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盈即墨寒》第280章 入宫遇易居

    成婚第二日,依着规矩要进宫面圣。
    因而翌日一早,即墨寒便打点好一切,待苏盈盈醒时梳妆打扮后,用了早膳便即刻前往京城。
    如今皇宫里局势动荡,皇后失势,即墨凌被禁足,太子之位悬空,后宫其子嗣虽年幼,但多有跃跃欲试表现的苗头,即墨雍成甚为苦恼,私下传召易居议事。
    “师父,弟子以为此行师父言语要有分寸,皇家之事不是你我能言谈的。”
    易居的弟子落尘边给易居奉上卷宗边叮嘱着,易居却是面色不改接过卷宗,看了这位他素来满意的弟子,说道:“皇上有意想要立大贝勒为太子,但可惜的是,大贝勒终是独爱美人不爱江山之人,皇上膝下子嗣众多,但大多年幼,做这个抉择,着实不易。”
    “总而言之,今日乃是贝勒和其福晋朝见皇上的日子,皇上这时宣师父前去,定是事关太子一位,师父还是谨慎些好。”
    易居理了理衣袖,“知道你心思细腻,但是若说揣测皇上心意,你还差上些许,这些年来伴君虽如伴虎,但为师也能知晓皇上的喜好,放心吧。”
    苏盈盈和即墨寒共乘一辆马车赶赴京城,因着朝服,苏盈盈总觉得有些许不适,即墨寒瞧见她的模样,不由笑道:“夫人可是觉得这衣裳不合身?”
    “原来你们进宫的朝服都这般不透气,闷死我了。”苏盈盈重重吐了一口气。
    即墨寒扬唇,“夫人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待见了父帝可莫要如此,这朝服历来都是如此,如若夫人有心,可在父帝面前略微提点,父帝是个聪明人,自然会吩咐成衣坊加以改进。”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待入了宫,苏盈盈一切行事谨慎,今日乃是朝拜的大日子,尽管在府上,教习嬷嬷说得话她都记了下来,可初次入宫还是心有忐忑,在不远处,苏盈盈瞧见了一人,二人之间尚有二十丈的距离,但她却被那人的着衣所吸引。
    庄严而辉煌的宫殿之中,这人竟然给她一种不染俗世的仙气之感,这般看来,此人倒是和她在桃花斋认识的易城有几分相似。
    “那人是父帝钦封的驻宫法师,名唤易居,自父帝登基便追随其侧,那时候我还未出生,他也年幼,如今他也有二十九年辰,却是总不见他衰老。”
    苏盈盈看了一眼那远远前来之人,随后便收敛了神色,随着即墨寒前往承前殿侧殿朝拜,一路因由宫里的太监引着,还算顺利到了承前殿侧殿,见了即墨雍成,苏盈盈与即墨寒伏地行叩拜礼,随后入了座,一番寒暄后,即墨雍成方才切入正题,“如今苏膳使已为成寒之妻,便要做好一个嫡福晋该做的事,近来西洋人涌入临南城,若是可以,你们可借此机会与之合作,兴我云渊商业。”
    “父帝英明,儿臣以为如今重商之举确实是首当其冲,不过重商的同时兴农,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决策。”
    “嗯。”
    即墨雍成颇为赞赏地看了一眼即墨寒,随后大监传话说是易居在外等候,即墨雍成忙让易居进了侧殿,易居进来先向即墨雍成行了一礼,随后给即墨寒和苏盈盈行了一礼。
    苏盈盈这才瞧清了这易居的面容,尽管他整个人都笼在一袭长袍之下,那双不一样颜色的瞳孔却着实让周围都黯然失色,不得不说,易居的皮囊长得是极好,只是身处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之中,又有何人能单纯无杂,想到此处,苏盈盈不由露出了惋惜之色。
    “大师,这便是朕时常提及之女,李尚书的外孙女苏氏苏盈盈。”
    易居将目光移向苏盈盈,微笑道:“皇上的眼光是极好的,微臣也曾听闻过福晋的盛名,小小年纪经商有道确实不易。”
    即墨雍成难得听到易居夸赞于人,不由大喜,“好,难得听大师说此夸赞之话,也是成寒眼光独到,日后你们夫妻二人可要伉俪同心,莫要因小事而不睦。”
    “谨遵父帝教诲。”
    即墨雍成点头,随后接过大监递来的奏报,大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道:“边疆战事告急,齐王虽已带兵驻守,但昨夜遭致敌军埋伏,现下我云渊兵力不足,齐王生死未卜,皇上,您看……”
    苏盈盈对于战事并不了解,但方才听得大监说慕容云生死未卜,不由心里一揪,即墨雍成深深叹气,随后摆手先让大监秉退,看向几人说道:“你们也先退下吧,若是有事,朕自会再传召于你们。”
    “是。”即墨寒与苏盈盈起身行礼后离去。
    “易居留下。”
    易居静立一侧,在苏盈盈离开之际,他恍而抬眸看向苏盈盈,双目交汇之时,苏盈盈明显能从他的异瞳之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打量,仿佛只一眼便能将她看穿一般。
    二人错身而过之际,易居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你本不属于这个地方。”
    苏盈盈心里一惊,却并未逗留,随着即墨寒匆然离开了皇宫,一路上却是心事重重。
    “夫人怎么自皇宫出来就一脸不喜,莫不是担忧边疆战事?”即墨寒瞧着苏盈盈面色不佳问道。
    苏盈盈抬眼看向即墨寒,自知他有些吃醋,瞧着他的模样顿时一喜,“难不成夫君以为我在惦念齐王不成?”
    “方才父帝说边疆战事动荡,齐王生死未卜,你自那起便闷闷不乐,不是为了齐王难不成还是为了边疆的战士?”
    苏盈盈苦笑,“这次,我并非因为齐王之事担忧,而是为了这大师易居。”
    “易居?”即墨寒眉宇微蹙。
    “是,我总觉得这易居大师颇有古怪,可我又说不出哪里古怪,他在宫里的地位非比寻常,却又一副高高在上不沾尘世的清高之态,我也不知为何与他对视,总有一种不安之感。”
    即墨寒听了这话,拉过苏盈盈的手紧紧握着,“易居大师虽然性子古怪,但辅佐父帝多年尽心尽责,想来你初次见他,才会有这般感觉,待日后见得多了,便不会这般模样了。”
    “是吗。”苏盈盈依偎在即墨寒怀里不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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