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德的货车停在了狭窄的车道上,前廊的门已经推开,看来某个老头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哈迪和老汉克一样敏捷,快步走向刚下车的格兰德两兄弟,上下打量着,“格兰德那个老家伙的野生种?!”
真是毫不客气,但够合理。这样老一辈的人应该十分了解真正的老格兰德才对,因为按照老汉克强补的信息,他们曾经是伙伴,一起活动在各种‘现场’打扫、清理的同伴。紧密的关系让他们相互之间,没任何秘密。
扎克抬着手臂,在阳光下微微点头示意,露出了个微笑,“我是哥哥扎克,这是弟弟本杰明。”
哈迪一挥手,显然懒得追究更多的东西,准备领着两人往屋内走,“你们真慢!快点跟上,在地下室……”
一男一女的半大少年推开了门,踏出了前廊。女孩儿显然不高兴,板着一张清新漂亮的脸,而男孩儿却皱着眉一副想说什么又怕惹到对方的样子紧跟在后面。
“艾迪!”老哈迪大吼一声,跟老汉克一样中气十足,只是似乎不像老汉克那样对发生了什么都不闻不问,大声质问,“你干什么去!”
“买东西!”艾迪撇一眼老头,没好气的回复。
“等等!”老哈迪追问着,“买什么东西?”小家伙不来也就算了,来了,他就是监护人,有责任的,可不能放任这些放了假没人管束的小家伙们乱跑!
艾迪被纠缠住,埃琳娜不想理会的越走越远。老哈迪看一眼格兰德两兄弟,一副两难的样子。
扎克耸耸肩,一指屋里,“你说地下室。”
老哈迪点点头,掏了钥匙,扯了不情愿的艾迪推入自己的车里,发动,追上了板脸女孩儿,等女孩儿也上了车,开走了。
扎克看一眼消失的车,推开了前门。除了觉得那个小姑娘挺有性格外没其他感觉。
格兰德的两兄弟扫视着屋内,是很普通的家。墙、桌上摆放着各种照片,看起来老哈迪曾经有一个大家庭。二楼的卧室除了主卧都空着,扎克也没有听到有女主人的声音,估计不在了吧。
后院还有个小家伙,也不知道干什么,扎克不怎么好奇,直接走向了在楼梯下方的地下室,推开门,一股单身年轻男人宿舍特有的气味带着潮湿和霉味扑面而来。吸血鬼和阿尔法挥挥手,驱赶着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气味。
老汉克对伍迪的描述只有一句话,‘那小子就是个混蛋,什么不好碰什么!’
这基本上就是背景总结了,在这个显然只有老哈迪一个人居住的房子里,分出一个地下室,收留这个招所有人讨厌的家伙。伍迪有多讨厌?讨厌到老哈迪的二楼明明有空房,也不想给他住。
地下室的整个空间被分成两部分,靠进楼梯的地方被杂物堆满,往里的地方,就是扎克和本杰明现在所处的地方。中间被一道黄不拉几带着霉点的布帘分隔,帘布后,一张床、一只床头柜、一张小方桌、裸-露-在墙壁上洗脸台,以及挡住了墙壁上管道的一些乐器。
扎克来之前曾问老汉克,老哈迪觉得不想让警察参与进来的原因,老汉克懒得解释,现在扎克自己可以看出来了。
在地下室贴着水管金属简易床边,柜脚长着蘑菇,恩,是蘑菇。柜脚长着蘑菇的床头柜上,一点掩饰都没有的塑料小包,里面有几个药丸。这显然不是什么处方药物。
扎克的手指按着鼻子,拿起塑料小包,晃晃,“你觉得这是史密斯的产品吗?”
本杰明接过,扯了扯嘴角,“可能吧。”丢回桌上,在四周扫视,“我们要看些什么?”
扎克抿抿嘴,随手拨弄起床头柜上的综合播放器,这台笨重的机器似乎集成了收音机、播放器、录音器的功能。扎克打开了卡带的仓门,取出了一盘黑色的磁带,看着用记号笔写在盒面上的字,“‘血颂’?”
显然不是在乐行里买的发行专辑,是自己录的。
“放来听听。”本杰明挑挑眉,看了眼后面的乐器,“看起来是个贝斯手。”
这对扎克不是个好消息,在诸多种音乐的流派中,扎克不喜欢会出现贝斯的流派。通常这意味着音乐中,有向他人发散的、煽动性极强的情绪发泄。是的,这就是扎克不喜欢摇滚的原因。
具有煽动性的音乐,被扎克认为是听觉绑架。一但耳朵被旋律抓住,听者自然而然的就被音乐中宣泄的情绪煽动、感染。不是绑架是什么?也不知道这种褒贬不明的认知是从哪里来的。
只能认为我们的吸血鬼更喜欢自己决定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的情绪被他人影响。可能这就是他更喜欢没有结构框架束缚的爵士的原因吧。
扎克不怎么情愿的按下了播放,本杰明也不知道该看些什么,就近在扎克身边蹲下,打开了下方的柜门。
第一声鼓锤碰击的声音响起时,阿尔法拉了拉想要离远点去检查其它地方的吸血鬼。
“干什么……”扎克的话还没说完,本杰明已经让开了身体,让吸血鬼的视线直接落在柜子中摆放整齐的一排红色小瓶上。
没有什么过渡,直接激烈起来的旋律中,扎克蹲下身体,皱着眉,拿出一瓶,晃荡一下,粘稠的红色液体摇晃的沾染上瓶壁,然后顺着瓶壁缓缓滑下。
扎克的手指点在瓶口上,“密封的不错,我应该打开看看吗?”
“是血。”本杰明已经下了结论,不再管扎克,拨开了柜子中的瓶子,往深处摸去,取出了一只金属盒。
扎克犹豫了一会儿,暂时放下小瓶,看着本杰明打开了盒子。
是一份拆开的、清洗干净的注射器,橡皮筋,以及消毒用的酒精等杂碎物件。
“这是什么玩意儿?”本杰明皱着眉,他问的不是自己发现的盒子里的东西,而是抬头看着播放机,看了眼扎克,扯扯嘴角,“听起来就是庞克。”
扎克耸耸肩,他不知道庞克是什么,这是本杰明的范畴。
“但我想他们是在模仿哥特。”本杰明扯扯嘴角,“模仿的不怎么样。”
在吸血鬼不喜欢的音乐类型中,阿尔法成专家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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