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盈即墨寒》第363章 法会行刺

    云渊圣坛法会自四年举行一次,声势浩大,京城诸人皆享此盛会,星象师是自云渊建号开始便繁衍而生,星象师传言是逆天的行当,之前辅佐国君的易城,据说有通天改命的能力,年数已到便也入了土,如今易居掌权,便成了星象殿的正主。
    宫中已挂满了驱邪符,各宫妃子皆着素雅衣衫列于大殿之外的长龙席间,席前摆放的法会案台颇长,上面供放着颇多的香炉。
    “贵妃娘娘驾到。”
    豫贵妃携六皇子即墨政入席,瞧着这烈日炎炎未有一丝遮挡,所有嫔妃皇子都位列在外,不由心生嫌恶之态,“李沧全,这夏日炎热的,许多嫔妃都有身孕,何不寻来遮阳的盖头避避暑?”
    李沧全瞧出了豫贵妃的不快,赔笑道:“贵妃娘娘,这一切都打点妥当,待礼仪结束,后续法会,娘娘和皇子们便可移步里殿乘凉,和亲王妃特意献上了一乘凉的精巧仪器,保准娘娘见了欢喜。”
    “和亲王妃?”
    豫贵妃讥讽一笑,“一个山村出来爬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子,做出来的玩意能有什么稀罕,政儿,待会到你父帝跟前去,如今你最得你父帝喜欢,可要事事上心。”
    李沧全收敛起笑容,禀退一侧,瞧着豫贵妃趾高气扬站在了最前头,不由深深叹了口气,李沧全的徒弟保全看了,不由低声而道:“师父,您瞧豫贵妃这般跋扈,何不扶持新人来应对她。”
    李沧全却是笑笑,“这事不急于一时,你没听豫贵妃方才直言讥讽和亲王妃,她久在深宫,怕是并不知晓和亲王妃乃是经商奇才,颇受皇上喜爱,若是她因这事触怒龙颜,你以为,谁会吃亏?咱们不过受点气,好戏还在后头呢。”
    待即墨寒携苏盈盈入宫后,相继与各朝臣寒暄一番,便一道去殿前等候,这是苏盈盈头一次瞧见宫里嫔妃的排帐,她远远瞧去,却见一嫔妃穿红点翠,不由问道:“法会所有人都着素衣,何故这位娘娘这般张扬?”
    即墨寒勾唇,“这位是豫贵妃,自皇后倒台,她倒是坐收渔翁之利,成了宫中为尊,其膝下又养育了我六弟和十二弟,背后又有娘家倚仗,自然得意,不过,这般失格之举,想来父帝定会惩治。”
    果不其然,待即墨雍成上了主位龙座,一眼瞧见了豫贵妃这身艳红衣衫,豫贵妃还以为即墨雍成注意到了即墨政,忙撺掇即墨政去给他请安,谁知即墨雍成怒呵,“豫贵妃殿前失德,拖出去禁闭。”
    “皇上冤枉!”豫贵妃恍而一怔随后嚎啕。
    瞧着涌上前的士兵将豫贵妃带走,苏盈盈的心里不由一揪,原来一国之君,堂堂君主,是这般掌控生杀予夺之状,明明深宠佳人,还是要因各种规矩当众处置自己的嫔妃。
    无论豫贵妃是否有错,在皇上看来都不过是后宫的陪衬,她缓缓看向即墨寒,想着无论从何处,即墨寒都比任何皇子更适合继承大统,她是否真的太过自私阻断了他的前程,可一入帝王家,真情便永远会被践踏在脚底下,她恐惧,她虽身在古代,可她却有着一颗现代炽热滚烫的心,对于帝王这般多嫔妃,她还是不愿接受。
    即墨寒正待要开口,便见得易居与落尘缓缓走上了法会案台,手持桃木剑开始举行法会仪式,召进宫的几个星象师学徒高举彩带颂唱云渊的繁盛之曲,还未待易居取出命盘之时,忽见一众大臣之间一蒙面黑衣之人携剑而来,直奔向即墨雍成。
    仓促之间,苏盈盈护身而上,以身挡剑,随后双目交汇,苏盈盈死死攥住了黑衣人所使的剑,似曾相识之感漫上心头,苏盈盈瞧着他的双眸,不由一震,黑衣人也同样一惊,最后因恍神而被制住。
    “夫人,你手受伤了,且去太医院让太医为你敷点药。”即墨寒急忙上前扶住苏盈盈关切道。
    被制住的黑衣人被摘了面巾,眸子里却并未有一丝波澜,如今他容貌俱毁,除非他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否则无人识得。
    “你是何人,竟这般大胆,敢在皇宫法会行刺。”
    即墨雍成这般质问,黑衣男子依旧闭口不言,于是,即墨雍成摆手,示意禁卫军将他带入慎刑司严加拷问,随后法会方才得以继续,易居瞧着这命盘之轨波动,神色微微一动,说道:“皇上,和亲王妃受伤,命盘之轨有了波动,想来这能带来好运的星象便是和亲王妃带来的。”
    即墨雍成吩咐柳长胤前去给苏盈盈包扎,柳长胤马不停蹄赶至太医院里厅,大致了解了情况后,他便查看了苏盈盈的伤势,当时苏盈盈距离刺客最近,唯有她方才能制止这刺客的行为,好在刺客并未有过激的举动,不然她这条小命怕是真的难以保全。
    “王妃的手掌擦伤严重,需要静养段日子,这些日子可莫要再亲手做菜,以免入侵了旁的不干净的东西。”
    苏盈盈瞧着柳长胤替她涂了一种冰凉透明的软体膏药,又以纱布缠手固定,随后问道:“我这伤会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柳长胤笑笑,“王妃若是怕留下疤痕,微臣可以为王妃配一瓶舒痕胶,这物可以防止伤口留疤,宫里不少娘娘都备着,微臣也为王妃调制一瓶吧。”
    言罢,即墨寒与柳长胤出门大致了解苏盈盈手上的擦伤,经得柳长胤开口说无碍,他这才舒了口气,回去轻轻拍了拍苏盈盈缠满纱布的纤纤玉手,微微有些气恼,“下次莫要做这般傻事了,若是换成旁人,怕多是连你的性命他都可以不顾。”
    “今日看那刺客的眼睛竟是莫名熟悉,可他的容颜却是尽毁,每一处都有疤痕,唯有一双澄澈明亮的双眼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即墨寒沉吟片刻,问道:“齐王已经流放边疆,想来也不会短时间回来再度行刺,那么,唯一有可能之人便是我二弟即墨凌。”
    苏盈盈吃了一惊,“即墨凌?怎么可能,他不是被贬为庶民,在外头自力更生,好不容易脱离了后宫,怎会回来做如此费力不讨好的行刺之事?”
    “但愿是我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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