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藏锋记》第九十九章 终于突破

    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月有缺露出微微一笑,好像是有点同,又好像是有点期许地看了云藏锋一眼,转冲着阳爻点了点头,说道:“行,我回去。不过这孩子还小,你别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当然,我这个威胁现在来看实在是软弱无力了一点,不过你也知道,仙魔之胎转世百次,总有一世,能够威胁到你的。”
    阳爻嗤笑了一下,对月有缺说道:“赶快滚吧,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心里面难道没点数?再让你修练个几百年几千年也追不上我。我现在既然留了你们一条命,就意味着我不会再做什么动作了,我还希望看到这小子脚踏凌霄的那一天呢。”
    两人会心一笑,很多话都在不言之了。月有缺与云藏锋交错而过,就回到了云藏锋识海之,灵魂被剥离出来的感觉很奇妙,云藏锋略微有点体会到了其的精髓之处。只是云藏锋也知道,月有缺既然能够被阳爻从他的体之剥离出来,那也就意味着他和月有缺根本就不是一体的,最多算是北山道人和幽魂那样的伴生关系,所以才会互相没有影响。
    这让云藏锋更加怀疑自仙魔之胎的份,哪有仙魔之胎转世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月有缺却真真实实存在于云藏锋的体内,而且从来都没有害过云藏锋,总不至于有什么不轨之心。云藏锋不愿意去思考这些,没准一切都是他多想了,说不定真是现在知道的那样。
    单独和阳爻待在一起,云藏锋还有点不知所措,阳爻的实力不弱于屠灭,甚至还略胜一筹,这并不意味着云藏锋就会以为阳爻能够打得过屠灭了,实力强弱和生死相搏万全就是两回事,屠灭那家伙完全不是人,一旦生死相搏,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死的人,绝不会是屠灭这个越战越勇的家伙。
    “一起走走?”阳爻对着云藏锋微微一笑,询问地问云藏锋。云藏锋也没有想到阳爻竟然会如此平和的跟他说话,鬼使神差一般地点了点头,惹得阳爻又是一笑。
    如果不是此人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云藏锋或许都会认为这个不落于俗尘之的天上仙人只是一个出于世家之的翩翩公子。可惜,阳爻无时无刻都散发着一股凶悍的杀气,让云藏锋不有些头大,跟这样一个随时可以捏死他的人站在一起,云藏锋的心一直悬着。
    两人一步一步朝前走着,天空之那一层若有似无的隔膜如若平地。可云藏锋分明能够看见下面的状况,甚至能够看到嬴邪一步踏过石阵的不世风姿,也能够看见北山道人和老唐他们在下面抠破了脑袋,不知道如何破阵而出,这种感觉高高在上,让云藏锋不知如何形容。
    “很美妙吧?”阳爻的眼神仿佛看穿了云藏锋的心,似笑非笑,眼带着一丝促狭之意。
    云藏锋一脸茫然盯着阳爻,将姿态放得比较低,但也不至于是卑微到了尘土里,总之持着后辈之礼对阳爻说道:“不知道前辈所说的美妙是什么意思?我的确是第一次站在这种地方看下面的世界,以往飞来飞去,倒也看过一些光景,但也只不过是风景每秒而已,可这样只有一线之隔的暗观察,还真的是第一次,所以心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阳爻伸手一招,从天上采撷下来一朵云彩,放在手揉捏,然后直接吞入了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高高在上地看着这个世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之,这样的感觉难道不是十分美妙吗?就好像幼龄孩童总会抓住蝴蝶拆去双翅,然后看着只有一条虫躯的可怜玩物在地上用尽全力地蠕动,发出欢快的笑声,不就是在享受控制着他人的乐趣吗?”
    听到这里,云藏锋眉头微微皱起。这一番话其实不无道理,人总是会去做一些无谓的事,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的欢愉。曾经听闻江湖之有一个大魔头,杀人如麻,屠戮江湖之的无辜之人,也只不过是为了听一下人临死之前的悲鸣,满足畸形的而已。
    可不管云藏锋怎么想,都觉得其有一些不对的地方。云藏锋说道:“天地万物既然共存于世,应该是生而平等的,没有哪一个人有权利为了满足一时的kuàigǎn而去凌辱别人,或许世界上有仗着力量强大的人去做这样的事,但我觉得这样做,非道之所容。”
    听到这一番话,阳爻转过头来,看着云藏锋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8头臂的怪胎一般,好一阵儿之后才哈哈大笑道:“你跟我以前认识的那些人不一样,你很有意思,想法也很奇怪,不过即便是你这样的人也会沉溺于这高高在上的感觉,可见这样的事还是有意思的,不是吗?也难怪那些
    天庭里面的仙君、神君、仙尊、神尊都喜欢偷偷摸摸的。”
    本来以为阳爻要和他谈论一些有关于上古或者眼下一些乱局的事,没有想到阳爻只不过是这般闲聊,但语言之仿佛又略带有一些深意,这着实让云藏锋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恕我愚钝,我不太明白前辈的意思。前辈是想要告诉云某什么事吗?如果是的话,前辈不妨直说,云某洗耳恭听。”云藏锋抱拳对阳爻说道。
    阳爻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这么拘谨,你我之间早就已经十分熟稔了,只不过你不记得了而已,今天想要和你谈一谈,也只不过就是老朋友一起叙叙旧而已。数千年过去了,你变成了云藏锋,而我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仙尊了。世事难料啊。”
    云藏锋总觉得阳爻的话有话,但是又想不起来他们过去的事,实在是不知道阳爻话有什么深意。看着云藏锋十分茫然的眼神,阳爻也没有过多去计较,而是淡然说道:“刚才我困住你的那一招,你想学吗?其实也不算是招数,只不过是一个小玩意而已。”
    不管阳爻葫芦里面是在卖什么药,有一桩赚了天大便宜的买卖摆在面前,不去占便宜就是大傻子。所以云藏锋一听到这个话之后,忙不迭地点头,看在阳爻的眼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道:“没有想到你也有跟我学东西的一天,自诩什么都知道的仙魔之胎,哈哈哈。”
    云藏锋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受。仙魔之胎的事,跟他云藏锋有什么关系,他又不认识什么仙魔之胎,即便他是,那也是以前的事了,眼下的事,是跟着阳爻学那一手跟“袖里乾坤”有七8层相似的功夫。
    “看好了!”说着,阳爻从怀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然后口念了一个法诀,顿时天旋地转,云藏锋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起来,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云藏锋又一次回到了那无尽虚空之,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人心悸,更让云藏锋心悸。
    可这一次与以往不同,云藏锋分明能够感受得到边有一个如同太阳一般炽的气息,只不过看不见而已。黑暗之传来一声响指的声音,整个空间都亮了起来,这里面竟然只不过是一个普通房间一般大小的空间,四周都是透明的薄壁,就好像是把人关进了一个透明的房间里面,外面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云藏锋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走了这么久。
    “这这怎么可能?我之前走在这一片空间之,分明感觉过了千年之久,为何只是这样一片弹丸之地,如果是这般所在,只消一步便能够踏出,为何我又被困顿于此处,半分不得动弹。”云藏锋现在的脸色苍白,着实是被这神鬼莫测的手段给吓着了。
    阳爻还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挂在脸上,手一挥,便将两人从瓷瓶空间之给拉了出来,说道:“其实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事都是如此,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世如此,看不破只不过是因为处其而已。你在里面的时候我一直看着,其实你只不过一直在原地踏步,一点都没有前进过,只不过因为被剥夺了五感,所以感受不到空间是否移动,而你则是根据常理,自认为你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了许久,甚至还劳累了边的踏炎驹。”
    云藏锋眉头紧蹙,阳爻的话好像点醒了什么东西,但这一点虚无缥缈的东西就好像是泥鳅一样滑不溜手,使得云藏锋万全不能够抓住。阳爻接着说道:“你在空间之所处的时间其实也没有这么长,实际上不过将近百年的光而已,只不过是你自己的心理状态让你感觉时间变得十分漫长,难以度过,这才有了这样的错觉。”
    之前云藏锋处在空间之的时候就已经猜测到了那不是在归墟之,可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小瓶子,如果是什么神通广大的手段,云藏锋或许还能够接受得了,可这样一个小东西就将云藏锋困住了百年之久,云藏锋打心里面感受到一种耻辱。
    “你也不必太过于挂怀这件事,哪怕是天庭里面的神尊被我困住,也不见得能够比你更早破阵而出。也就只是屠灭那个混账东西,一进入瓶内空间之后就想着以蛮力打破,所以才存有那一道缝隙,使得我不得不提前将其从瓶内空间放了出来。”阳爻笑着说道。
    云藏锋道:“敢问前辈,是什么时候将我拉入那瓶内空间的?为何我一丝也没有感觉到周围空间的波动就已经被拉入了其?仔细想想,从头至尾,我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阳爻说道:“破绽很多,只是你自己没有察觉罢了。就跟我刚才说的道理是一样的,不是庐山真面,只缘在
    此山。你的境界只有元婴,即便你天赋异禀,具五个实力强大,真气的品质更是高得不像话的元婴,你的眼界也就只有这么高,所以你才觉得你自己没有破绽。但放在一个真正厉害的人物面前,就好像是一个学步孩童一般憨态可掬,全是破绽。”
    “之前归墟尽头大开,吸纳泰山府君陵周边的灵气和事物补充归墟之的能量,我也没有机会出手,正是你出招强行关闭归墟尽头,这才让我有了可趁之机。归墟尽头并不是因为你的能量庞大才关闭,而是因为吸纳够了足够的能量,你的那一招,也不过是碰巧成为了关闭的契机而已。就在关闭的那一瞬间,我出手施展出了瓶内空间的神通,佯装成了归墟尽头没有关闭的样子,将你吸入其,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听完了阳爻的解释,云藏锋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实际内心已经波澜起伏。从一开始云藏锋就被算计了,利用已经出现了的状况,将云藏锋引入其,然后运用云藏锋自己的心理状态将云藏锋困住了百年之久,这一份算计,着实可怕至极。
    突然之间,云藏锋抓住了那一丝明悟,如同疯魔一般狂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体内的气机节节攀升,原本晴朗的天空之聚集起了一片片黑云,天劫降至。阳爻急忙退开,到了百丈之外,然后静静地待在那里,看着事态地演变。
    “没有想到这小子在这个时候突然顿悟,打破了那几个家伙留下来的那一道桎梏,突破元婴期。难不成,数千年来才形成的定局在这一世真的会被打破?”阳爻喃喃自语,抬头望着天空,那里有无数的天神站立,俯瞰着神州大地上面的芸芸众生。
    收回了所有神通之后的阳爻就这样站着,等待天劫降临。倒不是怕了这元婴期的天降雷劫,而是因为阳爻的实力实在是超出云藏锋太多,如果天劫感知到了阳爻的气息,恐怕这元婴期雷劫威力会增加数倍,让云藏锋无法承受,招致大祸。
    这天劫并不是人力所致,而是道之化,不是可以让人代为承受的东西。阳爻可以替云藏锋挡下此劫,但对云藏锋并没有任何半分好处,所以阳爻也没有打算出手相助,是死是活就看云藏锋平里的积累和造化了。
    神通被收回,云藏锋的形也就从那被阳爻结成的空间之显露了出来,出现在了林原上空。远在数十里之外的泰山府君陵宫前的北山道人一行人回头望去,天空之雷云厚如重土,仿佛泰山压顶一般悬浮在天空之,压抑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是雷劫?我们人都在这里,谁会在此渡劫?难道这泰山府君陵附近还有其他人?”北山道人盯着天空之的雷云,眼睛微微眯起,将所有的况以及后续的对策都想了一遍。
    黑刀秦汉盯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一个什么名堂来,毕竟是瞎子眼睛不好使,看不见远处的东西也很正常。青竹老人抽了一口竹筒,从嘴里吐出一口白烟来,说道:“看那样子,有点像是云前辈啊,你们来看看,是不是云前辈在渡劫啊?”
    北山道人手捏了一个诀,幽魂直接附在了北山道人的上,北山道人双目变成了赤红之色,一眼望出百里,看到了那一个浮在空的影。那人浑上下都是战意,即便是面对如此威势的天劫也丝毫不怵,怒目圆睁,宛若战神降临世间。
    “呵呵,还真是云前辈在渡劫,不知道云前辈有了什么奇遇,竟然在此处更进一步。不过云前辈的实力更上一层楼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此处石阵已经如此难破,到了里面之后就更加是寸步难行,有一个元婴期的修士带着,相对来说要容易很多。”北山道人转望向石阵,轻轻叹了一口气,突然脑海之灵光一闪,嘴角抑制不住露出了笑容。
    北山道人将青竹老人拉到了边说道:“嬴邪说我们的脑子不好使还真的是没错,其实我们三个人足够pojiě这个石阵。秦汉现在体已经恢复了一些,专心致志对付阵法之变故的话,绰绰有余,而你我二人将步骤演变已经牢记在心,移动石像的事,我们两个都能够完成了,破阵,不过是在举手之间。”
    青竹老人哈哈大笑,同时眼有了一丝落寞,眼光穿过石阵,进入了宫之。青竹老人说道:“是,我们之前一直被自己固定的思维给限制住了,明明三个人都能够解决的事,还非要将嬴邪拉进来,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我一直想着怎么才能够让秦汉去移动巨石了,没有想到自己亲自出手破阵。”
    两人相视一笑,眼神之尽是自嘲。而另外一边的云藏锋,终于迎来了第一道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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