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这么做?”
路德维克打量着罗波,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这种说法的真假一般。
罗波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淡然的打量着路德维克。“如果是呢?”
“那我会很麻烦。”路德维克说道。“不过,你们的团长要是非这么做,我也没办法。”
“如果不是团长这么做呢?”罗波看向他。“如果是我去把这两件事都告诉袁森,他会怎么想?”
“会认为你是个叛徒。”路德维克说。
“没错。”罗波说。“但他会不会认为你们团队也是叛徒?一边不让他们来帮我们,一边帮我们对付他们!不管怎么看,都是想要挑拨其他团队互相对抗,然后从中渔利的做法吧!”
“我并不是受团长指派的。”路德维克说。
“谁能证明?”罗波盯着他,这样说道。“把我们谈话的录像交给王牌的那些人,他们会怎么想?”
“袁森愿意相信你们,要继续和我们战斗。但他们还会倾尽全力吗?”
“如果他们把一部分力量派去对付你们,我们的压力自然就会相应减轻,胜利的几率自然就会提高。你现在还觉得我像个叛徒吗?”
路德维克轻叹了一声。“不像了,但也不像搞情报的。照你的意思,我错了,不该把这些情报卖给你?”
“有人对我说过,在空间里,侦探的工作没什么价值。”罗波转移了话题。“没办法,我只好在其他方面也做点弥补。”
“你能把情报卖给我,我很高兴。这些,我也不是非要给袁森他们不可。但我希望你能澄清一点,你来说这些,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团长指示的?”
“我可以回答。但我还是想先问一下,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样的答案?”路德维克问道。“然后怎么做?”
“我只对真相感兴趣。”罗波盯着路德维克。“告诉我真相,就可以了。至于我怎么做,就和你无关了。”
“那么,这些都是我个人的选择。”路德维克说。“和我们那位团长无关。”
空气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罗波沉默着,打量着,眉头紧皱起来;而路德维克微笑着,露出一幅坦然而从容的模样。
“理由呢?”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先开口的是罗波。
“因为我认同你们的某些理念。”路德维克用一种轻佻而随意的语气这样说道。“厌恶我们那位管的太紧,并且什么好处都不给我们留的团长先生。这个答复能让你满意吗?”
“我会这样报告上去的。”罗波说道。“按照我们那位团长的预期,会出现这种人。”
“是啊,哈哈哈”侏儒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预期吗?是期盼还差不多吧!”笑了一阵后,他这样开口道。“以为善待别人,别人就会回报善意,配合你们来攻击各团队的团长,是吧!”
“没错,应该就是这样。”罗波说。
“这纯属做梦!”侏儒鄙夷道。“以目前的情况,那些小团队的成员根本不会来帮你们!”
“你不是认同我们的意见吗?”罗波疑惑的看向侏儒。“为什么又这么说?”
路德维克举起一个手指来,“我说的是:‘认同一部分意见’。”
“也就是说,各团队的团长和官员,他们都很自私、很贪婪。大家冒着很大的危险,一起完成了任务,拿到了通用点和装备。但在之后分装备的时候,有些团长就会完全收缴,把其中最好的都给他和他所爱的人。”
“剩下的,是围着他们转的人,讨好他们的人。团长们,会以‘这些人有潜力’的名义把另一部分装备分给他们。而真正优秀的,在经历中作出贡献的人,就只能和什么都没做的那些人,一起分剩下的那点儿残羹剩饭。”
侏儒说道这里的时候,声音里满是愤怒和激昂,就像是在说亲身经历的事情一样。
“干掉他们,我会打从心底里支持,也会采取力所能及的一切行动来支持。但你看那些什么都不做的‘普通成员’,有哪个来了?”
罗波默默的听着,没作声。
“你们这种说法,只是说说的话,还是不错的。但如果你们真的打算执行,那就大错特错了。”侏儒继续说道。“那些人,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吗?”
“有一些,懒的跟猪一样!布置的工作能躲就躲,能推就推;有一些,笨的跟猴子一样!再小的事情,只要让他独立去做,他准能给你搞砸了;有一些,狂妄的像是气球一样,做了一点儿工作,就以为自己该当上团长了!”
“对他们稍微好一点儿,他们马上就会缠上来,继续要这个要那个!稍微批评他们一下,他们立刻就会开始在背后说你坏话,认为你做的不够好这样的人,就算支持你们,又有什么用?”
“就算对抗开始,那些人也不会帮你们,而是会在一边观望,甚至和你们作战!”
“只有战斗分出胜负的时候,他们才会表明态度。如果你们赢了,他们才会说‘一开始就向往你们!’‘你们做的太对了!’‘之前是被团长控制了,没办法!’”
“而如果你们输了,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你们,抢掠你们,吞食你们的血肉。至于你们曾经对他们抱持善意,想要帮助他们的事情,他们一点儿都不会记得!”
这时候,罗波的表情倒是舒缓开来了。
“但你不一样。”
他拿起酒瓶,为侏儒倒满了杯子。“你知道我们这种善意的宝贵,从心底里愿意帮我们,是不是?”
侏儒打量着罗波,哼了一声。
“我想,是因为你也是擅长专业技能制造的人,知道我们拥有的产能有多强大,是不是?”
这次,路德维克没有否认。他打量着罗波,像是得到了认同而放松下来了似的。“就算产能确实强大,但你们并没有充分利用好它。”
接下来,这位侏儒以一种诚恳而热情的态度,滔滔不绝的谈起了‘如果自己掌握了王洛这样的产能和强化制造业装备的特效,会如何进行运作’这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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