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盈即墨寒》第234章 暗中相助

    即墨雍成忽而造访坤宁殿,听得即墨凌与皇后的对话,不由龙颜震怒,随后柳长胤前来替皇后诊脉,发觉皇后这脉象着实奇怪,不由伏地而言,“皇上,恕微臣直言,皇后娘娘这一胎着实奇怪,还请皇上允准微臣,替皇后娘娘取脉血查验。”
    “准。”
    这一字让皇后心如死灰,瘫坐在地上,即墨寒因涉及后宫一事只得暂为回避,待皇后的贴身婢女将她扶起后,柳长胤才得以施针取血,随后与太医院诸多太医查验,发觉皇后脉血留有巫蛊毒素,柳长胤当下一震,颤声而道:“皇上,皇后娘娘怀的……乃是鬼胎。”
    “鬼胎?”即墨雍成脚下虚浮,险些栽倒。
    “皇上,巫蛊之术如今流传至宫里,皇上务必要下令彻查,否则天下大乱!”大监在旁惊恐道。
    “来人。”
    即墨雍成强忍着怒意指向皇后,“皇后德行有失,不配为中宫表率,特废其皇后之位,贬为庶人,现囚禁于坤宁殿,待案件查实,再行处置,如若当真身怀鬼胎,即刻处死!”
    “父帝,额娘虽有错,但错不至死,还请父帝看在额娘陪伴父帝多年,从轻发落。”即墨凌在旁求情。
    “你身为朕的嫡子,不尊教条,明知你额娘有错,还加以包庇,念在你曾与你皇兄一同查案的份上,朕不予你追究,但此事你若再求情,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父帝,请父帝收回成命。”
    即墨凌伏地重重在青石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可直到所有人离去,都未曾有人顾及他们母子二人,坤宁殿门合上的一刹那,伴随着皇后声嘶力竭的哭声,即墨凌的心也跌碎至谷底,再也起不来一丝波澜。
    “不行,本殿要去见大皇兄!”
    即墨凌仿若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顾皇后阻拦,推开坤宁殿大门,朝承前殿而去。
    即墨寒守在承前殿内,正逢易居闻言赶来,见了即墨寒,行了一礼,眸子里自始自终都是纯净无杂,“大殿,今夜看来又是个不眠夜了。”
    “皇额娘身怀的并非龙嗣与宁平王之妻贺氏逃脱不了干系,法师看来,这贺氏是否难逃此劫。”
    易居笑笑,“大殿,恕微臣直言,您认为,谁会是这场疑案最大的赢家呢,众人都想要这贺氏死,可这贺氏又是因谁而做出这般事情呢?”
    即墨寒当下一惊,随后转身而向,“飞玄,宁平王所在何处?”
    “回大殿,宁平王夫妇如今正被看押至皇宫囚牢,护送的御卫兵已在途中。”
    “立刻加派御卫兵,务必看护好宁平王。”
    “是。”飞玄略有迟疑随后还是应了下来。
    易居不再多话,而是等待即墨雍成的到来,即墨寒如今真的已经感觉焦躁到极致,恍而想起苏盈盈临行时给他的锦囊,说到关键时刻定可以派上用场,他忙打开锦囊取出里面的字条,待仔细看过后,面色登时一变。
    “皇上,齐王求见。”
    即墨雍成在路上接到消息,齐王慕容云连夜赶赴京城,旅途拦截贼子数十人,派兵看护宁平王回京,如今已进入皇宫,等待即墨雍成召见。
    “传。”
    承前殿外,慕容云着一身素袍行殿前之礼后,将宁平王昔数罪行一一呈禀,其中包括其妻贺氏乃是南疆割据分裂的巫医族族人,其族擅用巫蛊制药杀人炼丹,更引人追寻长生不老,宁平王早年丧妻丧子,因结识贺氏而谋生了炼丹换子的念头,皇后这一脉乃是宁平王筹谋已久的孩子,如若复生,天下则大乱。
    尽管慕容云所言有许多部分有些难以让人理解,可即墨雍成还是怒不可竭,拍案而起,“宁平王这般处心积虑,意欲何为?”
    “自然是为皇位而争。”
    易居这时开口而道,“当年李氏进言,说宁平王终回成为皇上的心头大患,如今想来,是皇上错怪于李氏正义之言,宁平王的确有谋逆之心,一旦生根,便犹如毒瘤一般,滋生不息。”
    “带贺氏。”大监传话。
    贺氏自承前殿跪地便一语不发,只是沉默落泪,见她如此怪异之举,即墨雍成忙让柳长胤为其号脉,柳长胤曾识巫蛊之术,不由斗胆道:“微臣以为,夫人是受了某种药物的控制,言行举止不受本体约束,这才开不了口。”
    “既然开不了口,那便用手写,贺氏,如今证据确凿,若是再有欺瞒,别说是你,你的族人也会因此遭受牵连,别以为朕不知你并非满门祺之人,你若交代幕后主谋是何人,朕会考虑宽恕你的族人一命。”
    贺氏连忙摆手,似是极力想要表达什么似的,慕容云淡淡而道:“你的族人,本王早已拨兵去了南疆,扣押了宁平王的兵卫,他们都是安全的,你不必有后顾之忧。”
    贺氏闻声,不由露出感激的神色,随后接过纸笔,强撑着意念,歪歪扭扭写下供词,指证宁平王这若干年所做的一切恶行,同样也包括自己炼丹的经过,从乡镇到县城,在到京都,他们掳走近万名少女炼丹,最后几近疯狂,所谓的开仓放粮,救济灾民,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维护宁平王清正廉洁的形象罢了。
    直到最后一笔写下,贺氏终是了却心愿,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后,拼尽全力,一字一句而道:“请,皇上,莫要食言,放我族人一条生路,一切罪责因我而死,便由我来结束。”
    随后,她在承前殿口吐鲜血,倒地身亡,即墨雍成面色阴沉,吩咐一旁侍卫将贺氏拖走埋葬,待定了定心神后,传召宁平王,但见宁平王竟着朝服前来,病危跪拜,也无行礼,只是依旧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大监见状,勃然大怒,“大胆,宁平王,见了皇上为何不跪?”
    “我一路走来步步为营,不料到最后机关算尽,却唯独忘了齐王竟是极好的助力,是我错了,成王败寇,向来是不变的定论,即墨雍成,若有来世,我定要与你争个高下。”
    旋即,即墨雍成一怔,却随后扬唇而笑,“这般赴死壮志,想来你是招认所有的罪证了?”
    “如今我已身陷困局,招与不招,又有何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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