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反派BOSS》第十九章 努力过才知道有多绝望

    三日后，武者选拔考试结果正式公布。
    韩锦来到武者学院的时候，周萝莉和林正太早就到了，并一个坐在第二排，一个则坐在第一排。
    “小婷，这里。”周芸第一时间发现韩锦，并向他挥挥手。
    林天则向他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当然，韩锦自然是选择和周芸坐一排。
    待韩锦坐下后，林天头也不转，低声道：“林子里的事回去说了吗？”
    林天说的自然就是密探的事。而这事韩锦回去第一时间就和周婆婆说了。不过说了归说了，原著里周芸和林天也都上报了，但后来怎么样，可能是作者忘了，也可能是确实没查到什么，总之密探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韩锦和周芸纷纷给林天一个搞定的手势，冷正太收到后便不再言语。
    很快，陆陆续续地，各州学院的武徒来齐，并在老师带领下纷纷入座了。
    待巳时（9点）一到，便由御州学院的院长周文致词，说了些“为武者，为国为民”类似这样的话后，便正式公布了成绩。
    其实早在成绩公布前一天，韩锦和周芸就知道自己的成绩了：倒不是因为托关系，而是因为她们是并列第一名。因此院长周文曾特意过来问她们，如果不愿意并列第一的话，可以再私下比一场，以此来定第一第二。
    不过周芸和韩锦自然是愿意的……嗯，其实周芸还想把第一名让给韩锦，但被韩锦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而周文本就是周芸和韩锦的家族大伯，见两个小辈都没意见，便正式敲定了排名。
    果然，在名次公布榜上，韩锦和周芸的名字高挂第一：
    第一名：周芸、周婷：笔试100分（20%），武试106分（80%），总分104.8分，是以并列第一。
    第三名：林天：笔试100分，武试105分（武试排第三），总分104分。
    第四名：赵孟（江州首席）：笔试98分，武试23分。（武试排第六），总分37.2分。
    第五名：付跃（南州首席）：笔试100分，武试22分。（武试排第七），总分37.6分。
    第六名：张信（淮州首席）：笔试90分，武试24分。(武试排第五)，总分37.2分。
    第七名：陆绫（宿州首席）：笔试0分，武试46分。（武试排第四），总分36.8分。
    第八名：王进（镇州首席）：笔试96分，武试21分。（武试排第八），总分36分。
    第九名：孙斌（京州首席）：笔试94分，武试16分。(武试排第九)，总分31.6分。
    第十名：苏茗（邳州首席）：笔试99分，武试14分。（武试排第十），总分31分。
    从前十名的数据就可以看出，韩锦这只蝴蝶扇的风有多大了。
    不单单让陆绫这个本来会掉出前十榜的首席意外上榜，还让原本该在榜上的长州首席蒋涛掉出前十，代替陆绫成为本届唯一一名不在前十里的首席。
    当然，本来本届的首席们分可能更低，因为每州首席的分都被御州三人组掠夺过。但架不住爆发了一场大混战，普通武徒自然是被血虐的，但对这些首席们来说却是补血的好时机。
    而对女野兽陆绫来说则更是天然的主场，是以才又拿到46分的高分。虽然还是比不过御州三人组，但也是远超其他首席了。
    而在原著里，周芸和林天的分虽多，但远远没有拉开其他州首席特别大的距离。（原来陆绫武试虽高达66分排第二，但其他首席武试也有45-60的分。再加上笔试，陆绫总分便排在十名外，是唯一一个不在前十的首席。）
    而在韩锦的干预下，一份史无前例后无来者的排行榜就这样诞生了。
    因为历届榜单都是靠武试的分大举拉分，就算学习再好，武试不行也只能带着遗憾落选。但韩锦这么一弄，结果武试的分变得不重要，反而笔试的分成为能否被选入前300名的重要标准。
    ——自十名之后，除了第十一名长州首席武试还有11分外，再往后的分数全部都是个位数。只有前一百零三名武试还有1分以上的分数，一百零三名以后就全部都是1分，而且全部并列第104名。
    其中就有告诉韩锦混战一事的女孩。像她一样早早退场的武徒也有一些，大多笔试好，可武试不行。眼下这批人都靠着武试的初始1分，反而名列前茅。
    当然，也有许多笔试不行，武试也不行的武徒，在此就不一一叙述。毕竟就算上天真给了一次特殊的机会，自身哪都不行自然不可能抓得住。
    而到了武试第213名往后，则全部都是零鸭蛋，彻彻底底成为了笔试的较量。许多本来考前完全没想过自己能入选的学霸武徒纷纷靠笔试入选，欣喜若狂。
    由于太过特殊，这届武者选拔考试被戏称为“文职选拔考试”，并成为被所有人铭记的一届。
    而除了御州三人组外，陆绫和另外一个武徒则成为这届的代表。
    御州三人组自不用说，陆绫用她彪悍的武试战绩和笔试成绩成为正面教材，告诉了后来者武试的重要性。
    而另外一个武徒则是由于明明武试有7分，但笔试只有15分成为落选的反面教材，告诉了后来者笔试的重要性。
    在这几个代表例子下，自此之后，所有武徒都提高对笔试的看重。毕竟谁又能保证自己这届会不会遇到御州三人组那样的变态，又或者是发生超级大的混战。
    如果真碰到了，笔试的分不就很关键了吗？
    当然，韩锦并不知道自己从某种程度上推动了社会发展。眼下他和周芸一道，都在接受各种各样的人道贺。而其中，大部分都是平常学习好，但武试却一般般的武徒。
    因为这些人本来没有入选的可能，但却因御州三人组搞出来的动静入选了，自然得来向恩主恭贺。
    不过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愁。
    其中忧愁的主要就是那些本来有很大把握入选，却因变故落选的武徒。其中不乏有一些人甚至在零鸭蛋的情况下还被各州首席血虐了无数遍，最后失魂落魄地出了考场。
    眼下这些人中唉声叹气的有，自我反思的有，但生出一些其他心思，甚至是怪罪到御州三人组头上的人也有。
    大体不外乎这个思路“明明我完全可以通过的，却偏偏xxx”之类的。
    可君不见，那些首席们和大部分前三席们虽然成绩原著里那么好，但都还是前三百名内，根本没有落选的说法。
    由此可知，这些落选的人本来就介乎可入选与不可入选之间，只不过这届比较特殊的情况，才使得他们找了个发泄口。
    归根结底，还是自身硬件不行。
    对此，韩锦面子上聊表歉意，但对于来自这些人的恶意，韩锦根本不放在心里。
    因为玄幻世界里的武者，某种程度上还是和学习相通的：都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武者选拔考试每两年一届。等这些人下一届，或者下下界武者选拔考试入选时，御州三人组已经成为武者多时，还用得着惧怕这些后来者吗？
    更别提，论家世，在大周，夏族周氏就是最大的家族，林家也是夏族的附属家族。而周芸又是夏圣之女，林天未来也会继承林家的家业。
    至于韩锦自己，虽然不是周婆婆的亲孙女，而且还有个被夺舍的便宜老豆，但他是穿书者啊。
    只要不是书里有名有姓的存在，韩大爷会虚？
    不存在的。
    就在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成绩后，各州院长对视一眼，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由周文发声道：“好了，各位学员。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名次。虽然这一届情况有点特殊，但经过我们院长间的讨论，和夏圣的首肯，这一次的成绩是作数的。”
    “因此，我宣布本次考试的前三百名武徒正式获得成为武者的资格。而没选上的学员们也不要灰心，凡是未满三届的武徒可以继续选择在各自州武院修行。满三届或是有心退出的学员也可以在各自州学院领取肄业证，以此证明已经完成了武者学院的学习。”
    听到这，台下有部分已经满三届却还是没能选上的大龄武徒虎目含泪，却又紧咬牙关，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
    毕竟比他人多耗费了六年的心血，但还是失败了。
    而看得开的早就离开去寻找其他事业，留下的都是看不开的。
    他们不努力吗？
    倒也未必。
    说穿了，武者这个行业还是要资质，光努力也是不行的。
    当然，不努力是更加不行的。
    要是周芸不是假废柴，而是真废柴的话，韩锦也不会让她无意义地继续坚持下去。
    因为那种努力了才知道有多绝望的痛苦，真的不好受。
    而韩锦勉强算半个过来人。他懂。
    不过这部分不得不离开学院的武徒终究只是少数。周文也只是遗憾地看了他们一眼，便继续道：“圣气洗礼和结业庆典则在一周后，并且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周文老迈的脸上露出笑容道：“本国新任夏圣已经确定。而夏圣继位仪式将会和圣气洗礼同时进行。除此以外，新任夏圣还会亲自给本届前十名的武徒进行圣之洗礼，这将是属于你们武者生涯里的一份独特殊荣。”
    周文话音刚落，整个会场便顿时沸腾了。
    其中也包括周芸。至于林天，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从那微微握紧的拳头也可以看出冷正太内心的激动。
    而韩锦由于早就知道原著里会有这么一个剧情，自然没有那么惊喜。准确的说，他不单知道这个剧情，他还知道继任者是谁，甚至还知道这个继任者的大致来历和生平。
    不过他倒是明白为什么武徒们会那么激动：由新任夏圣举行圣气洗礼仪式，等于本届前三百名武徒将直接获得圣主门徒的身份。
    而圣主门徒的身份，就和天朝古代的天子门生一样。
    对新任夏圣来说，这是施恩和直接拥有一批忠于她的新一代武者。而对于武者们来说，这将会使得他们和普通武者区分开来，更有逼格。
    因此，这算是双方可取所需的双赢局面。
    而夏圣亲自洗礼的殊荣就更是逼格中的逼格，也难怪唯一在前十外的长州首席听到这个消息后脸都绿了。
    韩锦为他默哀，因为本来这个孩子还是能获此殊荣的，但眼下却被陆绫顶替了。
    而等激动过后，部分冷静下来的合格者们看向周文，问：“院长院长，能告诉我们新任圣主是谁吗？”
    “是啊是啊，院长说说看呗。”
    “说说看。说说看。”
    闻言，周文笑笑道：“新任夏圣其实大家都认识。她是我们卓圣主的亲传弟子，贺圣主的同门师妹，同时也是战争年代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边境将军，我们大周的国之柱石——”
    “苏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