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盈即墨寒》第314章 陪伴左右

    年二十七,外城传来消息,说是即墨寒身染咳疾,迟不见好,即墨雍成派了柳长胤前去诊病,苏盈盈在府上坐立不安,不知这情况如何。
    “福晋,您不能去啊,如今外城虫灾严重,贝勒又身患咳疾,您身子本就弱可不能再染了病。”
    老肖这般劝诫,苏盈盈更是心急如焚,“不是只是虫灾吗,为何贝勒患了咳疾还迟迟不见好?”
    “这个老奴也不知晓,听闻皇上下旨让贝勒回府养病,外城的灾情已经控制下来了,也不需要贝勒再驻守了。”
    “那便好,老肖吩咐下去,贝勒患病,这次照应务必小心谨慎,尤其是膳食上面,我要亲自来做。”
    “是。”老肖忙应了下来而道。
    即墨寒因患了咳疾,加之一路奔波受了寒,当晚便高烧不退,此次陪行的太医是柳长胤还有苏简,但见了苏盈盈后行了一礼,柳长胤便去给即墨寒诊脉施针,留下苏简陪伴在苏盈盈身侧。
    “姐姐,此次贝勒的病来的着实奇怪,想来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苏简开口而道。
    “做了手脚?”
    “是,我和柳太医为贝勒诊脉发觉贝勒脉象并无异常,偏偏一直患咳疾不见好,加之连夜赶回染了风寒,这病症便愈发严重。”
    苏盈盈蹙眉而问,“如若咳疾一直不见好,是不是会伤及肺部?”
    “是,这几日姐姐需熬制梨汤送之,配以我们开的方子,莫要再让贝勒入了寒气,不然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苏盈盈头一次这般心惊,之前徐清风也是因为咳疾过身的,在这医疗条件并不发达的时代,一个小小的病足以要了一个人的性命,她忙吩咐道:“白芷,立刻去取了暖炉给贝勒暖上。”
    “是,奴婢这就去办。”
    苏简见苏盈盈这般忧愁,忙说道:“姐姐千万注意,如今天凉,屋子里多用红罗碳,少这烟灰,这样也有利于贝勒体质恢复。”
    “好,简儿你也奔波了一日,进屋子喝口茶吧。”
    苏简叹了口气,摇头道:“不了,待会我还要与柳太医去给福郡王诊病,听闻福郡王近来日子也是不好。”
    “叔父也如此?”
    “是,所以臣弟才觉得奇怪,姐姐,依你所看,这灾情蔓延,贝勒和福郡王在此时染了病,得益最多的是何人?”
    苏盈盈眸光微动,“是齐王?”
    苏简微微点头,“姐姐明白便好,自宁平王以及他的党羽败露,齐王虽依旧保持置身度外的模样,但暗里他什么心思,想来姐姐比我们都更为了解,并非贝勒一直拒他于千里之外,而是齐王的心思太过深沉,旁人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
    “你也以为这一切都是齐王所做?”
    苏盈盈随后摇头,“不可能,他并非这般城府之深之人,一定不是他所做?”
    “如今之态,还是请姐姐多加小心,毕竟臣弟瞧得出,齐王对姐姐有思慕之情,一朝一夕,这份情意便会化为恨意。”
    苏简与苏盈盈匆匆说了几句,便见柳长胤从里屋出来,提了药匣子,见了苏盈盈,忙微身行礼,“福晋,微臣给贝勒开了安神的药,贝勒喝过后已然歇下,近段日子贝勒还是需静心调养,这膳食也务必要清淡,太过油腻反而不利于这药效的延续。”
    “我记下了,多谢柳太医。”
    “近段日子,我和苏简便住在临南城中,一来给贝勒和福郡王看病方便,二来也是应对突发状况。”
    “老肖,送柳太医和苏医者。”
    苏简也微微点头,一同随柳长胤离开了贝勒府,一路上,瞧着苏简愁眉不展,柳长胤不由道:“你且放心,贝勒自幼身强力壮,这般病并非严重。”
    “柳太医,您没觉得这其中有许多端倪?”
    柳长胤神色微动,“朝堂上的波谲云诡,非你我之力能避免得了的,医者便做好医者的本职,余下的,自然有人管。”
    “徒儿记下了。”
    自苏简和柳长胤走后,苏盈盈便寸步不离守在即墨寒身边,直到入了夜,即墨寒方才醒来,瞧见身旁半睡半醒的苏盈盈,心头骤暖,稍稍动了动身,苏盈盈便忽而惊醒,瞧见即墨寒忙道:“夫君可是口渴了?喝点煮梨汤吧。”
    即墨寒沙哑着嗓子问道:“夫人一直陪在我身边?”
    “你烧还未退,体内有寒气,我陪在你身边也好多加伺候,来,喝点梨汤润润肺。”
    即墨寒喝了一口梨汤,只觉得体内一股暖流顺势而下,轻轻咳了几声,便道:“让夫人担心了。”
    “夫君一心为民,乃是百姓之福,柳太医也说了,你这咳疾要多加养护,莫要落下病根才是。”
    “好,听夫人的。”即墨寒微微一笑。
    伺候即墨寒用了晚膳后,即墨寒因高烧未退又昏昏沉沉睡下,苏盈盈瞧着他脸色苍白的模样,不由心疼起来,这是她头一次这般对一个男子上心,即便是经历过多个渣男后,她还是选择了全身心付出,这个男子,于她弥足珍贵,她务必要好好守在他身边。
    直到深夜,苏盈盈方才得以歇歇,却寻来了友安和飞玄,在书房议事,二人见苏盈盈面色阴沉,自知她有要事要明,不由静立在案台前,等候苏盈盈发话。
    “这么晚让你们二人前来,便是为了贝勒的病情,他自去了外城如何突然抱恙,其中详情你们一五一十全都说与我听,不得遗漏一个字。”
    “是。”
    飞玄和友安将所有经过如数说与苏盈盈听,她听后不由一惊,“莫非真的是齐王做的手脚?”
    飞玄负拳而道:“福晋,奴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奴以为贝勒如今与齐王关系虽有缓和,但毕竟曾经齐王公然与贝勒在朝堂敌对,这事虽说有小人从中作梗,但小人即便作梗,也难掩齐王对王位早有觊觎之心。”
    苏盈盈心里微凉,“齐王真的做过这般多事?”
    友安在旁说道:“福晋,这朝堂的争斗想来只有贝勒和齐王二人心里清楚,齐王本应与皇上乃是亲兄弟,奈何先皇听信了星象只说将他过继给了慕容王爷为嫡子,其母妃也因此事抱憾而终,说到底,齐王若是不恨皇家,想来不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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