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赛瑞斯大叫一声,就从餐桌前跳起,冲出了格兰德餐厅,直奔外面。
扎克没动作,依然尝试着使用细长的餐具,“注意安全。”这是在讨好‘鉴’,扎克猜测自己随便离开神做的午餐,会让神不高兴。
讨好失败了,‘鉴’撇了一眼扎克,“他们都说扎克瑞·托瑞多,不像其他异族,是真心关心人类。看来是假的。”
扎克放下快让自己手抽筋的餐具,看着‘鉴’,就是看着而已。片刻,扎克离开座位,往外走。
吵闹是从27号公路上传来的。扎克没赛瑞斯那么心急,一路慢悠悠的走过去。
似乎只是发生了场争执,从纽顿过来的车堵住了27号公路,让原本在南区就少的公车无法同行,一堆人围在那里扯皮……
先到的赛瑞斯在南区的人缘儿不错,扎克到的时候,已经打听到了怎么回事,看扎克过来,小跑的凑近,“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一会儿可能就有记者和警察过来了。”
“至于么”在扎克看来只是路边扯皮而已。
如果是赛瑞斯嘲讽扎克,扎克还能平静对待,但——
“你真是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城市中发生的事件么。”‘鉴’从扎克身后阴惨走出来。
这着实把扎克吓了一跳,“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扎克发誓,刚才自己出格兰德时候,这位共和神,绝对还在餐厅里!自己一路上晃过来,身后也绝对没有跟人!
‘鉴’没有回答,“这不是普通的民众纠纷,这些纽顿人是被你们巴顿市政府安排,从纽顿大学附近接过来避难的。”
啧。扎克一回巴顿就应该看报纸的。巴顿日报都把纽顿大学的新闻放上头版了,显然是巴顿的市政府有什么动作。
“用你们巴顿新闻的说法就是,这正是体现巴顿市民对纽顿人友善欢迎的时刻。”趁着背景中的争执骚乱,“真是好友善。”
扎克现在没办法好好思考这位共和神语气中的嘲讽到底是在针对谁,但看赛瑞斯的脸色,‘鉴’的判断应该没错,这里很快就会被引起官方的注意,扎克还是撤掉的好。
招呼一下赛瑞斯,转身回格兰德……“它去哪里了?”扎克刚走两步,环顾四周,脸色阴沉了起来,‘鉴’呢??
“刚还在你身后的……”赛瑞斯的困惑刚出现,“哇啊!”被吓着了。
“找我么。”‘鉴’站在了扎克身边。
扎克现在靠向‘鉴’的半边身体都有些发麻——这是生物在经历未知时的本能。好在到现在为止,这位共和神还没有表现出什么恶意,不然扎克的本能反应应该会更激烈。
“我尊重你是共和的神,但你不能在联邦肆意妄为,你不能在公共场合随便现身又消失!”扎克一边如此警告,一边加快脚步,远离27号公路上群众目光。
“谁告诉你我是共和神的。”啧,这个问题又出现了。
扎克真的不想现在就提及共和的那个官员后裔,要知道,对方和扎克谈论的是怎么弄走这个共和神。扎克如今唯一还嫩在‘鉴’面前保持镇定,仅仅因为己还没有透露出己方已然对此神带有的‘恶意’。
加的引号只是把程度降低一点,大家应该记得吧。共和的官员托瑞多,干的是捕杀所有共和异族的工作,但对这个共和神,他对扎克的讨论只是送走。
但说实话,在对扎克这种同时接触到‘共和异族都是神’和‘共和有官方承认的神’两种异乡世界观的吸血鬼来说,扎克其实分不清‘送走’和‘捕杀’的区别。
由于扎克的沉默,‘鉴’自己开口了,“是你在共和的那个后裔对么,他告诉你我是被共和政府承认的神,也是他告诉你,我可以印照万物真实样貌的。”
都被戳穿了,扎克还隐瞒什么呢,撇撇嘴,“是。”只期望对方不要追问……
“他还告诉你了什么。”
哎。
扎克真的不想说。怎么说?说人家告诉自己,‘鉴’是被共和异族蛊惑的神?已经跟不上共和人类的时代了?人类已经不需要这些神了?希望神滚回它们应该呆的世界不要来妨碍人类起飞??
‘鉴’斜撇着扎克的脸,“我猜不是什么好话了。”倒是有自觉。
重新回到格兰德,好不容易从共和‘大餐’中摆脱出来,扎克和赛瑞斯都无意在回餐厅受罪。扎克直接往二楼走,补一下巴顿的新闻似乎是现在必要的事情。
‘鉴’突然开口了,“你女朋友现在有麻烦了。”
“露易丝?”短暂的惊讶后,扎克就不想理会了,因为‘鉴’在这里,露易丝,呃,没人知道露易丝送个人墨菲送到哪里去了。
“你不信我。”‘鉴’在扎克拿起报纸的时候盯着扎克,“你不觉得我知道你女朋友露易丝现在所处的情况。”
扎克没说话。用沉默表达自己态度。是,挺消极的。
‘鉴’拿过了扎克手里的报纸。
扎克的好教养已经被推到边缘,和双方实力差距无关,如果对方继续在扎克的家里让扎克为难,那,就当是为联邦所有异族献身,扎克也要动手试一试这个共和神能力……
扎克没来得及表达自己底线的态度。
“很好。”‘鉴’拿着的报纸被摊开,“今天的报纸,也有你女朋友的八卦报道。”
扎克强忍着看向被展示向自己的报纸——很小的一篇报道《兰斯的秘密情人和史密斯关系不菲?》,内容扎克来不及看,配图是昨夜发生的事情,露易丝从莉迪亚·史密斯的夜店中出来。
‘鉴’的手指在配图上划过,光影开始如镜面一样的翻转。报纸上黑白照片开始被其它颜色入侵,整个画面都发生了改变。
“别看我,看你的女朋友。”在扎克惊讶的抬头的时候,‘鉴’出声命令,“这世界上所有被赋予反印真实的东西,影像、画面,都被我控制……不,是共和的,看起来你们联邦,还没有诞生与我掌握相同职权的存在,你们的世界法则还原始的没有意识。”报纸上的画面在持续的改变。黑白照片?彩色。夜晚?白天。夜店门口?诺尔海滩……“所以即使我一直想来到联邦,与所有人都在讨论托瑞多接触,却无路可来。你们联邦的影像,不被我控制。”
扎克已经没把注意力放在‘鉴’的话上了,因为露易丝……画面中的露易丝,在战斗!“这战斗正在发生吗?!现在?!”扎克盯着报纸问。
没被回答,‘鉴’依然在说明它自己的事情,啧,“当你和天使在纽顿,逼迫我收回汉娜身上信标,我失去我在这个联邦世界的眼睛,加上你在共和的后裔,封闭了印安神——帕帕午夜在巴顿南区警局设下的传送通道。我以为我永远再没有机会来到联邦。但是。”报纸上的画面已经非常清晰了,扎克的问题已经被解答。
战斗,就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小小篇幅的八卦报道中,中心为露易丝的战斗画面,在动!
‘鉴’也说到了最后,“但是,我在共和看到一则海外八卦,就是你的女朋友、兰斯警探、和你,的三角感情纠葛……”
别吐槽。
“上面有你女朋友露易丝的照片。是的,在芬威球场的那一张。”
扎克的注意力回到‘鉴’身上了,因为露易丝那里的战斗,好像暂时渡过了危机,“你说什么?”
“丑陋、被腐蚀的灵魂,却被包上了漂亮的脸蛋,展现给世界。”‘鉴’在说什么啊??是说露易丝在芬威球场上的照片吗?吸血鬼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被人类的影像保存设备捕捉?
‘鉴’做结语了,“显然,你们联邦世界那原始的世界法则,无法再完成它的职责,鉴定这里生物的真实本质。所以,我接了这项工作。我来了。”
“你……什么?”
“我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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