不起眼的人。
    也没有几个人注意到,月华之下有一人踏风而行,飘摇而动。
    也没有人注意到更远处的道路上,一辆白色马车优哉游哉的行事再道路上。
    当然也没有人瞧见更远处的长街上忽然出现了一群壮汉。
    他们提着足以照亮四周的火把,也朝着已化作废墟的千金客栈而来。
    今夜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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