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盈即墨寒》第347章 初登风月楼

    翌日,瞧着天放晴,即墨寒便带着苏盈盈去泛舟,小舟安置了一张木桌和两个板凳,桌上方了一壶清酒,许是许久不曾散心,苏盈盈心情颇好,环顾四周,只觉得雨后清新,神清气爽。
    “今日携夫人出行,也是想着许久未出远门,带你出了临南城,去外镇水乡逛上一逛。”
    即墨寒紧紧牵住苏盈盈的手说着话,苏盈盈瞧着这小舟外的景色,问道:“听闻临南城外有一座水乡之镇,名为傍水镇,不知夫君可是带我前去那里?”
    “正是,我大病初愈,你也身子好转,泛舟而行,最为合适。”
    即墨寒看了一眼一旁候着的友安,说道:“友安,把备好的吃的拿来。”
    友安则端上一盘珍珠糯米圆子搁在了桌上,苏盈盈瞧着这圆子,顿时会意,坐了下来,夹起圆子一口咬了下去,除了米粒的软香劲道和肉质的细腻外,还咀嚼到了橙皮丝儿的酸甜可口,这一丝丝的酸,恰如其分地刺激着味蕾,旁人吃着更为爽口。
    “这珍珠糯米圆子倒是做出了精髓,可是天字居长痕的手艺?”
    即墨寒含笑,“不错,今儿个听闻我们要出行,长痕特意做了这碟吃的给我们,这圆子压饿,想来到了傍水镇,我们也不会觉得饿了。”
    今日即墨寒和苏盈盈特意穿了一身素雅的衣衫,与寻常夫妻无疑,随行之人也只带了友安和白芷,友安划船,白芷则小舟外观望状况,很快便抵达了傍水镇。
    “这傍水镇的百姓,寻常时候出门多是驾以小舟,我们临南城中大多以马车出行,而这里多是以小舟出行。”
    瞧着多条水路分行,苏盈盈忽而觉得自己仿若置身现代的南方城市,多是水路而行。
    轻歌曼妙,来往小舟多是一对夫妇,妇人歌喉婉转,令人沉醉。
    “听闻,这傍水镇有一家风月楼,那里的头牌从不卖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多少达官贵人为了一睹这头牌的风采,不惜斥重金打赏这风月楼。”友安边划船边道。
    苏盈盈倒是来了兴致,“不如我们一道前去这风月楼瞧一瞧?”
    即墨寒勾唇,“风月楼是男子所去的地方,你一个女子如何去得?”
    “先前做生意我不也是女扮男装嘛,这会更难不倒我了。”苏盈盈狡黠一笑。
    友安却打趣道:“夫人,您就不担心老爷去了看上了那头牌?”
    即墨寒转身狠狠刮了一眼友安,友安顿时惊道:“夫人,您瞧,奴还未说什么,老爷就这般气恼于奴。”
    “当真是我惯的你无法无天了。”
    苏盈盈瞧着这主仆二人拌嘴颇为有趣,笑道:“我倒真不怕你家老爷看上那头牌,既然来了傍水镇,便一定要去风月楼瞧瞧,说不定还有什么生意可做。”
    “夫人到真是走到哪里都不忙了生意之本。”
    等四人上了岸,将船只交给了摆渡之人看管,苏盈盈便寻了一个绣阁裁制了一衫衣裳,待她出来,已然是一副公子装扮,对着即墨寒拱手而道:“即墨兄。”
    即墨寒瞧着苏盈盈这装扮,唇红齿白,一股清秀之气迎面而来,顿时蹙眉,“友安,白芷,你们且来瞧瞧,夫人这身装扮是否太过显眼。”
    白芷噗嗤一笑,“夫人天生丽质,即便不装扮都亮眼,更何况这般收拾打扮了一番。”
    “换身灰色长衫。”即墨寒寻了件衣衫让掌柜的裁制。
    瞧着即墨寒这般吃醋的模样,苏盈盈发觉原来自己夫君还有这般可爱的时候,忙笑道:“夫君可是吃醋了。”
    “你还当我是你夫君,你这般穿着出去……万一遇到歹人怎么办。”即墨寒言语吞吐,面色微红。
    “好,我知道啦,掌柜的,且换了这青衫,改制灰衫吧。”
    店掌柜狐疑看了一眼即墨寒,随后应了下来,去里间屋还改制,寻摸半个时辰后,四人便入了风月楼,瞧着这四人面生,风月楼的老鸨忙上前堆笑道:“哟!几位爷瞧着面生,不是本地人吧。”
    即墨寒淡然看了一眼老鸨,丢了一锭银子给她,“我们四人喜欢清静,想喝点酒。”
    “晓得了晓得了,几位楼上请。”
    老鸨得了这银子乐得脸上的肥肉都堆在了一起,直到亲自把四人送至雅间,便道:“四位爷,今夜我们头牌海棠姑娘亲自出来弹琴,四位爷若是得空,不妨前来一观。”
    “听闻这海棠姑娘卖艺不卖身,高风亮节,倒是让人欣赏。”
    老鸨尴尬一笑,“海棠性子倔,拒绝了不少公子爷的请求,也惹得人家震怒,今儿个我也是不想得罪这些官家人,准备趁这海棠抚琴之际,高价将她卖身。”
    听着这番消息,苏盈盈不由一惊,但面上无波道:“感谢妈妈这般言明,且将酒菜上来再说可好?”
    “哟!瞧我,光顾着和四位俊俏的爷儿说话了,我这就去吩咐下人来给四位爷做菜。”
    待老鸨走后,苏盈盈轻声说道:“看来,这头牌也当的不易,我们既然来了,何不好人做到底?”
    即墨寒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要替这海棠姑娘赎身?”
    “正是。”苏盈盈折扇一打笑道。
    “如今你我隐藏身份前来,还是少生事端,这海棠虽说身世可怜,倘若你为她赎身,势必会引得官家争斗,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苏盈盈若有所思道:“那便听夫君的,静观其变。”
    而在风月楼一处厢房内,听着屋外的旖旎之声,海棠颇为厌烦,坐在铜镜前梳妆,狭长的丹凤眼轻轻一瞥,问道:“彩月,外头何故这般嘈杂?”
    “海棠小姐,妈妈昨儿个放出话说今夜小姐要亲自抚琴,许是许多人得知这才慕名而来。”
    “呵,慕名而来,不过是想得却得不到,这才这般好奇,我自在风月楼挂了牌,怕是妈妈也不知我给她赚了多少银两吧。”
    彩月默不作声,海棠更是心中烦闷,道:“且陪我出去走走,切记莫要亮明我的身份。”
    “是。”
    彩月扶着海棠出了屋门,而另一边,苏盈盈想去这风月楼附近转转,便独自一人往长廊处而行,拐角之时,恍而撞见一女子,不由面露歉意,“抱歉,姑娘,在下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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